()也就是八荒鼎不在眼前,否則徐來肯定會把這柄帝器打成一縷縷的鴻蒙紫氣。
“帝尊,老祖托我問問您,需不需要他來地球護著您……”
饕餮忍不住憤怒道:“該死的巨鯨!居然臨死前自爆,讓帝尊你傷了本源!”
“等等……巨鯨死了?還自爆了?”
“啊?”
饕餮神將有些懵,不明白帝尊明明是當事人,為什么還要問他。
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道:“我是從第七神將那里聽到的,他說您……”
饕餮巴拉巴拉了半個時辰,從徐來進入寂滅空間開始到結束的細節說的仔仔細細。
什么與巨鯨斗智斗勇。
什么帝尊于絕境時刻斬出清風劍意第十式,此劍絕非帝境所能斬出。
還有什么歷神皇被戰斗余波驚醒,兩位大帝跨越歲月長河共共同御敵……
不為別的。
只為北方仙域那數之不盡的生靈。
關鍵每個消息都說的有鼻子有眼言之鑿鑿……
徐來有些心累的躺在庭院椅子上,揉著眉心道:“你回去讓白澤辟下謠,我其實沒事。”
“帝尊!”
饕餮聲音顫抖起來,看向徐來的敬佩目光漸漸被水霧彌漫。
帝尊怎么總是這樣?
什么痛什么苦都選擇自己一個人扛。
若不是八荒鼎不小心說漏嘴給六翼神族的準帝,那位準帝不小心說給族中最杰出的子孫,那位子孫與北海附近幾大種族天驕喝醉后不小心說出口……
恐怕仙域根本不知道帝尊為了救回北方仙域而付出了生命!
而今。
帝尊還在為了大局考慮,讓天庭去辟謠。
饕餮恨自己只是準帝五重天,不能替帝尊戰那只該死的巨鯨。
天庭跟仙域可以沒有他饕餮,但絕不可以沒有帝尊啊!
越想。
饕餮眼眶就越濕潤。
在即將眼淚決堤的前一刻,徐來額上青筋涌現:“給我把眼淚憋回去,跟我回仙域。”
“帝尊您放心,只要末將還剩一口氣,就絕不會讓其他人傷您一根汗毛。”
饕餮抱拳。
徐來與阮棠跟師姐說了一聲,就與饕餮飛離地球,期間司空九嚎啕大哭撲過來,被徐來一腳踢飛。
路過月球時。
徐來感應到不止一道準帝神念掃來,有些蠢蠢欲動,皆是九鳳族的準帝。
九鳳族準帝沒有選擇出手,而是任由目標離去。
隱藏于月海下的鳳巢中。
九鳳族一位準帝忍不住問道:“圣女,我族為何不出手?若能斬殺將死的清風大帝,定能……”
“閉嘴。”
白芙清冷道:“這是父親的命令。”
一聽是九鳳大帝的命令,說話的準帝頓時噤聲,不敢再多說。
“父親,您何時變得這般小心。清風大帝重傷垂死即將坐化的消息傳遍仙域,您在忌憚什么?”
白芙心頭默默想著。
她其實比族中其他準帝更想徐清風死。
畢竟她的道侶季九幽被迫去闖蕩仙域,以及女兒離開鳳巢,兒子躲在地球茍且偷生。
全都拜徐來所賜!
仇恨的種子一旦埋下,便會生根發芽。
除非親手報仇,否則仇恨會在心底瘋狂成長,直至成為生命的全部。
“唉。”
一聲嘆息。
回蕩在鳳巢深處,可惜無人能夠聽到。
回天庭的路上。
徐來感應到至少二十道神念的試探,有的還藏匿下氣息,有的甚至連氣息都不屑于隱藏,明目張膽的挑釁。
徐來沉默不語。
饕餮雖怒不可言暗中準帝竟敢對帝尊大不敬,卻不曾主動出手。
畢竟一旦出手,就會給某些勢力正當出手的理由。
老饕餮從帝尊回到地球后就回了饕餮族中繼續沉睡,青鳶仙子雖在東方仙域,卻無法及時趕來。
萬一交戰。
他饕餮一人難以保證帝尊的安危。
所以……
饕餮神將壓下往日的暴脾氣,強行忍住了。
這一幕,讓那些神念的主人在不同的圣地中皆露出不同程度的笑容。
“看樣子帝尊是真的受了傷。”
“沒錯,否則帝尊怎會隱忍我等的挑釁?還有那莽夫一個的饕餮,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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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風暴在仙域不斷醞釀。
回到天庭。
徐來還未開口,聞訊而來的神將與天兵天將同時單膝跪地,眼眶血紅。
徐來有些心累,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直接道:“白澤呢?我有些話要親口對她說。”
“回帝尊,白神將在主殿。”饕餮回道。
“走。”
徐來雷厲風行。
只是沒過多久,就有消息從仙域最大的黑市中傳出,要價高達百枚仙品靈石。
一開始還有來自于各大圣地的修士嗤笑兩聲,只是當出血買下情報后全都面色大變,紛紛飛回所在圣地。
無他。
情報中只有一句話——
“帝尊緊急召見白澤神將,疑似要留下坐化前的口諭。”
主殿。
白澤依舊披頭散發。
即便看到帝尊與饕餮神將站在面前也沒有開口,而是繼續將心神投入到面前的沙盤上。
那是匯聚了四方仙域大大小小所有圣地、道統的勢力。
饕餮準備說些什么,卻被徐來伸手攔住。
就聽白澤有些疲倦的聲音道:“這半個月,加上之前帝尊您失蹤的三個月,這些勢力……不能留。”
沙盤上。
接連有十幾個圣地顏色變黑,其中顏色最為矚目的是紫星宮。
“紫星宮,在一百天內將所轄勢力內的全部天兵斬殺,共計三萬一千二百九十六人。”
“宮內準帝兩人,一位四重天,一位一重天。三萬年前隕落的老宮主可能還活著,生前八重天……”
“血蠱堂,在三十個星系中種下血蠱,數之不盡生靈臨死前受盡折磨,其中人族損傷……”
“還有通天九角蟻一族。”
白澤正欲繼續說,徐來打斷道:“我即將隕落的消息,是你做的局。”
白澤抬起頭直視向徐來的目光,沒有任何閃躲。
她知道帝尊真正想問的,其實是那些折損的人族與天兵天將,是否是她棋局中的棋子。
“他們不是被我犧牲的棋子,我知道時……已經晚了。”
白澤視線重新落回沙盤上:“倒是帝尊隕落的消息,的確有我在暗中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