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大賽,第一輪第三場,西東京青道高中棒球隊出戰東東京清泉寺學園的比賽,正式開始。”
在一千多球迷的見證下,兩支球隊的選手,走到球場中央,互相鞠躬行禮。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經過幾天的擔驚受怕,清泉寺的選手也已經接受了要跟全國攻擊力第一的球隊打比賽。
在比賽之前,他們設想過很多種情況,也是想過很多青道高中棒球對選手的形象。
在他們的想象中,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全都是五大三粗,面目猙獰,滿嘴獠牙……
總之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之前他們看甲子園轉播的時候,也感覺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都特別強壯。
但現在看這支青道高中棒球隊,跟他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們也就是平均比普通的選手高一些,其他方面跟普通選手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要非說有什么的話,就是除了那個小胡子選手和比較胖的那個家伙,其他人長得挺清秀的。
如果按顏值排行的話,這支球隊應該能夠排進整個東京的前三。
雖然他們的選手大多只是清秀而已,但架不住張寒太拉分了。哪怕有伊佐敷純和增子透,都不能把他們的平均分給拉下來。
“好像沒想象中那么可怕嘛!”
“我還以為對方有三頭六臂呢。”
“就是說啊,他們看起來也沒比我們強壯多少。”
或許是之前太害怕了,真正見到青道高中棒球隊選手的時候,清泉寺的選手一個個都冷靜了下來。
他們突然發現,他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好像并不真實。在他們印象中那特別強壯的絕大多數,其實都是青道三年級的學長。
現如今他們已經退役,剩下的都是剛剛從一二年級提拔上來的。
清泉寺的選手,彼此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野心。
合著之前都是他們自己嚇唬自己,其實對方的實力,并不一定向自己之前所設想的那么厲害。
捕手植木看到這一切以后,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愧是西河,他真的把所有的情況都給考慮到了。
其實之前他們就知道,即將跟他們交手的那個隊伍和他們在甲子園所看到的,勢必會有很大的區別。
但西河始終沒有跟他周圍的伙伴講。
當植木問他的時候,西河是這么回答的:“讓我們的選手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害怕到極致,一直到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為止。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會發現,跟我們比賽的隊伍,并不像他們想的那么可怕。”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勝算?”
當時的植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盡管他不服輸,要跟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死戰到底。但其實他心里很明白,他們根本不可能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對手。
“比賽還沒有打,這誰能知道?如果比賽只看紙面實力的對比,那大家也就不用比賽了,直接拿出紙面的實力比一比,強的晉級,弱的直接淘汰就是……”
西河并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但他說的話,無形中給了植木信心。
今天這場比賽,盡管清泉寺的大多數選手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但植木和西河,卻不是那么想的。
他們兩個有野心,他們希望能夠創造奇跡的。
之前兩人想了各種各樣的對戰方法,當自己進攻的時候應該怎么做?當自己守備的時候,又應該怎么做?
他們計劃好了一切,只等著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那些天之驕子們,好好受個教訓。
即便他們在甲子園的賽場上呼風喚雨,到了這里,也并不一定就是他們說了算。
計劃的很完善,情報搜集的也很詳細。
根據他們之前所收集到的情報,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牌投手,是二年級的選手丹波光一郎。
這個結果,早在背號公布之前,就有不少人已經猜出來了。
盡管丹波在甲子園上的表現不能讓人滿意,但他好歹也是在甲子園的賽場上投過球的,并且有一場比賽,投的還不錯。
在三年級的秀澤退役以后,他可以說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唯一選擇。
今天這場比賽,是青道高中棒球隊,重要的第1戰。他們一定會無比重視,一定會全力以赴。
作為王牌的丹波,直接上場的概率是最大的,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為此,兩人制定的戰略,有八成都是沖著丹波的。
當他們進攻的時候,要怎么擊敗這個曾經在甲子園投過球的投手?
他們找到了不少視頻和比賽錄像,認真分析的一番,最終得出結論。
雖然丹波的投球質量很高,但狀態卻并不穩定。只要機會合適,他們想從丹波手里拿下分數,也不是不可能。
接下來就看,拿下分數的他們能不能把分數守住了。
相比之下,這才是這場比賽的關鍵。
青道高中棒球隊全國最強攻擊力,雖然隨著三年級選手的退役,遭到了削減。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有結城,張寒在,他們怎么也還保留了當初的幾分實力。
雖然跟青道高中棒球隊全盛的時候不能比,可對他們清泉寺來說,依然是一個很大的危機。
“我會想辦法壓制住他們的。實在不行,輪到結城和張寒,我們看情況保送。”
“可是……”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誰讓我們處于弱勢的一方呢。只要能拿下比賽的勝利,這些都不是問題。”
西河顯然已經做好了覺悟。
把覺悟做到那種程度的他們,當然是有了跟青道高中棒球隊背水一戰的心思。
可是比賽一開始,他們就給玩懵了。
站在投手丘上的男人,并不是他們之前所想的丹波光一郎,而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之前他們看青道比賽錄像,看了無數遍的男人。
他怎么會出現在投手丘上?
“張寒,還能投球嗎?”
“你說的真是廢話,人家在松方的時候,本身就是投手好嗎?而且曾經跟球隊一塊拿下全國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