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高中棒球隊本身就是一支有自己傳統的隊伍,他們的訓練,放眼全國都是最嚴苛的。片岡監督本身又是一個嚴格的人,在培養丹波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使用一些嚴格的方法。”
富士夫有感而發。
“嚴格一些,難道不好嗎?”
大和田秋子瞪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疑惑問道。
如果能夠碰到一個嚴格的監督,或者是嚴格的老師。作為選手或者是作為學生的話,成績一般都會有不小幅度的提升。
在大和田秋子的印象里,碰到嚴格的監督,雖然會辛苦一些,但絕對不是什么壞事。
“對于一般人而言,當然是如此。普通人的自控能力差,能有人管著的話,成績提高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個方法,也不是不適合所有的人。尤其是對一些平日里沉默寡言,內心又極其敏感的選手而言。太過嚴格的話,只會讓他們自己心里的那根弦繃得更緊。丹波光一郎,早在二年級的時候就被球隊提拔起來,甚至跟著一塊打進過甲子園的八強。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應該不比結城,張寒這些一塊參加甲子園比賽的選手差。”
剩下的話,富士夫沒有點透,但大和田秋子聽懂了。
按理來說應該不比張寒和結城差,但現在的結果卻是截然相反的。
張寒和結城,別說是東京了,就算是整個關東地區都已經容不下他們。
他們的實力是全國最頂級的,掰著手指頭數一些明星選手,這兩位都能數得著。
從這里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位現在究竟有多么的如日中天?
相比之下,丹波光一郎別說全國了,即便是在東京的地面上,也很難躋身于最頂級投手的行列。
人們似乎只承認他的投球天賦,對他的實力談的非常少。
富士夫繼續說道。
“丹波選手,顯然就不是一個應該被嚴格對待的選手。他本身的進取心很強,自己私底下的練習已經非常刻苦。相比于更加嚴格的訓練和對待,他更需要的是認可和鼓勵。”
“哇,峰哥真厲害!你比青道高中棒球隊那個監督強多了。”
他這么一說,大和田秋子也聽明白了。
對于內心敏感的選手而言,外界的認可,比鞭策來的更有動力。
“我這也就是事后分析的,將心比心,把我放在片岡監督的位置上,我恐怕未必能夠看到這一點。”
因材施教。
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真要想做到,卻絕不那么容易。
更不用說片岡監督是一個個人風格非常強的監督,讓他改變自己的風格,換另外一種風格去專門指點一個選手。
更是難上加難!
尤其是在其他選手都沒有類似問題的情況下,片岡能夠注意到這一點,開始嘗試認可丹波的實力,并給他更多的舞臺和機會。
這就顯得尤為難得了。
“青道高中棒球隊!”
富士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球隊因為張寒這一屆選手的加入,在實力上的短板逐漸被彌補,原本的長處也更加明顯。
他們唯一的問題,就在投手丘上。
青道高中棒球隊,并不是缺乏那種擁有投球天賦的投手。事實上這樣的投手,他們有很多。
但是這些投手,包括張寒在內都有自己的問題。
青道現在最大的短板是,缺乏一個真正有能力挑大梁的王牌。
如果丹波能夠在這里站起來,接連兩場比賽挺過七局的關卡。
那么,青道高中棒球隊就擁有了一個真正能夠拉出來戰斗的王牌。
盡管這個王牌的實力不是那么彪悍,沒有辦法壓制所有的打者。但只要有這樣一個王牌存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的路,就會好走很多。
要知道,之前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牌秀澤,也不是那么的完美。
但正因為有這樣一位王牌存在,加上其他的選手肯努力。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才能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打進甲子園的八強。
他們跟大阪桐生高中棒球隊的那場比賽,一直到現在都被人奉為經典。
“好球!”
“好球!”
“好球!!”
“三振出局!!”
就在富士夫那么想的時候,球場上的丹波,拿下了第二個出局數。
距離終結這一局比賽,只還差最后一個出局。
“放心投,讓他們打過來吧!”
“我們一定會攔下來的。”
“嘻哈,今天的丹波學長活力四射。”
“兩出局!!”
周圍小伙伴們的加油聲,不絕于耳。
丹波臉上的表情,出奇的放松。
平時比賽打到七八局的時候,丹波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出問題。
別說狀態了,就連他的體力都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投球穩定。
但有了上一場的比賽經驗之后,如今再度投到第八局,丹波突然發現,好像也沒他想象中那么困難。
他身體很疲憊,呼吸很粗重。
但要說瀕臨崩潰,好像也沒有到那樣的程度。
他還有力氣,還可以繼續投下去。
“嗖!”
白色的棒球,呼嘯而來。
已經兩出局的情況下,橫濱港北的打者,也是緊張的不得了。
雖說現在他們一分領先,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進攻實在是太強悍了。一分的領先根本就不能讓他們放心。
無論如何他們都想再拿下一分。
可哪有那么簡單?
棒球幾乎就要砸在他的身上,即便打者知道棒球一定會變向,看到這種球,心里也是直犯嘀咕。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應,棒球就急速下墜。
他匆忙揮棒。
“乒!”
球棒勉強碰在了棒球上,反彈到了投手的正面。
丹波干凈利落的把球接過來,然后傳給結城。
“出局!”
三出局,攻守交換。
八局上半,青道高中棒球隊雖然丟了兩分,被橫學在最后時刻逆轉。
但他們的選手,臉上卻沒有多少失落的表情。
相反,大家的狀態非常不錯。
尤其是三年級的那些選手,一個個走到丹波的面前,興奮的拍著他的肩膀和后背。
“行啊,小子!”
“終于展現出王牌的姿態了。”
“王牌本來就應該是我們三年級的,怎么能夠隨隨便便的讓給低年級的小學弟?”
伊佐敷純說著,看了張寒一眼。
莫名其妙的又被人給get到了,張寒無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