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小子應該是被我們嚇傻了。”看著趙小川有些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楊成頓時不屑一笑。畢竟一隊持槍的避難所警衛,在有些獵手眼里,還是比較可怕的存在。
“楊隊長,你這樣不好,你要知道,人生而平等!”鄒先生聞言,頓時一臉的不悅地瞪了楊成一眼,然后一臉的和氣,笑呵呵的走向趙小川:“小伙子啊,不好意思啊,我們實在是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詢問一下,耽誤不了你太久的時間。”
楊成:“......”
趙小川:“.......”
人生而平等?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就連從小生活在鎮子上的趙小川,見慣了各種的欺軟怕硬,那些底層的人,生下來求的不過是一個活下去罷了,至于平等?
呵。
別說現在了,就算是大災變之前,真的就有所謂的“平等”嗎?
“小伙子啊,你別怕,我跟那些警衛不一樣。”而鄒先生自然不會猜到趙小川心里想的東西,他看著趙小川的眼神還是有些奇怪,整個人都沉默不語,理所應當地將其理解成了“害怕”,居然又寬慰了幾句,才開口問道:“你所在的狩獵小隊人呢?還有鎮子上其他的狩獵小隊呢?我記得一個周之前離開鎮子的時候,這附近全都是狩獵小隊啊。”
“我所在的狩獵小隊?”趙小川的神色越發古怪了起來,他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大叔好像還有點意思,最起碼那股子憨勁兒別人是絕對模仿不來的。
“是啊,你的同伴們呢?”
“我沒有同伴,我也有沒有所屬的狩獵小隊。”
“啊?難不成,你所在的狩獵小隊不要你了?還是他們都在狩獵的過程之中遇難了?”鄒先生聞言,頓時一臉的同情,開口寬慰道:“沒關系的,你年紀還小,只要好好鍛煉,如果能夠成為武者的話,還是可以去加入別的狩獵小隊的。”
“額?”趙小川微微一愣,他居然從鄒先生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關心。
趙小川忽然發現,這個鄒先生并不僅僅只是”憨“,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比憨更加可怕的存在。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個詞語好像是叫做“善良”。但是要知道,善良這個詞,在這個時代可并不是一個褒義詞。如果僅僅只是關心,老光頭也很關心趙小川,甚至說馬克都會關心趙小川,但是對于他們兩個人的關心,趙小川并不會感覺到不對。
因為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人類都是一種有感情的生物,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無情冷血,六親不認。而老光頭和馬克對于趙小川的關心,是來源于這些年的相處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是如果換成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老光頭和馬克才不會對他們表現出絲毫的善意的。
但是這個鄒先生卻不同,在他的身上,仿佛有著一種這個時代“必死”的性格——天生善良,即便是對素不相識的人,也回報有善意。
“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啊?”面對趙小川的反問,鄒先生一臉懵逼。
“咳咳,沒事,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回答你。你問的其他的狩獵小隊,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還有很大一部分的獵手...”趙小川一邊說著,嘴角一邊漸漸上揚了起來,眼神之中也充滿了好玩的表情,他忽然發現這個鄒先生以及他身上名為”善良“的品質,雖然與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讓他感到十分的不適應,但是并不令人討厭。
而且從之前得到的消息推斷,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從77號避難所來到這里,負責試煉的工作人員,說不定能夠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訊息。
即便是不行的話,和他拉上關系也絕對沒有壞處。
想到這里,趙小川嘴一咧,漏出了一口整齊的牙齒,笑容燦爛,十分誠實地說道:“他們現在應該還在老光頭浴池里面賣力呢。”
“老光頭浴池?”鄒先生眼神之中猛然一喜:“太好了,謝謝你小伙子。楊隊長,我們現在就去這個浴池里面,將獵手們都召集起來,詢問一下他們有沒有人知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那只兇獸!”
“那個...鄒先生啊,這個老光頭浴池,不是很方便去,而且你們去老光頭浴池找那群粗漢,他們是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的。”楊成一臉黑線,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小川,似乎在責怪趙小川將這個訊息告訴鄒先生。
“嗯?為什么不方便去呢?”鄒先生一副疑惑的表情。
“是啊,為什么不方便去呢?”而面對楊成兇狠的眼神,趙小川卻絲毫不畏懼,反而笑得很開心:“正好我也要去老光頭浴池,鄒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
“那真的就太好了!”鄒先生毫不在意楊成的不滿,一臉的興奮:“小兄弟怎么稱呼?”
“叫我趙小川就行了。”
“趙小兄弟,請你前頭帶路。”鄒先生一臉喜悅,眼神之中甚至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直接上前拉著趙小川,往鎮子里面走去。
而后面的楊成見狀無法阻止,只能無奈跟上了鄒先生和趙小川的步伐,但是腦海之中突然閃出一絲疑惑:“趙小川?這名字...怎么有點耳熟?你們有誰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嗎?”
“趙小川?”
“報告大隊長,沒聽過。”
“應該是鎮子上的獵手吧,看他的年紀,也不是武者,應該不會很出名。”
旁邊的警衛紛紛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聽說過趙小川的名字。
畢竟趙小川之前雖然在鎮子上小有名氣,但是對于避難所的警衛來說,只是一個小嘍啰的存在,自然不會有人去留意他。
“是啊,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獵手,但是為什么...”楊成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更是疑惑:“我肯定在哪里聽到過他的名字,但是一個小獵手的名字,為什么會被我記住?而且僅僅只是一個小獵手,居然敢直視我的眼神,就好像他…并不是很怕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