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畢竟是個遵紀守法的人,這種搞事的做法損人又不利己,還是算了。
雖然我攔路打人、襲擊日向、天照燒家、搶劫秘術,但我知道,我是個好人。
水木是自己沒事找事非要招惹是非,日向家的籠中鳥我不得不拿到手,你看天照我都知道燒院墻,從沒往人身上招呼——除此之外,其他方面我都非常注意,絕對不給別人添麻煩。
暗部跟蹤、監視、圍堵,我哪一次不是客客氣氣的跟他們溝通交流?
還不是知道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何苦相互為難。
所以我實話實說道:“為了研究白眼。”
此話一出,日向日足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冷厲了。
而我看著他,用純學術交流的語氣道:“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同出大筒木一族,也許白眼和寫輪眼之間的聯系與相似之處,要比人們想象中的更多。”
“大筒木一族?”
這個名詞理所當然的引起了在場之人的好奇,但我覺得我要是如實描述大筒木的起源,比如說,輝夜姬從天而降,是個外星人,種了樹,樹結果,吃了果,然后被封印成了月亮,我可能會被當成個神經病。
畢竟你跟別人描述火影的故事,如果以“從前,在遙遠的外星球上,有一個家族,叫做大筒木。后來有一天,家族中有一位名為輝夜姬的少女來到了地球上……”這個為開頭,你看你說這個誰懂!!
所以我沒有解釋,只是對三代火影道:“您問的問題,能夠回答的我都回答了。那么為了表示誠意,我是不是也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宇智波鼬,”但三代火影還沒開口,志村團藏已經冷冷道:“是你侵入木葉、襲擊無辜忍者、潛伏多日、居心叵測、又攻擊日向在先!這算是什么誠意?”
“首先,”我說,“是宇智波一族在木葉村不明不白的傾覆在先。如果我真是為了復仇而來,你以為你能活著跟我說這些話?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你也不看看博人傳二十周年的紀念故事里,佐助和博人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彈幕建議叔佐干的事情里,第一就是去找哥哥,第二就是先干死團藏。
但志村團藏顯然不可能去看博人傳,就像火影迷多么希望博人去看一遍疾風傳也不可能一樣,他斬釘截鐵道:“胡說八道!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一族是宇智波鳶所滅!”
“如果讓我相信宇智波鳶能強到一夜之間滅殺全族,且沒有一個強者能夠逃走求救,倒不如讓我相信當夜木葉暗部就在宇智波駐地外圍幫忙圍守。”我皺起了眉頭,“就算是宇智波鳶做的,那么大的一個家族就在木葉的勢力范圍之內!竟然沒有一個木葉忍者發現不對趕赴支援就是最大的不對!而如果不是宇智波鳶做的,如果有人指使她,或者幫助她,木葉的高層對此一無所知,我看你也不必負責什么根了,回家種地去吧!”
在許多人爭論宇智波鼬是大義滅親的英雄,還是弒親滅族的人渣時,令我感到最惡心的卻是,木葉的高層居然能下達這樣違反人性的任務。
無論出于怎樣的理由,逼迫一個人親手殺死自己的全家,其中的冷血和殘酷,簡直令人發指。
“我聽說——”我盯著團藏道:“你掠奪了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安裝在自己身上。”
“一派胡……!”
我迅速的切換了登場忍者,從暗部·宇智波鼬,變成了曉·宇智波鼬。
這一變化,幾乎讓人下意識的以為我要暴起發難。
“天照!”
好在黑色的火焰猛地襲上志村團藏的黑袍,而且燃燒的速度夠快——我沒敢燒他臉上的繃帶,怕他被逼急了,直接用止水的寫輪眼來個別天神。到時候這個別天神不管是命中了在場的哪一個人,都非常麻煩。
而志村團藏猝不及防,當他下意識的甩去衣物,金蟬脫殼而出時,蒼白的身體上,只見一整只手臂處處都是閉合著的眼睛。
肩頭處,卻浮現出一張人臉。
頓時,在場的人就顧不上我剛才突然換裝了。
“眼熟嗎?三代火影?”我說,“您的老師,一代火影千手柱間的臉?”
日向日足都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作為瞳術家族的族長,他對于眼睛被掠奪這件事情,態度帶著天然的憎惡和警惕。
物傷其類,既然今天木葉的高層可以因為覬覦寫輪眼就移植一手臂,那么明天誰又說得準日向家的白眼不會出現在另一個高層的身體上!
更要命的是,他如今親眼看見之后,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脫身了!
“日向家的白眼,”我看了他一眼,“有時候除了去看敵人,也可以看看內部的根,有沒有哪里出現了腐爛。”
雖然火影迷經常吐槽日向家那么多白眼,這么多年居然都沒有人發現團藏的秘密,但我倒還可以理解。
志村團藏本來就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身份上來說又是大多數忍者的上司,普通日向家的忍者誰敢隨便開白眼去看高層?日向日足倒是敢,可他又沒有這個必要,平白無故的去得罪人。
“團藏!”見狀,三代火影驚愕之后,震怒而起。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反正看起來是真的十分震驚,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或許是有日向日足在場,他必須表明態度,否則木葉可能就要失去這“木葉最強家族”了。
沒有了宇智波的寫輪眼,再沒有了日向的白眼,同時失去兩個“最強瞳術家族”的效忠,對木葉來說,影響是不可想象的。
我連忙擋在了日向日足面前,感覺這位家主似乎在嚴重的動搖中。就像是一對夫妻,某天突然發現對方出軌,一瞬間想到的肯定就是離婚!那種被欺騙的屈辱感、被背叛的憤怒感,幾乎能夠將理智灼燒殆盡。但一想到兩人還有個孩子,總不能讓孩子就這么生活在單親家庭里,于是看著伴侶認錯態度似乎還算痛徹心扉,悔恨交加,就會忍不住的猶豫,要不要為了孩子勉強過下去。
“日向家主,我們還是稍微退避吧。”我說,“萬一火影大人和他的老隊友對你發難,殺人滅口,再栽贓給我,我可受不住。”
日向日足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宇智波鼬!”見狀,三代火影摘下了火影帽,他神色嚴肅的看著我,也看著我身后的日向日足,沉聲道:“此事,木葉村必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我沒說話。
只是又放了一把天照,燒完了火影辦公室的墻壁——反正天照總是燒不死人,燒個墻壁沒準還算是物盡其用了呢。
因為我的想法是,關在小屋子的承諾,就這么幾個人知道,你萬一翻臉不認人了呢?還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而等在屋外的暗部和日向家的忍者突然看見墻壁沒了,霎時一愣,發現黑色的火焰,頓時還以為我出手攻擊了火影。好在日向日足大聲制止了日向家的人:“日向一族全部原地待命!”
日向一族雖然一臉懵逼,不知道為什么一轉眼家主就跟這個襲擊者站在一塊了,但還是停住了動作。
三代火影看著面沉似水的志村團藏,長長的嘆了口氣,也下令了:“所有暗部,聽令,逮捕原根負責人——志村團藏。”
暗部:“????”
雖然萬般不解,和日向一家同樣懵逼,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們拔出了刀,從面對著我,轉向了團藏,充分貫徹了自己就是個工具,握著工具的主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職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