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雛田和花火了嗎?”
見我沒有回答關于籠中鳥的問題,在見識過了寧次的實力后,日向日足不再追問,反而和和氣氣的扯開了話題,似乎想要與我先拉好關系。
我搖了搖頭:“沒有。”
“在另一個世界里,你們關系還好嗎?”
我頓了頓,“一開始不大好。”
日向日足關切道:“哦?不好到什么程度?”
我如實回答道:“中忍考試的時候,我差點打死她。”
日向日足:“……”
他似乎意想不到,一時語塞。
“……雛田的性格我很了解,她不是那種會傷害別人的孩子,她……是做了什么嗎?”
“只是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所以我當時仇恨整個宗家,并且覺得雛田大小姐并不適合成為忍者,希望她放棄而已。”
日向日足:“……”
看著他的表情,我感覺剛才那話似乎有點挑釁了,連忙道:“……當然,那時候我也很不成熟。還好我被人阻止了。家主大人過來找我,還向我下跪道歉。我也體諒了父親當年的選擇。后來為了保護雛田大小姐的丈夫,我擋在他面前,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
“等等……”日向日足聽完以后,皺起了眉頭,但他的重點居然不是“下跪道歉”,“雛田的丈夫?雛田的丈夫是誰?”
咦!重點是這個嗎?
我回答道:“漩渦鳴人。”
“漩渦……”日向日足的神色微微變了,看起來十分不滿:“是鳴子嗎?”
我觀察著他道:“應該是的。”
“雛田怎么會跟她扯上關系……?”
“在我那個世界,似乎是有一次雛田大小姐心情不好偷偷跑出去,結果被村子里的小孩子欺負了。鳴人出現幫助了她。自那以后,雛田大小姐便覺得鳴人很了不起。”
日向日足奇怪道:“……雛田的護衛呢?”
“……”
我也不知道啊。你得問問編劇,劇情要他們來個命運的相會,那可能就是雛田偷跑出去甩開了護衛吧。
雖說我也不知道一個幾歲的孩子是怎么甩開上忍水平的護衛的,但這就是命運啊!
而看著日向日足陷入了十分不認同的情緒,我勸解道:“鳴人很優秀。他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后來成為了木葉第七代火影。”
“七代?”關于四代的孩子這一點,雖然木葉官方從沒有公開說明過,但日向家族總會比普通平民知道的更多一些。日向日足一直以來也隱隱有些猜測,所以倒也不怎么吃驚。但聽說成為了火影,他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現在還是三代火影在位,他上位的時候,大概都成為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了吧。”
沒準還是靠著我們日向家的勢力上位的。
我從日向日足不以為然的神色中看出了這一點,不由得感到好笑。
也是……對于現在木葉的人來說,誰也想不到在未來短短幾年里,忍界居然會經歷那么多大變,而木葉竟能一口氣更迭那么多任火影。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來推測,七代目的確應該是很遠以后的事情了。
而且,從鳴子現在的表現來看,恐怕誰也看不出,她以后能蛻變成英雄。
我正想說明鳴人是英雄,日向日足卻揮了揮手,打斷了我道:“算了,這個世界只有鳴子這個女孩子,雛田的丈夫肯定不會是她了。寧次,你在這坐一下,我讓人去把雛田和花火帶過來。”
我:“……嗯?”
“雛田和花火還沒有哥哥,她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來都來了,只要不要我賠墻錢,我還是愿意稍微配合一下的。
我跟著日向日足走入屋內,在案桌旁坐了下去。
很快有仆人上前為我斟茶,是沒有白眼的普通人。
這種并不是忍者的家臣,往往在戰國時期就附庸從屬于日向一族,受他們的庇護,而一直相伴相依。
他們對我的稱呼是“少爺”,叫的我脊背挺直,渾身都不自在。
——活了這么久,我還沒被人當做少爺過。這種階級分明的稱呼,是不符合我紅領巾曾經的擁有者、曾在升旗臺下講話的少先隊員先鋒者、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繼承者、以及龍之傳人的尊貴身份的!
好在我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低聲道謝后,沒再發生什么挑戰我這個共產主義接班人的事情。
雛田和花火很快就到了,看見我的時候,純白的眼睛里紛紛透露出了大大的疑惑。
“這是分家的寧次哥哥。”日向日足用上輩子我過年時爸媽介紹很久沒往來的親戚的語氣,這么朝著兩個女兒介紹道。
而按理來說,雖然我是兄長,但雛田和花火是宗家嫡女,她們的地位應該在我之上。所以寧次才會一直尊稱雛田為“雛田大小姐”或者更高級的“雛田大人”,可是對于我來說,稱呼她為“雛田大小姐”已經是基于維持寧次人設的最大讓步了,讓我對著兩個小女孩恭恭敬敬的彎腰鞠躬,就因為她們是什么“宗家”,我打從心底里反感這一點。
更何況,在我的本體真澄面前,雛田應該叫我“老師”,哪有老師用尊稱稱呼學生的?
唔,等等……惠比壽稱呼木葉丸是稱呼什么來著……?
算了這不重要。
于是我只是坐在座位上,朝著她們微微點了點頭。雛田性格柔軟,因此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反而因為天性羞澀,低下頭去小聲的叫道:“寧,寧次哥哥好。”
唔,果然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才會露出那柔韌不屈的一面啊。平常又變成這么一副任人揉搓的面團模樣了。
而花火的性格則更為堅毅一些,根據鳴人的話來說,他的這個小姨子“十分傲氣”。
大約是因為出身日向一族,又自小備受重視,她習慣了日向家的一切傳統,對于分家的恭敬習以為常,突然見我如此冷淡,甚至有些“傲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但她的父親和姐姐都沒說話,她便也沒有開口,只是跟著雛田一起,坐在了父親日向日足的身邊。
日向日足自然也把我流露出的抗拒之色盡收眼底,他嘆了口氣道:“你們寧次哥哥乃是我們日向一族的天才,今后,你們年輕一輩還需要多加往來才是。”
“若是有空的話,”他轉過臉來看著我道:“不如指點指點你的兩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