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特殊實驗室批準了下來。我以宇智波鼬的狀態,從火影手中領過了鑰匙。交談中三代火影看著我的目光非常奇怪,似乎在猶豫,似乎在期盼,欲言又止,又低落寡言。
……我懷疑他還想再見見二代火影。
但我可沒打算用二代火影跟他敘舊。
這不是我不愿意,實在是我……沒法跟他敘舊啊!
看著三代火影那張蒼老而憔悴的面容,讓一位老人如此失望,不由得讓我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我心想,中忍考試,綱手和自來也都回來了,三代火影不可能還會死,這也算是我的補償了吧……
這么一想,心情才總算好轉了許多。
我拿著鑰匙,由一名火影近衛帶領著前往那間實驗室。唯一讓我有點驚訝的是……這名近衛是位熟人。
——月光疾風。
當然,他也是屬于那種我熟悉他,他不認識我的“熟人”。
說到這位特殊上忍,其實也挺神奇,明明出場不多就幾乎算是被秒殺了,看起來就是個襯托砂隱村的入侵者實力高強的炮灰,放在別的動畫里也不過就是個龍套的地位,他卻硬生生的活在了無數火影迷的心中。
難道是因為“在看見你女朋友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說實話,月光疾風的戀人卯月夕顏,顏值在火影里也真的算是一流了。
不過更大的可能還是因為他起了個好名字吧……
畢竟不少人當初聽說火影忍者疾風傳的時候,都會想起他——疾風傳?什么疾風傳?和月光疾風什么關系?
而大約是一路上我總是盯著他看,月光疾風低低的咳嗽了幾聲,蒼白著臉看向了我:“有什么不對嗎?鼬先生?”
“你的黑眼圈很重。”我說,“大晚上,還是好好在家休息比較好。”
別在外頭有事沒事的瞎轉!害的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傷心!有那功夫多陪陪她不好嗎?
“……職責所在吶,鼬先生。”月光疾風訓練有素的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他用一句廢話打發了我,將我帶到實驗室之后,便轉身離去了。
而同為社畜,我明白他的意思——老板安排你值夜班,你有什么辦法??
我默默同情了他一秒,然后走進了實驗室。
可是,不管是召喚出大蛇丸,千代婆婆還是二代火影,我盯著從游戲空間拿出來的的籠中鳥卷軸,腦袋里都是一片空白,毫無思緒。
……
居然沒有用!!
看來能夠使用這一游戲角色,也不代表他或她的一切知識都能為我所用啊……
這可怎么辦……
我頂著二代火影的身體,在特殊實驗室里看著籠中鳥發了十分鐘的呆,宛若數學考試看著最后一道大題一樣,在種種玄妙的符號之中,意識陷入了某種虛空。
意識到這樣下去也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我迅速切換了軀殼,變成了宇智波鼬,在宇智波宅中登場了。
而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就是坐在回廊上修傀儡的蝎。
我感覺她快要跟自來也一樣,變成固定場所刷新的野怪了——人家是女浴室外頭,她就是回廊上。
“黑土在嗎?”我問她。
似乎從我的語氣中察覺到了我應該是有事要說,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出去買菜了。”
……合著他真的就變成保姆了?
這個回答不禁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巖隱村的上忍在木葉買菜給一群S級叛忍做飯是個什么章程?飯錢誰出?巖隱村報銷嗎?
這時,宇智波鳶聽見聲音,從屋內走了出來。“是有什么事嗎?鼬?”
她站在紙門邊,絲發披肩,亭亭玉立,氣質淡雅如百合,神色柔和而語氣溫潤。
這將所有崢嶸的棱角盡數斂起,所露出的無害模樣,若是不明所以的外人看了,絕不可能會把這樣溫柔的美人和窮兇極惡的滅門慘案以及殘忍狠辣的S級叛忍聯系在一起。
我垂下了視線,并不是很敢直視她的眼睛——主要是我怕她逮著我又說些什么“想要個孩子”之類的胡話。
但宇智波鼬豈能露怯!
就算心里慌得一筆,表面上也得穩如老狗,波瀾不驚,方才能維持人設不崩:“我想見千代前輩。”
蝎頓了一下,有些敏感:“你想做什么?”
我說:“不是跟你有關的事情。”
但她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就此安心下去。
宇智波鳶平靜道:“我陪你過去吧。”
我沒有立刻答應:“……”
她又問道:“是很緊急的事情嗎?”
聞言,我遲疑了一下。心想,緊急倒也不算緊急,但是……宇智波鳶說陪我一起過去,我若是拒絕然后非要等黑土回來的話……逃避的樣子未免也太明顯了一些。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非要等黑土回來,為什么不能自己過去?
——如果我知道千代婆婆住在哪的話,當然可以直接登場,但問題就是……
作為一名中忍,我接觸不到接待重要外賓這種級別的任務。
而宇智波鳶是上忍又是暗部,估計以前接受過不少保護和監視的任務——所以,她知道砂隱村的使團住所,也知道拜訪的流程。
……這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所以我要么有人帶我過去,要么拜托別人請千代婆婆過來。
此刻,宇智波鳶已經提出帶我過去了,而作為宇智波鼬——這個號稱鼬神的男人什么時候逃避過?
于是為了維持人設,我硬著頭皮,一臉深沉的點了點頭,“……我們走。”
聽我這么說,鳶笑了一笑,“好。”
“喂,”見我們一起準備動身出門,蝎按捺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找她有什么事?”
我立刻問道:“你要一起來么?”
同時在心里瘋狂祈禱: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一起來吧!!不然路上只有我跟宇智波鳶的話絕對會超級難熬的!!!
但我這句問話似乎弄巧成拙的激發了蝎的逆反心理,她冷冷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嗤笑了一聲,“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死傲嬌!
沒辦法,我只好和宇智波鳶單獨一起朝著外村使團居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以宇智波鼬的身份,這么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而宇智波鳶,回到木葉村以后,似乎也很少出門。
畢竟,木葉就算公示了團藏的罪行,表明當年的滅族慘案是因為宇智波鳶遭到了幻術洗腦,本質上也是受害者,可她畢竟還是……
因此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遭到了不少路人的注視。
我懷疑宇智波鼬和宇智波鳶的出色長相,以及衣服背后的宇智波族徽達到了相輔相成的效果。
……沒想到我一個從小到大,穿越前穿越后都不能靠長相吃飯的男人,有一天走在街頭,居然也能產生這么高的回頭率……
而且……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居然能跟宇智波鳶走在一起。
這心情,怪復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