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兜姐一起吃完了烤肉,出來時,天色已經黑暗了下去。
沿著道路,兩邊的路燈已經散發出了溫暖的昏黃光芒。而夜色中的店鋪,借由著圍繞招牌亮起的五顏六色的燈光,掙脫出了黑暗,吸引著人們的注意。
在之前的閑聊過程中,不知道是不是兜姐太會掩飾,又或者我的套話技巧不夠高超,總之,我沒有發現一絲破綻。
是不是跟團藏有所關系,是不是跟大蛇丸有所聯系……
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是不是另有計劃……
什么都沒能確認。
在這種情況下和她分手之后,我剛剛回家,才給鳴人和面碼鏟完屎,倒完貓糧,就看見窗外的夜空中,炸開了煙花。
不是宇智波家的方向,是日向家的方向。
我站在窗口,靜靜的等著那絢爛的煙花盛放了三輪,才像是欣賞夠了一般,輕輕的嘆了口氣。
……
“干嘛?”
大姐頭日向雛田的心情顯然很不好。
在日向家的庭院中一出場,她看著仿佛早早等著她出現一樣,提前打開了紙門的日向日足,語氣有些粗魯道:“找我有什么事?”
“你這個亂七八糟的語法……”日向日足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就不能好好的使用敬語嗎?”
“沒興趣。”我皺著眉頭,因為很多事情而感覺有些心煩意亂——舞的執著、兜姐的秘密、還有波之國那邊的情況……此刻還被日向日足管教了一句,頓時就更不爽了:“總之,你叫我過來難道就是要教導我敬語的用法?那我可沒有時間。”
日向日足頓了頓,卻沒有順著我繼續說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反而緩和了語氣道:“……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一下就讓我的情緒猝不及防的被噎住了。
大部分的人大概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他這么好聲好氣,反而讓我不自覺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遷怒的確毫無道理。
“不……沒什么。”我沉默了一下,稍微收斂了自己的壞脾氣,嘆了口氣。“抱歉。”
像是看出了我今晚的耐心不足,日向日足沒有再廢話道:“我來找你,是因為漩渦鳴人的事情。”
“……漩渦鳴人?”
“沒錯。你曾經告訴過我,他是第七代火影,也是你的丈夫,對吧?”
我不得不申明道:“……確切來說,他是另一個世界的日向雛田的丈夫。”
日向日足點了點頭,“你也說過,他在這個世界并不存在,或者說,是以‘漩渦鳴子’的同位體而存在的。可是最近木葉,卻出現了一個曾經見過‘漩渦鳴人’的人啊。”
“……”我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了,“……你和對方接觸了?”
“只是派人稍微詢問了一下。你看起來好像并不驚訝?”
“反正木葉就這么大。”我不置可否的在日向日足的對面坐了下來,“而且我知道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她所遇見的‘漩渦鳴人’,的確是‘彼岸之人’了?”
“……嗯。”
“那個叫做竹取舞的女人,對你們‘彼岸之人’來說,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日向日足問道:“還是說,霧隱村才是重點,遇見她不過只是順帶的?”
“……都有一點吧。”
“都有一點?”
“當時我……們想去霧隱村核實一些事情,而竹取舞……嗯……也稍微有些讓人在意。正好遇見了,就相處了一段日子。”
“竹取一族似乎都有著遺傳病。”
“嗯。”
“她也是因此而離開了漩渦鳴人。”
“……她現在治好了?”
“沒有。”
我猜也是。
原著里號稱掌握核心科技的蛇叔都沒能把君麻呂救回來,沒道理舞能這么順利的痊愈。
但隨即,日向日足便道:“她說漩渦鳴人曾經告訴過她,竹取一族和日向一族可能有所關聯。”
“……算是遠方親戚吧。大筒木輝夜有個能力叫做共殺灰骨,竹取一族的血繼限界被認為可能是繼承了這一部分能力。也有人推測說,日向一族的白眼和尸骨脈原本應該是一體的,但后來不知怎么的分開了。只是后者的觀點,暫時并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沒錯。她說漩渦鳴人也曾提到過這件事情。”
我:“……”
蒼了個天了,當初我一不小心到底跟她說了多少東西,我自己都記不大清了。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就稍微提了一下竹取一族的淵源,以及日向家的事情——因為當時穿越前,我剛看完一篇論證竹取一族的尸骨脈和日向一族的白眼適配性的長篇大論,對此記憶猶新,其他的倒是沒有多說。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應該沒有……
什么關系……吧?
就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日向日足道:“我覺得可以把她列為研究對象之一。”
“等等……研究對象?什么研究對象?你的研究方向不是轉生眼嗎?那個可是白眼限定的啊。”
“白眼限定是個什么說法……說得好像商家甩賣一樣。”日向日足難以接受這種新潮詞匯,古板的皺了皺眉頭:“只是我想,假如初代火影的基因細胞可以通過植入別人身體,令人擁有木遁的能力或者干脆就能聚合仙人之體與仙人之眼,讓宇智波斑進化成輪回眼的話,我們為什么不能試試看?”
“你要試什么??”我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展開,頓時瞪大了眼睛:“把日向家的細胞植入竹取舞體內?還是把竹取舞的細胞植入日向家??喂老頭子,這個可是人體實驗啊!”
“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肯定會走正規流程的。”
“問題是正規流程嗎!?……正規流程也是人體實驗啊喂!”
但日向日足沒有理會。
他猶豫了片刻后,才用下定了決心的語氣,開口道:“之前你不是說過,雛田的白眼濃度很高嗎?我在想,說不定可以讓雛田試試——而且這個計劃,竹取舞也是同意了的。”
他這么說完,我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過來:“所以你才要我過來?看似是要和我確認關于漩渦鳴人的情報,其實是要通知我……你準備把雛田當做實驗對象?”
“也不是說通知……找你過來,也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日向日足略有些底氣不足的將手籠進了袖子,“更何況,如果你愿意幫忙的話,說不定能提供更多有用的情報,我認為這不是一件壞事。”
見我皺起了眉頭,日向日足又道:“當然,我們是不會一開始就直接在人體上做實驗的。雛田是我的女兒,我并沒有把她當做工具的意思。但是……一切都是為了日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