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你就應該明白了一件事情。”
宇智波黛惡狠狠的盯著我,而九尾高高揚起上身,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連帶著我的位置,也一下子就顯得高高在上起來。
“——是我們做錯了。”
“不可能!!”
“我們,甚至斑,都被人欺騙和利用了。”
“什么?”
“……月亮上封印著一個名為大筒木輝夜的女人,要解開她的封印,需要十尾,還有無限月讀。所以她的第三個孩子黑絕千百年來潛藏在忍界的陰影中,抓住一切機會試圖完成復活輝夜的計劃。你,我,宇智波斑,不過都是他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聞言,宇智波黛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剛剛從大蛇丸那里得到的情報,忽然反問道:“你的那個世界里,無限月讀成功了是嗎?——你說,你們的世界被毀滅了。”
“對。所有人都陷入了無限月讀,大筒木輝夜因此蘇醒,而人類最終都會死去,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白絕,成為大筒木輝夜的傀儡。”
“……”宇智波黛失聲了一會兒,但過了片刻,她忽然沒有再掩藏聲線,露出了屬于女性的清柔聲音:“……那又有什么不好?”
她執拗的重復道:“這個世界已經糟糕透了……毀掉一切,又有什么不好?”
“……世界是無辜的。”我知道她如今的想法經過宇智波斑的引導和絕多年來的慫恿,已經偏執和固執到了一定的境界,遠遠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動搖的。
因此聽她說出這樣的話,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或者惱怒:“你所謂的‘糟透了的世界’,不過是個人生活的映照,你所能看見的、感知到的,僅僅只有這么一小部分。對你來說絕望而無可救藥的世界,對其他人來說,也許充滿了希望和幸福——誰又有資格,去毀掉他們的這一切?”
“是嗎……我懂了,”黛森冷的望著我,“這么說,我們是敵人了。”
而正在這時,我與宇智波黛的上空突然傳來了一道清越的聲音:“喲!這家伙穿著曉的衣服啊,是新人嗎?誒——她對面這個呢?要一起干掉嗎?鳶?”
我與黛不約而同的一起抬頭望去,卻見一只熟悉的巨大白鳥,在上空盤旋。
迪妲和宇智波鳶坐在上面,竟然都換上了正式的戰斗裝束——金發高馬尾的少女一襲巖隱村風格的磚紅色長袖上衣,外套棕色的戰斗皮甲,如果不是沒帶護額,還以為是巖隱村派來的精英支援。
她身邊的宇智波鳶也是一樣。
在經歷了不短時間的日常生活后,她也換下了日常嫻雅的和服,束起了長發,穿上了英姿颯爽的戎裝——
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少女纖細而柔美的身體曲線,灰色的布甲端正嚴肅,就像是又回到了木葉的暗部。
……雖說這個時候應該嚴肅一點,但有些念頭就是一瞬間就生出來了,也不管你合不合適。
比如說,制服誘惑什么的……
“咳!”我連忙干咳了一聲,轉移了注意力,表明身份道:“我和宇智波鼬可是一起的!”
“誒,這么說,你也是‘彼岸之人’?”迪妲認真的觀察了我們一眼,“啊,的確!你們兩個的面具未免也太相似了——難道說,這就是你的同位體?”
而比起絮絮叨叨的迪妲,鳶很簡潔的詢問道:“你一個人可以解決嗎?”
我反問道:“你們知道旗木茜在哪里嗎?”
鳶回答道:“她在火影身邊。”
“要是方便的話……麻煩讓她過來一趟。”
宇智波黛:“……?!”
迪妲好奇道:“她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可以幫到你嗎?”
“只是覺得,她也許愿意來見見老朋友。”
“混蛋!!”聞言,站在三尾頭頂的宇智波黛發出了仿佛被背叛般的怒吼。
她做出了像是想要朝著我沖來一般的動作,但身前的空氣驀地一陣扭曲后,這位神秘的女性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啊!”迪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跑到哪里去了!?”
“……她看起來好像憤怒到失去了理智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出乎意料的冷靜。”鳶輕聲道:“顯然一瞬間就判斷出了自己沒有勝算,找準時機逃掉了。”
迪妲氣惱道“可惡!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喂,你這家伙離她那么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是故意放走她的吧?!”
而沒了宇智波黛的阻擾,我假裝沒聽見迪妲的質問,干脆利落的從九尾的頭上跳了下來,落在了三尾的龜背上,拍了個封印術上去。
眼見著大白鳥居然還沒有離開,我抬頭看向了她們,好心的問道:“你們的任務是什么?一直停在這里沒關系嗎?”
聽見這話,鳶看了我一眼,忽然道:“可以麻煩你轉告鼬一句話嗎?”
“……什么?”
“有時間的話,請他近期回一下家。”說完這句話,她禮貌的朝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后才向著迪妲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為什么本小姐弄得好像是你的專屬司機一樣。”迪妲不情不愿的嘟嘟囔囔著,開著大白鳥飛走了。
而在她們飛去的方向,夜色中,我好像隱隱約約看見了一道紅發身影,操縱著無數具傀儡,在搜救隊伍中協助救援。
等等……那是蝎嗎??
我收起將三尾封印了進去的卷軸,抬頭看向了蹲坐在一旁,乖巧的跟招財貓似的九尾——雖然是低智商版本,但比本體可要省心多了——重新跳上了他的腦袋,看向了鳴子所在的方向。
只見她和紗羅越打越遠,此刻已經快要抵達木葉外郊的森林了。遠遠地,只能聽見鳴子的怒吼,“紗羅!!!”
“紗羅——!”
“你這家伙,給我振作一點!!怪物什么的……別輸啊!!!”
那強烈的語氣,一時之間竟讓我有些恍惚,仿佛不是鳴子在喊紗羅,而是鳴人又在怒吼——咦我為什么要說“又——“薩斯給!!!!”
見狀,我薅了一把身下九尾腦門上的紅毛,問他:“你覺得我們需要過去幫忙嗎?”
游戲里召喚出來的九尾智力不夠,沒有說話,就只是本能的抬起頭來想看著我,但由于我本來就在他的腦門上,因此他的兩只眼睛匯聚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個極為憨憨的斗雞眼。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響起了一片破空之聲,我凝神望去,卻見是一片眼熟至極的手術刀。
那是兜姐的武器——她不僅可以將查克拉聚集在手掌上,以掌為刃,連隨身攜帶的忍具,也是特別打造的手術刀,而不是一般的苦無和手里劍。
身下的九尾突然受到攻擊,立刻本能的發出了怒吼,然而他身形龐大,縱然揮舞前爪,卻依然難以全部閃避,不由得吃痛的扭曲起了身體。
就在這么失控到無暇戒備旁人靠近的一瞬間,一道人影已經趁機落在了我的面前。
銀發的女忍就像是失去了幼崽的母獸一樣,兇惡的盯著我:“你——把我的弟弟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