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
自來也、綱手、三代火影還有旗木茜,剛剛猝不及防直視了宇智波鼬那雙血紅色的寫輪眼,還未來得及涌起驚懼之心,便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前所未見的巨大怪獸,在發出狂吼。
而一個人站在這巨獸身前,高聲宣布道:“我要讓十尾復活!然后開啟這個世界的終結!!”
什……
什么?
突然就聽見一個人說著如此狂妄的話語,即便是三代火影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更何況,這里是哪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宇智波鼬都沒有提前說明,他們只能迅速的環顧四周,依靠自己盡可能的搜集情報做出判斷。
而只見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一個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就是凱。
不過接下來說話的人并不是凱,而是一個白發的男性忍者。
他就站在旗木茜身旁,半張臉都被黑色的面罩所遮擋著,只露出一雙眼睛,左眼自上而下刻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卻依然能從那清瘦的面容、挺直的鼻梁輪廓判斷出,他應當長相英俊。
此刻,這男人眉頭緊蹙,神色嚴峻道:“這么說……外道魔像就是十尾的本體嗎?”
旗木茜不禁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三代火影一看那人的長相,便知道她為什么顯得如此驚詫——這個男人,和旗木茜的父親旗木塑茂,長得極為相似。
而那一樣的白發、左眼上的傷痕,遮住了半張臉的面罩……
種種特征,都表明了一件事情——
自來也沉吟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鼬所說的旗木卡卡西了吧?”
“那么這里是哪里?”綱手的視線從金發少年的木葉護額、凱與卡卡西這幾個身份沒有太大問題的存在身上劃過,最后落在了那個唯一不是木葉忍者的男人身上,“那個人……似乎是云隱村的奇拉比?他怎么會和我們木葉的忍者并肩作戰?難道在這個世界中,云隱村和我們木葉是同盟?”
“鼬也許是用這種方式,來向我們展示他曾經歷過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三代火影老練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妨先靜觀其變。”
在場的三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心中對于“十尾”、“外道魔像”等聞所未聞的詞匯滿心疑惑,但也暫且按下了各自的性子。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最起碼的人物關系——那個戴著面具,疑似宇智波黛同位體,應該叫做宇智波帶土的男人,似乎想要復活“十尾”,而復活十尾,需要集合一尾到九尾的全部查克拉。此刻八尾和九尾的人柱力都在場,他們體內的尾獸并沒有被回收,但面具男卻通過其他的方式,取得了八尾和九尾的一部分查克拉。
其中他們的對話里夾雜著什么“金角銀角”“六道仙人”“六道老頭子的寶物”“可以封印一切的瓶子和葫蘆”之類莫名其妙的事物,但有了之前的經驗,忍者們繼續先將疑問放進了心里。
總之,六道仙人說,十尾一旦復活,世界就將終結。
旗木卡卡西因此得出了最終的結論:“……絕不能讓它輕易復活。”
然而看著他那堅決的模樣,面具男盯著他,冷冷的嘲諷道:“……說得很容易嘛,卡卡西?你這一生都沉浸在悔恨中的可悲男人。”
在場所有人都熟悉的凱,和那名為卡卡西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凱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具男譏笑道:“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你連別人的長相都記不住。”
“知道凱的這個特點……”聽見這話,綱手低聲道:“他顯然很熟悉凱。”
旗木茜:“……”
隨后,卡卡西一行人中,那陌生的金發少年——雖然陌生,但他金發、藍眼、臉上六道胡須的特點,也已經讓大家隱隱約約知道了他的同位體是誰——他說,所有尾獸中,查克拉最多的,就是他的九尾和八尾,也許可以和不完全體十尾一爭高下。
這句話透露出了三個訊息:一,他果然就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漩渦鳴子的同位體,似乎名為漩渦鳴人。
二、木葉似乎和云隱村結盟了,否則九尾和八尾不可能在此并肩作戰。但除了漩渦鳴人,其他所有人的護額都不是各自的忍村護額,而是寫著一個“忍”字的護額,這說明結盟形式,或許有些特殊。
三、除了八尾和九尾以外的所有尾獸,似乎都已經被抓走了。
這最后一條訊息,駭的三代火影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別誤會……”這時,面具男炫耀般的宣告了自己的計劃——他并不需要復活完全體的十尾。他的目的,是創造一個大型的幻術,無限月讀。
這樣狂妄的想法,自然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反對。戰斗不可避免,一觸即發。
其間旗木卡卡西說了一句話:“……他吸收的那一瞬間才會實體化,那時才是關鍵!單純的攻擊會從他的身體里穿過去!”
“宇智波黛……不是,宇智波帶土的能力是什么意思?”綱手忍不住道:“單純的攻擊會從他的身體里穿過去?”
很快,他們就親眼見識到了面具男以一對多,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九尾人柱力、八尾人柱力、還有凱和卡卡西……
這其中哪一個都算是忍界中排的上名號的高手,卻沒有一個人的攻擊,能夠擊中他!
三代火影忍不住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得了啊……”
不過,旗木卡卡西似乎發現了什么。
他說:“我想驗證一件事情,幫我。”
旗木卡卡西轉移了金發少年擊出的螺旋丸,不知為何,消失的攻擊,卻突然擊中了面具男。
面具男道:“卡卡西……是你用了神威把螺旋丸轉移了……對嗎?”
卡卡西道:“如我所料……我本以為你會穿透和吸收釋放物體兩種忍術,其實……你會的只是一種!”
“螺旋丸啊……”自來也神色有些復雜的摸了摸下巴,“這個金發的小子,用的很不錯啊……”
“茜!”綱手則道:“這個名為‘神威’的忍術,你能使用嗎?”
旗木茜一會兒盯著那臉覆面具的男人,一會兒看向另一個“自己”,誰也看不出此時此刻,她都在想些什么。
聽見詢問,她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至少現在,我還從沒接觸過這種能力。”
不過很快,卡卡西便詳細的說明講解了來龍去脈,并判斷——他與對方的時空間忍術,彼此的時空間,是相連的。
想起宇智波鼬已經提前將答案告訴了他們——面具男就是宇智波帶土,而宇智波黛沒有死,卻已經墮入黑暗,就如同現在他們眼前的宇智波帶土一樣的事情,旗木茜仿佛疲倦至極的,甚至難以繼續站立般的,蹲了下去。
大約是因為,此刻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不必高度緊張的集中于生死戰斗,她表現的并不像是一個戰士,而像是一位遍體鱗傷的傷者。
作為醫療忍者,綱手義不容辭的走了過去,攬住了她的肩膀。
可幻境中的旗木卡卡西,卻并沒有猜到謎底,又或者他雖然已經隱隱約約的有所預感,卻不敢相信:“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那只眼睛?!”
“哪兒啊……非說不可的話,那就是上次忍界大戰時,神無毗橋一戰……也就是你被奉為寫輪眼英雄的那一戰。”
他又說了些,諸如現實中的愿望絕不會實現之類的虛妄之言,卻被名為鳴人的少年激昂的反駁了回去。
面具男不屑道:“你說你被托付了很多東西,那么……假如你輕視了自來也和四代火影托付給你的事物,他們又將如何呢?”
“假如你沒有完成他們的托付,你自己又將如何?”
“……不過,算了,托付什么的,無論是托付,還是被托付,都是虛無的……”
而戰斗飛快的閃過,畫面定格在了鳴人終于擊碎了男人面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