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落離開。
白羽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平田九郎在蝴蝶夫人的安排下,跟在白羽的身邊,走在去往葦名城的路上。
經過交易,蝴蝶夫人替白羽等人殿后,平田九郎托付給白羽。
若是普通人,蝴蝶夫人不會這么輕易的交出御子。
她經過多次試探,得出白羽修行路子。
一個劍士,跟葦名一心類似的人。
以這類的人性格,不會輕易的許諾。
劍士,都是重信之人。
“這條路,不是去葦名城的路。”
在休息的時候,平田九郎忽然出聲道。
“你想要去成為一個傀儡,甚至是一件物品,供人利用嗎?”
白羽瞥了他一眼,問道。
在只狼世界多個結局中,平田九郎結局不錯的只有一個。
“我的生命,就是為了葦名的而存在。”
平田九郎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他的世界觀中,人的生命就有價值。
沒有價值的人,不值得活下去。
“呵,真是可笑的宿命。”
白羽輕笑一句,感嘆的是這個世界。
在世界背景的約束下,平田九郎擁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他本身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而溫柔的人,總會受到一些磨難。
這老天,不太待見性格平和的生命。
這一次與狼相隔之后,一去便是三年。
“你不相信宿命?”
平田九郎驚奇的問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被其他人聽去后,恐怕會受到不少的指責。
“我若是相信命運,現在早就死人一個。”
白羽自嘲道。
他出生宇智波,若不是奮起反抗,此時的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宇智波滅族之后,留個全尸都困難。
一雙紅眸成為收藏家的墻壁上的點綴品。
平田九郎聽到白羽的話,眼睛一亮,感嘆道:“你應該不是壞人。”
“你這么容易就相信一個人嗎?作為龍血脈后裔,你的身份十分特殊,備受注視。若是繼續這么天真下去,遲早會被人生吞活剝,吃得一干二凈。”
宇智波白羽看不過去,提點一句道。
九郎是在太溫柔了,每一次說話都溫聲細語,像是一個女孩一樣。
對付一個惡人,白羽有的是方法。
但一個性格溫柔的人,他沒有一點兒辦法。
再是鋼鐵直男,也怕溫情似水。
平田九郎聽見這一句話,溫柔的笑了一下。
像這樣的對話,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路上,沒有受到什么阻擾。
逼近葦名城的時候,遭遇到一次襲擊。
白羽剛剛處理完襲擊的內府武士,九郎緩緩從一旁走出來。
“你經常殺人嗎?”
平田九郎第一次看見死人,但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戰國時代的人,見識過的生死太多,早就稀松平常。
宇智波白羽將擦拭干凈的菊一文字則宗收入刀鞘之中,別在腰部。
“殺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個人交給你。”
白羽腳下一踩,腳底下的一把太刀飛起。
白羽伸手抓住刀柄,遞到平田九郎的面前。
平田九郎注意到不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武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這群武士從出現在白羽面前,沒有堅持幾息的時間,便只剩下這一個人。
這個人最先動手,但還沒等他的刀抵達白羽的面前,身后便傳來一陣陣慘叫。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看見無數的鮮血濺出,灑滿全身。
能夠出現在戰場上的武士,誰不是身經百戰。
從葦名城退出來的人,都是死里逃生的角色,誰沒有一點兒手段。
但就是這么一群狠角色,在出城之后,竟然直接倒在了回去的大路上。
殺他們的人,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才十來歲的少年……
這種話,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武士親眼看見這一幕之后,直接嚇傻了。
平田九郎接過太刀,下意識的雙手握緊刀柄。
太刀的重量,讓他略微不太適應,手里微微一沉。
“真的要殺了他嗎?”
平田九郎再次問道,目光游離,不敢直視那個嚇破膽的武士。
白羽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引誘一個人走上正常的道路,多么的困難。
而讓一個人走上邪路,就很簡單。
只要一步步的突破自身做事情的底線,到最后沒有底線的人,就再也稱不上一個正常人。
在這個世道上,正常人都死了,活著的人都不太正常。
想要活下去,只有把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
只狼,一個被永生的噩夢所籠罩的世界。
邪神·櫻龍,破壞了這個世界的基礎平衡。
變若水的出現,將整個葦名國拖入深淵。
龍,作為櫻龍影響這個世界的根源,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一個怪物,保持一個正常人的信念,太累了。
白羽覺得平田九郎這么溫柔的一個人,不忍心看見他活得這么累。
改變平田九郎,就從第一次殺人開始。
平田九郎感受到白羽毋庸置疑的態度,握住太刀的雙手微微顫抖。
緩慢的挪動腳步,像螞蟻一樣,逐漸靠近那名武士。
若是直接給內府武士一刀,他或許不會這么痛苦。
他注意到平田九郎的動作,內心越發的折磨。
平田九郎的每一步,都踩在武士的心頭上。
在死亡的陰影下,武士體內的血液急速流動。
宇智波白羽帶給他的恐懼,逐漸被求生的欲望所取代。
一抹兇光,在武士的眼中出現。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靠近掉落在一旁的長刀,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等待平田九郎的到來。
“幻術!”
宇智波白羽睜開三勾玉寫輪眼,運用瞳力釋放一個幻術,將武士控制。
因為查克拉被限制的緣故,白羽本來無法施展忍術,但在見識過蝴蝶夫人的幻術施展方式后,寫輪眼的特殊性,將她施展的術式全部復制下來。
這些天的研究,白羽掌握了在這個世界施展幻術的機制。
在瞳力的支持下,原本十分復雜的幻術,變得十分簡單。
“別怪我,對不起!”
平田九郎握著太刀,閉上眼默念一句,用力的往下一揮刀。
刀鋒劃過武士的臉頰,割掉一個耳朵。
“啊”
一聲凄慘的叫聲響起,武士痛苦的捂住耳朵,巨大的疼痛將他從幻術中拉了回來。
一個不會殺人的人去殺人。
對被殺的人來說,說最痛苦的折磨!
“殺人,像這樣——”
白羽手往前一伸,鼓動一股風浪,推動平田手中的太刀,往前一刺。
“噗!”
一刀穿過武士的頭顱。
腦花濺出,殷紅蔓延。
白刀子進,白刀子出,不一會兒便血流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