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像你這樣的女朋友也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蘇牧雙手搭在了顏小珂的肩膀上,盯著她靈動的雙眸,開口說道。
“我這個人吧,其實真的很佛系,也沒什么特別遠大的目標。”
“我覺得如果我生在古代的話,肯定就會成為周幽王那樣的人,烽火戲諸侯,只為博你一笑。”
“我很少去在意別人的目光,因為他們說的再多,也不過是我生命中一群指指點點的旁觀者。”
“但是你不一樣。”
“你是我生命中的參與者。”
竹林內很安靜。
看著蘇牧認真的臉,顏小珂這次罕見的沒有臉紅。
但是她已經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將頭撇了過去,錯開了和蘇牧的視線。
抿了抿嘴唇。
“可是我已經跟不上你的腳步了。”
眼看著蘇牧變的越來越優秀,和自己的差距越來越大,顏小珂自己卻有些無能為力。
她甚至開始懷念起以前蘇牧假裝自己成績不怎么好的時候。
可以每天肆無忌憚地催他學習,給他帶好吃的,好好照顧他。
“我又不會去哪你為啥要跟上我的腳步。”蘇牧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再說了,我牽著你的手不就好了,咱們可是定過娃娃親。”
“不要想太多啦。”
蘇牧牽起了顏小珂的手,將她摟入了懷中。
一陣風吹過。
顏小珂零散的頭發掃過蘇牧的手,如果可以的話,蘇牧真的很想這樣一直抱下去,抱很久很久。
“你們在干嘛呢”
突如其來的叫喊聲,直接打破了氛圍。
把蘇牧和顏小珂都嚇了一大跳。
顏小珂的臉立馬變的通紅,低下了腦袋從蘇牧的懷里抽了出去。
呵斥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大衣的老師,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大約四十來歲,看上去很嚴厲的樣子。
蘇牧臉色一黑。
他這才想起,現在是在學校里面
潛北中學里,可是明令禁止學生進行早戀的
蘇牧本來想拉著顏小珂直接逃開,但是因為是在文化長廊拐角,出口和入口是一個圈,壓根就沒有逃離的地方
顏小珂也有些慌亂,抓住了蘇牧的衣角,她在學校里面從來都沒有和蘇牧有過這么親密的舉動。
沒想到只是第一次,就被老師給抓了個正著
那個老師已經加快速度朝著蘇牧和顏小珂走來,顏小珂的眼里越來越著急,甚至多了些晶瑩的淚光。
如果真的被全校通報了,那絕對會非常非常丟臉
“站住”
田定華是高一年段的教導主任,前段時間幾個領導剛下了通知,說最近可能會有上面的人下來檢查,讓他多注意注意學校形象。
沒想到剛跟幾個班主任們開完會,就在學校的小樹林里逮到了一對情侶。
居然大白天的在學校里面摟摟抱抱,簡直不成體統
蘇牧摸了摸頭發,他尋思他沒跑呀,明明一直都是站在這里的。
田定華迅速的竄到了蘇牧和顏小珂的面前,一臉的威嚴。
“你們是哪個班的”
他仔細的打量著蘇牧和顏小珂,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不得不說,這是他在學校里見過的質量最高的一對情侶了,男的一身正氣,長得很帥,女孩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柔弱,低著腦袋,但是也極其的漂亮。
“高三五班的。”
蘇牧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他這段時間天天跟老師教授們打交道,早就已經沒有了那種天然的敬畏感。
“你們不知道學校不允許談戀愛嗎都高三了還不去好好學習”
聽到蘇牧說他們說高三的,田定華的語氣更加恨鐵不成鋼了些。
高三這么重要的時刻居然還在浪費時間
“我們沒有談戀愛啊,這件課是體育課。”
蘇牧認真的回答道。
“我們只是路過這里而已,等會就回教室學習了。”
田定華一聲冷哼,沒想到被他抓了個正著蘇牧居然還想狡辯,就算蘇牧長得很帥,但這并不是他犯錯的理由
“路過竹林然后在里面摟摟抱抱這要是讓其他學生或者領導們看見了怎么想,你們班主任是誰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雖然田定華主管高一,但是教導主任的職責其實是通用的,他是極其反對學生早念的幾個老師之一。
學生時代的戀愛基本上沒有結果,只會浪費用來學習的大好時光。
“誰說我抱一抱她就是在談戀愛了”
蘇牧站到了顏小珂的前面,開口質問道:“她考試考差了我安慰一下她不行嗎男生和女生站在一起就非得是談戀愛”
“而且你不是我們這一年級的吧你有什么權利管我們”
田定華的語氣有些不客氣,蘇牧自然也變的針鋒相對了些。
顏小珂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蘇牧,沒想到他居然敢因此頂撞老師。
聽到蘇牧的話,田定華也是明顯一愣。
以往他逮住學生的時候,就算沒有證據,基本上都是唯唯諾諾的。
沒想到現在他抓了個正著,蘇牧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是老師,就有資格管你們”
田定華的面容再次冷了些,原本他只打算跟他們班主任反應一下情況,批評教育一番也就算了。
沒想到蘇牧居然敢頂撞他,他一下子也不由得升起了幾分火氣。
竹林外的不遠處已經有兩三個偶爾路過的老師或者學生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投過來了好奇的目光。
“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
“我有資格保送,不用參加高考。”
蘇牧嘴角一咧,他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在安慰顏小珂,沒想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老師還敢提高考。
“保送”
田定華的面色一愣,有些猝不及防。
嘴角哼了哼。
現在的學生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了,這幾年各大高校都已經逐漸取消了保送這種東西,而是變成了自主招生。
“你保送去了哪里”
田定華揶揄著問道。
他倒是想看看蘇牧能說出個什么名堂。
“清華北大的人都來找過我了,我只不過不想去而已。”蘇牧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