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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有效果嗎?”雪之下貌似是有些不太確定。
“誰知道呢,有沒有效果試一試不就行了嗎?”
夏冉很是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委婉的這么說道——
“不過雪之下同學,我要提醒你一下,魔法也不是直接實現愿望的啊,總得有個切入的方式和過程……”
既希望沒有施加任何的干涉影響,免去干擾精神思維,刻意誤導判斷的嫌疑,卻又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這種事情無疑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像是一個人既不愿意節食,也不愿意去健身運動,卻還希望自己瘦下去,這是想要別人直接給自己變魔術嗎?
——想想都知道這個不可能,也不現實。
而且別的都不說,就算是不用上什么心靈支配、精神暗示之類的非常識手段,光是單純的以話術去說服別人,借助溝通交流談判之類的手段,去改變別人的想法,讓其做出自己想要看到的選擇。
誰又能夠說這就不是一種干涉他人的心理精神狀態,干涉其思維判斷,使其認同自己的說法想法的方式呢?所以說,其實糾結這些表面形式都沒有什么意義。
夏冉看得更加透徹,雖然理解雪之下的顧忌,卻認為沒有什么必要。
“我其實也知道,但是總覺得……”雪之下似乎是咬住嘴唇在發出聲音,夏冉能夠清楚的想象出她此刻的糾結表情,“或許的確是我有些過于敏感了。”
“放心吧,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夏冉出聲說道,看上去非常的淡定。
因為他其實真的非常理解,相比起自身逐漸變得非人的三觀來說,像是雪之下雪乃這樣的觀念想法,其實才是正常人應有的思維。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雪之下稍稍沉默,接著又關注起來了新的問題,“如果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我們是要主動給他們制造危險?”
“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樣子……不過放心吧,不用你再找輛汽車去撞他們。”夏冉知道她想要問的是什么,于是耐心的解釋了起來,“只是要讓他們認為自己遭遇了危險,并不需要真的弄出危險來。”
“我大概明白了……”雪之下的聲音有些惱怒,“不過你說的讓我再找輛汽車去撞他們是什么意思?那件事又不是我想這么做的……”
“啊,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夏冉打了個哈哈,“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就這么確定了?”
“你打算怎么做?”
“暫時還不確定,就只是一個思路而已,反正時間還有,職場見習的活動還要過幾天吧?”夏冉稍稍思索了一下,“最好再問問平冢老師,關于活動的具體安排,包括時間地點之類的,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好的決定應該怎么做。”
“那這件事我來負責吧,平冢老師等會兒回來之后,我就問一問她,她應該會幫忙的……”
“她當然會幫忙了,這種事情她只怕比你還要上心,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那兩個人都沒有和好的打算,我們也沒有行動的話,你信不信她會直接上門要求我們做些什么?”
夏冉撇了撇嘴,絲毫不驚訝于平冢靜的風格與行為,她就是這么一個人,根本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只有胸部像是大人……
當然,最后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不然的話,首先得罪的就是電話對面的雪之下了。
在最后結束通話的時候,雪之下雪乃稍稍猶豫了一下,似乎還有什么問題是想要問的,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簡單的道別就掛了電話。
夏冉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由衷的有一種“過關了”的輕松感覺,然后下意識的看向了邊上一直沉默寡言的騎士少女。
“怎么了,master?”
察覺到他的眼神,saber開口問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發現,我好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夏冉輕吁著說道,抬起手指輕揉著自己的眉心,他在認真地思索著怎么處理眼前的騎士少女的身份問題。
要不,干脆直接給她如愿以償的上一個幻術buff,讓她在現實世界之中變成一個誰都看不見的隱身幽靈?
嗯,似乎對阿爾托莉雅又有些不太公平,而且雪之下陽乃早就見過她了,現在這么做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夏冉在想了想之后,還是否定了這個似乎非常完美的方法,轉而開始思索其他的可行方法。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在意的啊,自己把她拐回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嗎……沒錯,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master,剛剛的那個和你通話的女孩子,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嗎?”
saber卻是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表情,如此揣測道。
“這個是禁止事項,而且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有一句話叫做……”夏冉收斂思緒,慢慢悠悠的看向騎士少女,用很真誠的語氣敷衍著說道。
好奇的人會被馬踢死?
saber有些疑惑,她好像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不過考慮到位面偏差值之類的東西,或許是master的這個世界所特有的什么諺語之類的也說不準。
“好吧,那我不問這個,但是master你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是要準備密謀去對付什么人嗎?”騎士少女正色問道。
“當然不是了,怎么看都聯系不到那個方面上去吧……”夏冉挑了挑眉毛,“只是兩個認識的人,算是朋友什么的關系吧,而且我們也是為他們好啊……”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咂咂嘴,也是感覺到有些怪怪的。
對于“為你好”這種說法,他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卻是沒有想到現在自己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至少夏冉非常肯定,這一次的問題的根本癥結,就在于比企谷八幡那別扭的性格。
這一次的事件就是因為那個家伙而起的,其他人都沒有什么問題,就連由比濱結衣也完全屬于無辜的那種。畢竟事情的起因就是源于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發生在比企谷八幡進入高中的第一天。
那天有個女生帶著她的狗出來散步,但那只狗在關鍵時刻突然掙脫她的控制跑了出去,不巧在那個時候又正好有一輛高級轎車迎面駛來——就是雪之下上學時坐著的轎車。
比企谷八幡理所當然的在救下了那只狗之后,也因為骨折的原因,直接在入學第一天就送醫院去了,并且住院時間長達三周,這件事也決定了他從高中第一天就沒有朋友的命運——
畢竟高中第一天就送醫院去了,接下來過了三個星期才來上學,明明新學期新階段,正好是適合展開新的圈子的時候,但是他錯過了時機。
等到之后再來的時候,周圍的新同學們也各自穩固了自己的新圈子,他這個渾身散發著腐爛氣息的死魚眼已經融入不進去了……
不,應該說是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意外,比企谷八幡能夠順利展開高中生的現充生活的可能性也不足萬分之一,而發生了意外只是給了他自我安慰的借口罷了。
而且重要的也不是這個,比企谷八幡也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不久之前,侍奉部舉行的第一次正式的內部活動,也就是說讀書會。
或許是被詛咒了還是怎么的,反正不管是夏冉和雪之下這邊,亦或者是比企谷和由比濱那邊,兩邊都不怎么順利。
前者就不說了,雖然經過了被姐姐追殺,然后三觀粉碎的一系列神展開的沖擊,但是至少兩人互相之間的關系沒有出現嫌隙與裂痕,反而在某種意義上還更進一步——
畢竟分享某個秘密,從來都是迅速拉近彼此關系以及心理距離的不二法門。
然而,盡管同樣都是發現了某個被隱藏起來的秘密,后者卻是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結果,不但沒有拉近距離,反而還徹底的鬧掰了,甚至還有漸行漸遠,最后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因為比企谷八幡發現了開學時候救下的狗的主人,其實就是由比濱結衣,所以他覺得一直以來的疑惑終于是解開了,甚至感到恍然大悟。
難怪說由比濱同學對自己一直都這么溫柔……
難怪說由比濱同學似乎對自己存在著某種好感……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絕對是自己自作多情,自我意識過剩的緣故,或者干脆就是看多了那兩個人的相愛相殺的可怕,不自覺地對與自己同一社團的由比濱結衣產生了同伴意識……
總而言之,他一直都覺得那絕對就是錯覺,哪怕是察覺到了由比濱結衣的明顯好感,也是堅持這么認為的——畢竟怎么可能會有女生喜歡自己?!
在發現了這件事之后,比企谷八幡更是覺得完全搞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討厭這樣虛偽的溫柔,斷定對方是出于補償心理才對自己這么好,才總是為自己著想,甚至出于擔心自己找不到人組隊,還主動來提出建議……
于是他非常帥氣而且瀟灑的拒絕了由比濱結衣的好意,甚至直白地說出不必對自己的孤單感到憐憫或內疚之類的傷人的話,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冷戰局面出現。
夏冉仔細的整理了一下來龍去脈,認為的確就是這個成熟的高二病最有問題。
saber認真的端詳著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是確認了什么:“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么?”
“嗯,當然是繼續購物了。”夏冉沒有怎么猶豫,就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