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趁著眾人擾攘之際,和金冠清低聲商議了一陣,又朗聲道。
“我大宋國步艱危,江湖同道卻又不能齊心合力,以致時受蕃邦欺壓。因此我星宿派主張立一位武林盟主,大伙兒聽奉號令,有甚么大事發生,便不致亂成一團了。玄慈方丈,你贊不贊成?”
玄慈緩緩的道。
“這位施主的話,倒也言之成理。但老衲有一事不解,卻要請教。”
游坦之道。
“甚么事?”
玄慈道。
“施主已是星宿派門人了,是也不是?”
游坦之道。
“這個……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玄慈道。
“星宿派乃西域門派,非我大宋武林同道。我大宋立不立武林盟主,可與星宿派無涉。就算中原武林同道要推舉一位盟主,以便統籌事功,閣下是星宿派門人,卻也不便參與了。”
眾英雄紛紛說道。
“不錯!”
“少林方丈之言甚是。”
“你是番邦門派的走狗奴才,怎可妄想做我中原武林的盟主?”
游坦之無言可答,向丁春秋望望,又向全冠清瞧瞧,盼望他們出言解圍。
全冠清咳嗽一聲,說道。
“少林方丈言之差矣!丁春秋乃山東曲阜人氏,生于圣人之邦,星宿派乃丁春秋一手創建,怎能說是西域蕃邦的門派?星宿派雖居處西域,那只不過是丁春秋暫時隱居之地。”
“你說星宿派是番邦門派,那么孔夫子也是番邦人氏了,可笑啊可笑!說到西域番邦,少林武功源于天竺達摩祖師,連佛教也是西域番邦之物,我看少林派才是西域的門派呢!”
此言一出,玄慈和群雄都感不易抗辯。
全冠清朗聲道。
“天下武功,源流難考。西域武功傳于中土者有之,中土武功傳于西域者亦有之。我派掌門乃中土人氏,星宿派自始至終都為中原門派,自然是有資格爭奪中原武林的領袖的。”
“玄慈方丈,今日之事,當以武功強弱定勝負,不以言辭舌辯定輸贏。星宿派與少林派到底誰強誰弱,只須你們派人出手較量一番,高下立判,否則便是說上半天,又有何益?”
“倘若你有自知之明,不是我派的敵手,那么只須甘拜下風,推戴我派掌門為武林盟主,倒也不是非出手不可的。”
這幾句話,顯然認定玄慈是明知不敵,膽怯推委。
玄慈向前走了幾步,說道。
“全施主,你既非要老衲出手不可,老衲若再顧念丐幫和敝派數百年的交情,堅不肯允,倒是對丐幫不敬了。”
眼光向群雄緩緩掠過,朗聲道。
“天下英雄,今日人人親眼目睹,我少林派絕無與段掌門爭雄斗勝之意,實是段掌門步步見逼,老衲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群雄紛紛說道。
“不錯,咱們都是見證,少林派并無絲毫理虧之處。”
游坦之只是掛念著阿紫的命令,一心要盡快勝過玄慈好交差,大聲說道。
“比武較量,強存弱亡,說不上誰理虧不理虧,快快上來動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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