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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好奇,但更多的是師父鼬不愿意相信,一個壽命短促的人類,難道還能勝過自己幾百年的刻苦鉆研嘛?
可是立在云曌肩頭的夢幻飛出時,又給師父鼬一絲的警醒,或許……眼前的少年,要比它所見的人類,多了許多的不同之處。
恍惚間,它又想起了那個站在道觀中央的中年道長,一步一拳的分化著陰陽,漸漸的,它注視著眼前云曌的目光,也越加注重了幾分。
云曌雙手交握,掌拳相對,對著眾精靈行了一禮,隨后他一抬手道:“元大師,可否……借兩片樹葉?”
師父鼬有些疑惑的看了云曌一眼,小請求罷了,它一抬長毛飄飄的手臂,遠處便有紫色的超能系能量包裹著兩片樹葉,悄然的飄來。
云曌一揮手,便是接過了飄來的樹葉,嫩綠的枝葉還帶著淡淡的自然清香。
師父鼬正要開口詢問,可云曌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不敢有絲毫開小差的想法,甚至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云曌,生怕自己錯漏了每一個細節!
只見云曌一抬手,手中的嫩葉迅速朝著頭上拋出,下一刻,云曌轉身,右腿直接踢出,正好踢在了兩片嫩葉的中間,偏偏他的右腿膝蓋彎曲收回腿部時,卻沒有碰到兩片嫩葉一絲一毫!
彈腿即收,身前的嫩葉還沒有飄落,但是在收腿的下一刻,云曌右腿點地,左腿瞬間踢出,這一腳,直接踢在了飄落的嫩葉下方,踢腿時帶出的氣浪,使得兩片嫩葉再一次飄起,又回到了與云曌齊肩的高度!
云曌抬腿,這一次,曲折后收回的左腿還未落下,卻是側踢而出!
真好擊中了左邊飄落的樹葉雙端,腿上帶出的勁風,直接將嫩葉沖下,使得嫩葉隨著腿風快速的飄落!
云曌瞬間彈腿收回,左腿再次做出下踢的姿勢,腿部帶出的勁風,再一次將落下的嫩葉吹起,兩次曲折彈腿后,左邊的嫩葉已然飄到與云曌齊肩的位置,而右邊的嫩葉隨著引力,正要落地!
這一刻,云曌左腿點地收回,右腿曲折下踢,腿部擊起的勁風再一次將嫩葉吹起,然后云曌連續出腿,將右邊的嫩葉吹起,倒是左邊的嫩葉即將落地。
于是,這場表演迎來了視覺的盛宴,只見云曌踢腿的速度越來越快,彈腿交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左右腿交互踢腿時,讓兩片漂浮的嫩葉難以落下不說,更是在石塔頂端的平臺上,帶起了無數的腿影!
腿影連連而出,仿佛在空氣中編織起一張毫無縫隙的勁風大網,接住了飄落而下的嫩葉,然后,云曌擺脫了不動的身軀,更是在平臺上轉動起來。
師父鼬看著云曌站在石塔平臺上,腳下急促卻有序的步子也是殘影連連而起,不至于說是滿天腿影,但是飛速而有序的腿影隨著云曌不斷的變動方位,卻一次又一次準確的落在了嫩葉的四方位置,死死地控制住嫩葉飄出的方向,就仿佛……是他在拿著嫩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移動著,而嫩葉卻沒有絲毫的損毀。
這一幕下來,使得一旁觀望的火稚雞雙眼放光,就差沖著云曌撲過去了,而在早些的時候,在它遇到云曌,看到了利歐路的那套太極,它就有著想要學習的想法,只是想起了師父鼬,想起了師父鼬說過的拜師,只得拜上一位……而且,那時候它還以為師父鼬是仙人,那曾想自己所見的仙境都是……幻覺!
此時,視覺的盛宴已然接近尾聲,云曌再一次控制著雙腿擊出的勁風,將兩片嫩葉控到了與自己齊肩的半空,他猛地彈跳而起,右腿空踢鞭腿,只聽見嗖的一聲,兩枚嫩葉竟然爆發出“嗖嗖”的聲音,直接朝著遠處飛去。
“砰!”
悶響在靜謐的石塔上傳出,兩枚輕飄飄的落葉葉尖,已經嵌入了石塔之中,那怕只是入石一分,卻也將整片的嫩葉支起,仿佛……嫩葉生而長于此處。
“這……”師父鼬顯然看呆了,不論是云曌先前的那般腿法,還是后續一邊使用腿法控制嫩葉的飄落,且一邊施展的身法,甚至是最后隔空鞭腿的一擊,那一招一式中蘊含的技巧,都不是它此時所能夠明悟的,至少……要像它當年學習太極一樣,再一次苦苦鉆研許多年吧……
“年輕人……不,云大師!”
看著嫩葉的葉尖嵌入了地面,師父鼬抬手,掌拳相對,對著云曌行了一禮:“我承認,我不如你!”
云曌搖了搖頭,他喘著氣,雖然完整的施展出了這一套腿法,但是現在的這副身軀,還無法讓他一直維持剛剛那樣的狀態,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上,都不支持他繼續維持下去,于是……云曌才選擇了最后一擊,就此收腿,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云曌對著師父鼬行了一禮,他笑道:“元大師謬贊了!”
師父鼬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云曌身旁,它顫了顫手,問道:“云大師,剛剛那幾招……”
“無影腿,無影步,天殘腳!”
“好!好啊!”師父鼬臉上憋著通紅的色彩,以至于它臉上因為神情激動而顫抖的須辮,也微微帶起了幾分紅暈,它看著云曌,連連吐出幾個好字,最后卻是偏了偏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火稚雞身上。
它看著火稚雞雙眼閃著亮光,一副崇拜無比的模樣,已然知曉了剛剛云曌說的,不是大話,相比自己的太極絕學,云曌那三式絕學的任何一門,都要比自己的更適合火稚雞。
許久,它嘆了口氣,最后轉過身去,道:“原先,我在樹洞上發現了它的蛋,就以為它是上天于我的恩賜。”
“于是我傳它絕學,用幻術讓它以為這里就是傳說中的仙境,外面才是世俗!”
“可它不論凡俗仙境,都是不卑不亢的學習著,白天在外面的酒店打工換去更好的食物,晚上又回來這里,與我學武……”
說著,師父鼬嘆了口氣,道:“年輕人,不論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待它……”
聽到這里,云曌對著師父鼬一抱拳,道:“放心吧,元大師,我定會好好的照顧好火稚雞,不負厚望!”
師父鼬擺了擺手,它沿著來時的石階,緩步朝著遠處走去,只剩下滄桑聲音悠長傳來:“人間至味是清歡呀……”
“走吧,帶著那東西走吧,離開這里吧。”
云曌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東西,又看了一眼留下的火稚雞,他對著火稚雞笑了笑,隨即一邊掏出了精靈球,一邊俯下身子。
云曌看著火稚雞,問道:“火稚雞,你愿意和我走嗎?”
火稚雞上前一步,它轉頭看了一眼,師父鼬離開的方向,雖然不是很短暫,但是……它內心依舊有些不舍,它猶豫了一下,對著云曌喊了一聲:“啾!”
云曌有些疑惑,他另一只手抬手摸了摸火稚雞的腦袋,問道:“你剛剛說的是?”
火稚雞又叫了一聲:“啾!”(時常可以回來看看嘛?)
聞聲,云曌也算是明白了火稚雞內心的不舍,他點了點頭,道:“行,有時間,我們就時常回來,來看看它!”
“啾啾!”(謝謝你!)
火稚雞發出了愉悅的聲音,它彈跳而起,小小的鳥啄點在了云曌手中的精靈球上,隨后有著赤光從精靈球中射出,然后將火稚雞收入其中。
“滴!”精靈球搖晃著,閃爍著紅光。
“滴!”
“滴!”
三次紅光閃過,精靈球恢復了平靜。
云曌拋了拋手中的精靈球,他笑了笑,道:“收服你了!火稚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