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翡翠身軀出現在云曌身前,云曌的手掌包裹著炁,正觸摸在那轟落于右側山林的巨大翡翠尾巴上,雖然對方反應了過來,似乎是動彈著就要猛地一尾巴對著云曌橫道而來,但是在感受到云曌那觸摸著自己身軀上雙手釋放出來的特殊能量時,竟是猛地頓了頓,然后猛地停在了半空中不曾落下絲毫。
看到這里,正要帶著云曌直接瞬間移動的超夢也是瞬間定下了身子,已經沒有必要了,對方好像接受到了來自云曌炁的感受,然后已經被這股炁的力量漸漸的安撫了下去,那一直被超夢感受到的危險凝視感也是瞬間消散了一半不止,甚至是那連接著翡翠尾巴之外的身軀正在漸漸的淡化出現,然后就這樣平緩的出現在云曌和超夢兩者的視線之內。
云曌看著那隱藏在未知空間層面的身軀一點點透明了起來,再緩緩從透明漸漸的演變為翡翠,緊接著再由一部分身軀凸顯到整個軀體都是完整的呈現在云曌的眼前。
它昂著頭,張開的嘴邊有突出的牙齦,在上吻部尖端長出了兩顆清晰可辨的獠牙,獠牙微微吐露,它喘息著,能從它那雙充滿了疲憊的眼睛中看出它現在的精神狀態并不是很好,但是那四周漸漸濃稠起來的空氣以及那無法言說的威壓感都讓云曌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過于沉重的呼吸會驚擾到眼前這凝視著自己的龐然大物。
炁沿著手掌傳遞到烈空坐的龍尾上,再沿著龍尾部分漸漸朝上蔓延,一點點的包裹住對方的軀體,生命之炁不斷涌動,以一種玄妙的狀態不斷的修復著的烈空坐翡翠般軀體上的傷痕,然后修復著烈空坐身軀內出現的一些傷勢。
感受到了身驅之內的特殊變化,烈空坐抬了抬頭,它身子朝前微微傾斜,以此想要將被自己身軀遮掩住的小蟲子完全收入眼中,但是又怕自己過度的身軀挪動而驚擾到了眼前的小蟲子,然后那只小蟲子是否會收起那種玄妙無比的感覺,那自己的傷勢會不會又恢復的很慢了?
正想著,烈空坐下意識的收了收身子,然后它就感受到了龍尾下的小蟲子下意識的顫了顫身子,然后那股奇妙的感受也是瞬間被切斷。、
云曌猛地被嚇了一跳,要不是炁的感知之內并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危險感受以及危險的源頭,云曌還真會以為剛剛烈空坐突然的挪動身軀,怕不是直接要給自己來上一尾巴,然后抽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吧?
云曌抬頭看著眼前挪動著身子,已經漸漸收起了幾分敵意的烈空坐,他也是明白,自己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烈空坐它好像不再像之前那樣警惕自己了,反而是展露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意思,同時朝著云曌的方向,緩緩的低下了頭來。
烈空坐將頭伸到了云曌身前,出乎云曌預料的溫順和平和,再沒有之前那動不動就掃來以及龍尾的特殊招呼,而是低頭漸漸的靠近了云曌,它揮了揮自己的爪子,然后將頭朝著云曌還抬著的手掌貼了過去。
“要……還要……”
云曌顫了顫身子,他確信自己腦海中響起的那個聲音并沒有出錯,那確實是……來自眼前烈空坐的聲音,它足夠強大,所以能夠和云曌建立起心靈感應的能力倒是并不讓云曌覺得驚奇,只是……這未免有些太好說話了吧?
剛剛那個暴脾氣的烈空坐呢?就這么沒了?
想到這里,云曌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微微傳來了清涼的觸感,那是……烈空坐的皮膚所帶來的冰涼感受,烈空坐似乎不再排斥云曌了,反而眼神中流露出來了幾分友好和善意。
云曌看著烈空坐用頭在自己的手掌上不停的蹭著,炁還在釋放,維持了十分鐘之后,云曌已然覺得自己的下肢有些……酸軟了起來,要知道,炁的消耗從根本上是關聯著云曌本身的狀態,所以一旦云曌的炁消耗超過了云曌自身的儲備,那么就會像他從前和路卡利歐完成羈絆進化一樣,隨后進入昏死狀態中。
而即便此時的云曌還沒有抵達他釋放炁的消耗極限,卻也慢慢接近了,雖然烈空坐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也要云曌撐得住才行,不然……也不是辦法。
看到這里,超夢一手幫按著云曌的肩膀,傳遞炁幫著云曌補充自身炁的損耗,同時又伸手去摸云曌兜里的精靈球,掌握了炁的,并非只有云曌和超夢兩個,還有……路卡利歐!
赤光閃過,路卡利歐出現在云曌身旁,他看著云曌和超夢的動作,也下意識的注意到了云曌有些虛弱的狀態,當然不只如此,還有一旁的蹭著云曌手掌的龐然大物,自然是躲不開路卡利歐的視線。
路卡利歐看著那只蹭著云曌手掌的大家伙,頓時覺得有些惱怒,似乎有一股無形的火在他胸中燒著,以至于他右手一抬,就要聚起一把……圣劍……
超夢抬手按住了路卡利歐抬起的手掌,而此時,云曌和烈空坐皆是注意到了一旁的路卡利歐,烈空坐微微驚了驚,它從這個新出現的精靈身上感受到了敵意,雖然……好像被另一個精靈給壓下去了,但是……敵意還是存在的,以至于它撤回了挨著云曌手掌的腦袋,然后忍不住的凝視著路卡利歐,傷勢已經恢復不少了,可是來自路卡利歐的敵意還是讓烈空坐做出了謹慎的對待。
路卡利歐和超夢對視一眼,心靈之中溝通了之后,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是他想太多了,不過……云曌似乎也確實有想要收服對方的意思。
想到這里,路卡利歐對著云曌點了點頭,它收起了自己的敵意,雙手輕輕捧起,金色的水滴開始在他的手掌中凝聚。
路卡利歐自身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此時施展生命水滴招式倒也并無大礙,生命水滴帶著特有的金色光輝朝著烈空坐籠罩而去,漸漸恢復烈空坐身上最后殘剩不多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