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林,在警察和火警都在忙于撲滅由絕境士兵自爆引起的火災時,那隊偽裝成火警的手下也將李昂變身為空我,在爆炸中流下的鮮血采集送回到阿爾寧·佐拉所在的奧斯本工廠。大頭目沒有離開,他就在一旁看著佐拉在那解析著李昂作為空我時的血樣,時不時皺起眉頭,從一團血樣里逆推出空我的能力,他還是不太相信。
“你確定你能做到?在我看來,這團空我血樣與人類區別不大,除了在白血球方面多一點外,你確定這是空我的血樣?”
大頭目不得不疑惑,因為從他專業角度來看,這就是一團普通的人類血液,完全看不出什么區別。對于大頭目的疑惑,佐拉也明白,此時的他一邊解析著李昂的血液,一邊也在那跟大頭目解釋著。
“你算是第一次跟空我接觸,不明白可以理解,這也正是我佩服那位丹尼爾·懷特霍爾先生的原因。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吧,人和黑猩猩都是同一個祖先分化出來的,單從血液成分上分析,你很難看出來區別在哪,但人和黑猩猩的血液并不能互相輸血。你將黑猩猩變成空我,道理相通,你甚至可以將空我理解成一個人類,在他作為怪人的外表下,還有一層人皮偽裝著。”
佐拉在那分離著血液,在那跟大頭目普及到,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解析李昂作為空我的血液了,在這方面比較得心應手。上一次還是在九頭蛇沒有跳反的時候,用李昂作為空我的血液,加速了旺達和皮特羅的強化實驗,以及讓皮爾斯成為漫威世界的第一個古朗基。
“所以,在我看來,丹尼爾·懷特霍爾不僅僅是創造了一個怪人,他創造了一個種族,所以在生物研究方面,我愿稱他為最強。”佐拉在那無腦吹著老美隊偽裝的那位九頭蛇科學家,這番彩虹屁要是讓老美隊聽到,不知道表情該有多豐富多彩呢。
一邊稱贊著莫名套上光環的老美隊,佐拉也在那說著李昂作為空我血樣的特殊之處,“而正如你所說,空我的血樣在成分上完全看不出與人類有何區別,但還是有的,99的相似無所謂,我只要那1的不同,然后將那份不同的地方還原出來,然后將其嫁接到你的新軀體上。”
“你是指他可以將所接觸的物件變成自己武器的能力?”大頭目回憶著剛才李昂隨意將木棍變化成大劍的樣子,有些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這種能力雖然好,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是擺設。
“嗯,差不多,不過他那個轉變武器的能力我并不認為有多好,尤其是在我給你設計的新軀體上,我要的是他另一種。”
“另一種?你打算怎么做。”聽著佐拉的講解,大頭目開始有些興奮了,眼前這位來自九頭蛇的科學家,可是給自己太多驚喜了。
“這個,就得看你舍不舍得將它再借給我用一下了。”
佐拉的意有所指,讓大頭目看向自己手中所拿的洛基權杖,被藍色寶石外殼所保護的心靈寶石也在這時候發出詭秘的光芒,照亮了大頭目和佐拉兩個人的面孔,雖然佐拉已經不是人了。
這一夜對于大頭目和佐拉來說,收獲良多,對于李昂還有另外兩位倒霉雙胞胎來說,就很難受了,尤其是旺達和皮特羅,兄妹倆都這么聽話了,白天不是去學習就是去學習的路上,晚上宅在家里看看綜藝吃吃飯,也沒得罪誰,就被心靈寶石一個忽悠,差點又變成了其他人的實驗材料。
而李昂也因為這兩兄妹,直接打出了撿命Buff,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借助靈石還有原力來對自己那殘破不堪的身體進行修復,一覺睡下去,連形成的生物鐘都沒叫醒,等到李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是被餓醒的。雖然有著原力給靈石做能量補充,但修復的是李昂自己的身體,消耗的也是李昂。
眼睛都沒怎么睜開的李昂就這么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照進來的陽光,發呆了好久。
“臉接爆炸真的是難頂哦,睡一覺都感覺自己半條命不見了,淦!”
看了下時間,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早上的課程,李昂也沒有那么著急了,帶著一臉沒睡夠的樣子洗漱完畢后,也在那吃著午飯,同時也在桌上看到巴基給自己留下的便利貼,上面寫著一個地址,以及一段話:最近這個地方總有些不一樣的動靜。
“中央公園?不對勁的地方?晚上做運動的人太多?”看著便利貼上寫的地址,李昂也在那吐槽著,而就在他吃午飯的時候,電視上的新聞也吸引了李昂的注意力。
于昨晚十點左右,位于布魯克林區的第五大街發生了劇烈爆炸,爆炸原因是因瓦斯泄漏遭遇明火所致,目前市政府正在進行全市瓦斯檢修,避免類似的安全事故發生。
“瓦斯泄漏,真就冬木市的日常了啊,你們這些人就不能靠譜點的借口糊弄過去嗎。等等,貌似也挺說得過去啊,我是騎士,旺達算是Caster(魔法師),那幫機器人和絕境士兵算是暗殺者吧,百貌哈桑?淦!”
自己在那吐著槽,吃完午餐的李昂也將巴基給的情報放到口袋里,這才拎上包準備下樓,只是樓梯在第二層就停住了,電梯門打開,就看到同樣一臉疲憊的旺達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垃圾袋。處在精神萎靡狀態的李昂也只是靠在墻上,對旺達有氣無力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
“你不用上學?”
“睡過頭了,正準備去學校,看你那樣子,沒睡好啊。”
“是啊,總有些破事來打擾你,連我都沒搞明白為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這些破事卻要沖出來糾纏著我,讓我們一次又一次被迫面對,真的是夠了。”
一聽到李昂說到自己的睡眠不足,旺達也跟打開話匣子一樣在那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故事,從自己和皮特羅放棄復仇,想要開始新生活之后。無論是九頭蛇也好,還是那些出現的絕境士兵,沒有一個不在打他們的主意,而她和自己的哥哥,卻只能被動面對這些來自暗處的攻擊,即使他們想過平凡的生活,也會跟昨晚一樣,被心靈寶石引導,步入陷阱。
如果不是李昂出現,將他們救下來,旺達都不敢想自己接下來會是什么樣的下場,被洗腦,成為某個勢力的殺人機器?巴基作為冬日戰士的事,在九頭蛇呆過的她很清楚,她不想成為下一個巴基。
“你說,人生是只苦一段時間,還是一直都是這樣不如意?”興許是覺得李昂只不過是一個樓上樓下的鄰居緣故,旺達也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煩惱變成一句疑問句詢問著李昂,在她看來,兩人的生活平時也沒有任何交集,傾訴下煩惱也無所謂。
只是她這詢問的問題,直接讓李昂出戲了,尤其是她這一句話,差點沒讓李昂直接吐槽出來。
‘嘖,姐姐你最近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名字一樣可不代表我能回答啊,我喝的是檸檬茶,人家喝的是牛奶啊~’
就在李昂思考如何回答旺達這個問題的時候,電梯也到了樓下,電梯門打開,準備離去的李昂思考了一下,還是做出了回答。
“用一句毒雞湯來回答你的話,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而且自己都還沒活明白呢,也沒法給你啥建設性的意見啊,但在我看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誰讓我不爽,我就讓誰也不爽,生活和困難,總要有一個低頭嘛,那我還是讓困難低頭比較好,所以,祝你今天生活愉快,我想那些關心你的人也會這樣說。”
調侃了一句,李昂這邁著自覺瀟灑的步伐離開,反而是旺達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少年背影,也露出笑容,貌似這棟公寓樓,也不是只有地理位置優越這個好處嘛,她在心里這樣想到。
李昂與旺達這邊的生活并沒有因為大頭目和佐拉的出現而被攪亂,旺達和皮特羅依舊宅在公寓樓里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而李昂也趕到了學校,因為遲到這件事,在下午放學后被老師罰留堂看美隊教育視頻,提前享受了小蜘蛛早退的待遇。至于自己每天必打卡的彼得與格溫,漫威首部真人互動校園大型青春偶像劇,也在那上演著每天的互動小日常。
這邊日常的生活在繼續著,另一邊,大頭目和佐拉的邪惡計劃也在進行著,并沒有因為昨晚的戰斗結束。大頭目在佐拉所寄生的奧斯本工廠呆了一夜加一個白天,同樣被伽馬射線影響的他,修個仙什么的,還是沒啥大問題的。
至于脫離人類范疇的佐拉就更不必說了,所以,大頭目就在這里看著佐拉通過心靈寶石給予的靈感,將昨晚得到的李昂變身為空我的血液,那與正常人類不同的部分分離出來,儲存到容器中。
“這就是空我力量的秘密嗎,”看著容器中那放著盈盈紅光的成分,大頭目也問道。
“是的,這就是空我與人類不同之處,現在,振金,空我的力量,都有了,我還需要一個用來培養新軀體的樣本,還有溫床,你能給我提供什么,大頭目先生?”
此時的佐拉在屏幕上的表情根本不像個反派,而是一個正在期待新發明的瘋狂科學家,在那詢問著大頭目。
“···培養新軀體的樣本我可以提供,但是溫床,恕我直言,我還是無法想象振金與血肉之軀該如何結合,又是怎樣的溫床才能將這具新軀體孕育出來。”
“你能夠提供樣本已經很好了,大頭目先生,至于溫床,有人為我們提供,但需要你幫手了,你得分散復仇者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位浩克,能做到嗎?”
“如果只是這個的話,沒問題。”
回應了一句,大頭目也沒有繼續在佐拉所寄生的工廠內逗留,很干脆的離開了。而佐拉在大頭目離開之后,也控制著自己那被稱作軀體的屏幕移動到這座被他鳩占鵲巢的奧斯本工廠后備倉庫中,因為本身是全自動化流水線工廠的緣故,除了必要的維修人員過來檢查之外,這座工廠平常時間也沒啥人經過。
倒也讓佐拉可以隨意改造著這座工廠,而此時移動到后備倉庫的佐拉,看著居中以全息投影漂浮在那的光體,整個光體的構造如同一個大腦,不斷游走的光點就像是大腦在思考,而佐拉那映在屏幕上的臉部表情也逐漸變得張狂起來。
“快了,屬于我們的時代就快來了,我的孩子,九頭蛇,萬歲!”
說著這樣的話語,外面的太陽也慢慢落下,步入了夜晚。而被留下來,在美隊長達一個小時的教育視頻中酣然入睡的李昂也悠悠醒來,看著外面已然變黑的夜色,這才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
“這覺睡的舒服,那么,該去整點陽間的活了,中央公園嗎,看看吧。”
嘟囔了一句,李昂這才一步一搖晃地走出校門,只不過李昂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留在學校里沒有離開的不止他一個。那位在李昂開導下逐漸放開自我,性格不再像以前那樣怯弱,內向的未來小蜘蛛,也在教室里將一道纏繞自己許久的難題解開了部分,緊皺的眉頭也稍微舒展了開來。
“呼,父親留下的這個衰變率演算法可真難,但為什么不把他跟康納斯博士分享呢,他們兩個不是好朋友嗎?算了,今晚出去取點標本,我自己試下吧。”
彼得看著自己書本上一本名為《跨物種基因》的書籍,還有演算的草稿也在那喃喃自語著。也許李昂自己都沒想到,因為他介入,開導彼得的緣故,讓這個本該在被蜘蛛咬了之后,隨著身體素質的提升而放飛自我的小蜘蛛,整個人生變得不一樣起來,不再將所有事悶在心里,在嘗試融入班級這個小團體中,開始改變自己的性格,也讓他更早接觸到關于自己父親的事。
李昂和老美隊這兩只蝴蝶,也正在不斷撥動著這條已經固定下來的時間線,讓其變得更復雜多變起來。李昂沒有注意到學校里還有一個人在,彼得也不會想到這個時間點還有人跟自己一樣留在學校,兩人一前一后,都走向了紐約中央公園的方向。
另一邊,復仇者大廈,留守在這里的班納博士也在整理著自己在八年前,那場伽馬炸彈實驗意外中的所有資料。與羅斯的交涉,還有李昂作為空我的時候,給他分享的那個綠皮大頭男人的情報,都讓班納在那思考,還有誰成為了自己那場意外的受害者,除了那個已經被自己制服的憎惡之外。
而就在這時,在班納的電腦上,一條通訊顯示了出來,在看到這條訊息內容后,班納也陷入了震驚狀態。
好久不見,綠先生。
綠先生,這是一個久遠的稱呼了,在看到這個字眼出現在自己眼中時,班納那塵封的記憶也掀開了一角。那是他剛變成浩克四處流亡躲避軍方追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將浩克視作一種疾病,想要將其根治,因此,他在網上屬于自己的那個科研圈子里尋求幫助,以綠先生作為代號,最后在哥倫比亞大學,與一位代號為藍先生的同僚探討的最深,研究的最深。
當時他還將自己的血樣寄過去,讓其研究,從而討論治療方案。所以當這個稱呼再次出現在自己電腦中的時候,一個班納都想不到的可能性也出現在自己腦海中,隨即,他也在電腦上回復道。
藍先生?
是我,我想除了我們兩個還有你那位叫貝蒂的愛人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們彼此的稱呼吧。
你怎么聯系到我的。
你現在的知名度可比以前大多了,至于怎么聯系到你,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嗎,我也是個聰明人啊。
有事?
是的,我想你應該很好奇八年前,除了憎惡之外,還有誰是那場意外的受害者吧,我想我能幫到你。
理由。
憎惡是由你的血液而誕生出來的,而我,就是把那個血液注入布朗斯基體內,讓他成為憎惡的人。
到哪去找你?
中央公園,你和我,面對面,談一談。
現在?
現在。
結束通訊,班納望著電腦嘆了一口氣,然后看向外邊的夜景,思考了一會,也就走了出去,直接走到復仇者戰機的停機坪,輕吐了一口氣,然后低聲說道:“浩克,幫我一把。”
說完,班納做出一個微微下蹲的姿勢,腦子里計算著中央公園到復仇者大廈的距離,緊接著用力一跳,整個人就如同一枚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同時,在首爾前往紐約的私人飛機上,去韓國公款旅游吃喝外帶練級的托尼和史蒂夫也坐在飛機里。砍掉自己花花公子人設的托尼在與那位負責再生搖籃納米項目的海倫·趙的韓國女博士展開學術交流,而美隊則是坐在那里,看著外面的風景,怎么坐都不舒服。
“怎么,拯救過世界的美國隊長竟然暈機?”
“不,我只是跟飛機的關系不太好。”對于托尼的調侃,美隊也在那吐槽道。
“哈?”
“你知道的,二戰時期我就坐過兩次飛機,一次深入敵后,一次摔進了南極,蘇醒之后,就是紐約之戰,然后飛機又炸了,所以,你懂的。”
“哈哈哈,這可不好笑,我的裝甲只能扛四個人,而我基本上不會對男的來公主抱,所以,幫我個忙,收聲,睡覺。”
美隊細數著自己的墜機史,讓托尼不由干笑了幾聲,原本跟女博士溝通的氛圍也在美隊這樣的吐槽下直接變的冷淡起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美隊也戴上眼罩假寐。而從佐拉所控制的奧斯本工廠內,一列列戰斗機器人也開著隱形模式飛出,一隊飛向空無一人的復仇者大廈,一隊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