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圣誕節當天的傍晚,預言家日報出了一期“圣誕節特別加急刊”,并且在第一時間免費贈送到了他們的那些長期訂閱的讀者手中。
圣誕節第二天早上。
“寶石翁閣下的最新一期預言?”
看到鄧布利多手中拿著標記了的哈利·斯內普與密室的有預言家日報時候斯內普是震驚的:“不是唱唱反調嗎?怎么變成了預言家日報?”
鄧布利多笑呵呵的說:“看來那位寶石翁閣下知道了我們屏蔽了唱唱反調在霍格沃茨的出現,所以就改變了預言的發行報刊。”
“那,我們還要屏蔽預言家日報嗎?”
鄧布利多看了看手里的報紙:“不用了,對方是洞察一切的大預言家,屏蔽預言家日報只會讓他再換一家發行,沒有人可以拒絕一位預言家的垂青,哪怕是我。”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我去見見西比爾,跟她聊聊,西弗勒斯,馬上就要收網了,你要注意不要讓湯姆和哈利有任何的警覺。”
斯內普不滿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都差點讓路威把腿咬斷了,不會出問題的,倒是那個大傻個海格,他會看到湯姆捕獵獨角獸,沒問題嗎?”
“不會有問題的,因為我會跟著哈利。”
和斯內普說了幾句,鄧布利多轉身離開了校長室,往觀星塔樓走去,一路上依然孜孜不倦的看著手里的報紙:“斯萊特林密室嗎?湯姆的魂器,還有蛇怪。
真好,看來明年的霍格沃茨要比今年熱鬧的多啊!”
進了觀星塔樓,一股甜膩膩的熏香味道進入鄧布利多的鼻孔,西比爾·特里勞妮正在端著茶杯看杯子里上下漂浮的茶梗。
鄧布利多不客氣的坐在她的旁邊:“西比爾,那位寶石翁閣下又有了新的預言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西比爾·特里勞妮幾乎是用搶奪的方式從鄧布利多手里拿走了那份報紙,然后如癡如醉的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哈利·斯內普與密室,這是明年的預言。
沒錯,我能看到那蜿蜒爬行的巨大怪物,聽到那漆黑靈魂的呢喃低語。”
西比爾·特里勞妮的雙眼發空,整個人像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一樣的癡癡呆呆的不停的說話:“去,按照你自己的意愿那樣去做,你將迎來最好的結局。”
“最好的結局嗎?”
聽到這里,鄧布利多站起身來:“謝謝你,西比爾。”
西比爾·特里勞妮猛然的從那種奇妙的狀態蘇醒了過來:“我又進入預言狀態了嗎?我說了什么?”
她目光滿是敬畏的看著手里的報紙:“真是一位偉大的預言家,站在他的肩膀上,即使是我也能窺探到命運的軌跡。”
“預言家”的天賦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西比爾·特里勞妮的父親特里勞尼先生是上個世紀最偉大的預言家,所有人都認為她將會像她的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偉大的預言者。
但是,很幸運,又很不幸。
西比爾·特里勞妮有預言天賦。只是,和她父親的天賦不太一樣。
她的父親是能夠依靠各種占卜手法,甚至可以答應預言家日報的要求,為他們做各種預言。
而西比爾就不行了,她的預言在絕對性上甚至比她的父親更強,幾乎達到了必然應驗的地步。
但是她的預言卻不是能夠像她父親一樣能夠隨心所欲的去做的那種預言,“預言家”的天分無跡可尋。
每一個預言家的預言方法都是不同的,像她的父親預言的時候就喜歡看喝茶時候的茶梗漂浮規律做預言。
而她西比爾·特里勞妮的預言天賦就是這種仿佛被什么東西附體一樣的狀態。
這種狀態原先她只在一些奇妙的重要關頭才會觸發,比如說哈利·波特出生之前,又或者她的父親死前。
現在,從她上一次在從鄧布利多那里看到唱唱反調上的那篇哈利·斯內普與魔法石之后。
居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進入了預言狀態:“只要你不去改變什么,伏地魔會像故事中的一樣失敗。”
這才是鄧布利多為什么要堅持的維持“劇情”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一個所謂的寶石翁澤爾里奇·修因拜古的所謂預言,怎么可能改變心智堅硬的鄧布利多的決心?
但是再加上另一位預言家西比爾·特里勞妮的預言的話,鄧布利多也畏懼了。
即使是魔法界最強的三位巫師,在面對可以窺探命運的力量面前,畏懼了。
鄧布利多喝干了杯子里里的紅茶之后就離開了觀星塔樓,他需要去把厄里斯魔鏡搬去四樓最終之間的盡頭。
哈利已經看了兩天的厄里斯魔鏡了,到了該結束的時機了。
鄧布利多要告訴他,鏡子里的景象永遠都只是虛幻今天晚上,真正的美好未來需要自己去創造!
但是在搬運厄里斯魔鏡的時候,鄧布利多心虛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在面對厄里斯魔鏡的時候是不會沉迷的。
甚至還教育了斯內普不要沉迷在厄里斯魔鏡的虛幻中,但是最近,他越來越不敢面對魔鏡里的景象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面對厄里斯魔鏡的時候鏡子里的景象變化了。
原本,在鄧布利多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鏡子里倒映出來的是他和蓋勒特年輕的時候的景象,那時候的他們,年輕而帥氣,阿利安娜還在身邊,阿不福思還在搭著他的肩膀,一切都好像是最美好的時候,那場悲劇沒有上演的時候。
但是這種景象騙不了他,心智堅硬的鄧布利多甚至能夠親手把自己的愛人送進那座冰冷的高塔,永不相見,怎么可能會沉浸在這種不切實際的虛幻當中?
可是,現在,厄里斯魔鏡的景象改變了,鏡子里的他依然是現在的模樣,挽著同樣白發蒼蒼的蓋勒特的手,并肩站在一起。
阿利安娜站在他們的前面,還是那么的美麗可愛。
阿不福思依然是憤恨的看著他,但是已經不再排斥和他并肩,胸前還戴著作為伴郎的胸花,正在生氣的嘟囔著什么。
“這真的是我能夠做到的未來嗎?”
很難啊!阿不福思已經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他了,現在還剩下阿利安娜的復活和對蓋勒特表白。
對蓋勒特的表白是最容易的,他一定會接受的。
鄧布利多有信心,唯一的難點是復活阿利安娜。
“圣杯,靈魂物質化,最好的結局嗎?”
站在厄里斯魔鏡面前,鄧布利多沉默了,從來都是堅決果斷的鄧布利多,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