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品居,在小二的帶領下范若若三人坐了下來。
四處打量了一下一品居,范閑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品居不愧是京都第一酒樓,在裝飾確實領先于其他酒樓不止一步。”
范閑也來到京都有幾天的時間了,這幾天他也進過其他的酒樓,可是這么一對比一品居確實在裝飾上就遠超其他的酒樓。
“姐,要不然我們換一家酒樓吧,這家實在是太貴了。”
范思轍可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京都公子哥,他可是知道這一品居可是京都最貴的酒樓了。
在這里吃一頓飯,恐怕自己那一點家底都要被吃光啊。
“是你自己要說做客的,而且一品居從來都是爆滿,想要在這里用膳都要排好幾天,所以就這里吧。”
范若若笑了笑,這笑容如同春風一樣讓四周男子都是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可是這個笑容在范思轍看來,簡直就是如同惡魔一樣。
不過沒有辦法,自己說出去的話,自己就算哭著也要撐下去呀。
“客官這是你們的菜,還有你們的酒。”
就在范思轍還在苦苦哀求的時候,只見幾位小二直接端著上等的佳肴和美酒走了過來。
這讓幾人有些懵逼,自己等人才剛剛坐下根本就還沒有點菜呀。
“你是不是上錯了?我們還沒有點菜呢。”
范思轍也是剛好怒氣沒有地方撒,現在倒好有人送上門了。
“這位客官你誤會了,這是我們掌柜的送給范小姐的,這桌菜和酒都是不要錢的。”
小二笑了笑,并沒有因為范思轍的態度改變自身的態度。
言聽此話,范思轍從原本的一臉怒意立馬就轉變了。
“想不到還有這種好事,姐,你是什么時候認識這一品居掌柜的?”
看著范思轍一臉欠打的樣子,范若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抱歉,這桌菜我們會自己掏錢的,至于你們的掌柜的,我并不認識,所以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范若若自然是不認識這一品居的掌柜,她雖然從小生活在京都但是來自一品居的次數最多不超過五次。
別說認識這掌柜的了,她連這掌柜的是誰她都不知道。
所以這突然來的好意,她根本就不會去領。
“唉,唉,唉,別呀姐,這么多的好菜,好酒就這樣拒絕了?你可真敗家呀!”
范思轍看著這一桌的上好佳肴就被小二重新端走了,心中也是肉疼。
他并不是沒有來過一品居,他也曾經來過兩次。
這一品居內飯菜的口味那簡直是美味佳肴。
而且那幾次吃的飯菜都是不怎么貴的菜肴,可是那個味道依然讓他流連忘返。
現在這一桌的上好佳肴就這樣白白飛走了,他能不肉疼都假了。
更何況這一桌的上好佳肴這得值多少錢呀?
“這種免費的好事你也相信,平白無故的受別人的好意,你只知道今后會發生什么。”
范若若也是無語了,自己這個弟弟簡直太貪財了。
言聽此話,范思轍也是十分無奈的撇了撇嘴。
不過沒有想到,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那幾名小二又重新端著另外幾種上好佳肴走了過來。
“范小姐你不必擔心,我家掌柜讓我轉告你,他認識你,你也認識他,所以你不必擔心他有所企圖。”
幾名小二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而范若若還想拒絕,可一旁的范閑卻攔住了她。
“若若,既然人家掌柜的一片好心我們就不要拒絕了,這位兄弟替我像你們家掌柜的道聲謝。”
小二點了點頭沒有回答范閑的話直接就離開了。
小二離開過后,范若若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范閑。
“哥,這平白無故的,恐怕事有蹊蹺啊!”
范若若還是有些擔心,平白接受人家的好意,自己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
而且萬一這個什么掌柜的,對自己等人有企圖,就比如在菜里面下毒一類的那可怎么辦?
范閑也是看出了范若若的擔憂,不過他卻搖了搖頭笑了笑。
跟隨費介學毒那么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百毒不侵之體。
而且剛才他已經仔細檢查了這些飯菜,這些飯菜里確實是沒有下毒。
可能真的只是人家掌柜的一片好心,又或者這掌柜的也是普通少年,見到若若想要獻殷勤吧?
“若若你放心,我已經檢查了這些飯菜,這里面沒有下毒,我們就放心食用吧。”
“對啊對啊,姐,這可能真的只是人家掌柜的一片好心,咱們總不能三番兩次拒絕人家吧!”
見到范閑與范思轍如此堅持,范若若只能嘆了嘆氣答應了下來。
拿起飯筷,三人剛準備用膳,可就在此時大街上卻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諸位,本人乃是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在下不才乃宮中編撰,郭某自幼習書,最重禮數,各位既是讀書的人,自應該多讀圣賢之書,這種虛構鬼神,污穢雜書簡直是有辱私文。”
如同原著中的一幕出現了,只不過此時郭保坤手中的書從紅樓變成了聊齋。
身在一品居閣樓上的范若若聽見此話,也是一瞬間怒了。
“胡言亂語,你簡直是亂扯此書乃承……”
范若若剛想要說出李承辭的名號,可是突然想到李承辭跟她說過這本書無論如何不要讓別人知道是他寫的。
因此范若若話說一半直接停了下來。
“是哪家不懂文學女子,敢在此處出言不遜?”
郭保坤聽見有人反駁自己,也是直接反懟了起來。
“她是你祖宗,你敢罵我姐,郭保坤你給我等著。”
范思轍也是直接怒了,這郭保坤敢辱罵她姐,看自己不扒了他的皮。
一氣之下,范思轍直接從一品居閣樓沖了下去。
“姓郭的,你懂什么呀?這本書那么多人都愛看,這里面的故事是那么的新奇,這可是一本好書,你還想禁書?”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范家的蠢貨。”
郭保坤看了一眼范思轍,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他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