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的關系最近？”方毅愣了一下，“我跟你一共都沒講過幾句話吧，你這么獨？”
伯蘭臉色漲紅，“打擾了，我走了。”
“你等等！”方毅叫住伯蘭，“有什么事到屋里說。”
“羅峰，給伯蘭泡杯茶！”
“行。”羅峰笑呵呵道：“出發來混沌城前，我大舅哥給我準備了點茶葉，伯蘭，嘗嘗我跟方毅家鄉最好的茶葉。”
方毅跟羅峰的熱情，讓伯蘭很不習慣。
捧著茶杯的伯蘭有些拘束，有點靦腆。但就是不喝。
羅峰主動打開話題，“伯蘭，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難事了？你說你被宇宙尊者給罵了一頓，怎么回事？”
伯蘭將虛擬宇宙內發生的一幕告訴了羅峰，最后苦惱道：“九劍尊者幫我定下了新的修煉放方向，尊者要求我沿著他幫我制定的修行方向踏踏實實修行！”
“哇！這么好？”羅峰雙目放光，“照尊者說的做啊，地、風、水、火、空間，我看著也不靠譜，哪有人能夠同時修煉這么多種法則的？尊者可不輕易指點人，我想求著尊者來幫我制定修煉方向，尊者們卻理都不理我，伯蘭，這是你的機遇！”
“你不懂！”伯蘭煩躁道：“你渴望有尊者指點，那是你渴望有尊者在你既定的修行路上指引你前進，不是像我一樣，有尊者直接讓我換一條修行道路，九劍尊者的要求，我做不到。”
“嗯？做不到？”羅峰瞪眼。
“羅峰。”方毅有些不高興了，“伯蘭這么選擇，肯定有伯蘭自己的理由，你沒經歷過，瞎帶什么節奏？”
“伯蘭，你先說說你自己的想法，我跟羅峰可以為你參考一下，但不能代替你做決定。”方毅一攤手，“就沖你那句你跟我關系最近，如果你是有什么困難找我幫忙，我能幫的那就直接幫了，但是這種兩難選擇的問題，只能你自己選擇。”
羅峰也連看向伯蘭。
“我喜歡劍，長劍在手的感覺，讓我內心狂熱，讓我斗志昂揚！”伯蘭聲音低沉：“我從小，追求的就是劍道的極致，我覺得我的劍法不能鎖定敵人，所以我去感悟空間，我覺得我的劍不夠快，所以我悟出了風系法則，我覺得我的劍法缺少靈動、變化、持續、層次，于是我感悟土系法則、火系法則、水系法則，我覺得土、火、水、風空間，才是我完整的劍法雛形，我對這條路充滿著狂熱！”
“我只相信我的劍法天下無敵，所向無敵，我從來沒刻意去追求哪項法則，甚至在遇到逍遙混沌碑前，我連選擇那塊混沌碑都沒在意過，我追求的是......管他對手是誰，我一劍在手，一劍封喉！”
“至于法則？”
“我領悟的法則，是為我的劍法而服務的，我的劍需要什么法則，我就領悟什么法則，我現在需要土、風、水、火、空間，我就領悟土、風、水、火、空間五項法則，如果將來，我的劍法，還需要我領悟更多的法則，那我就去參悟更多的法則。”
“劍道，是艱難坎坷的道，可是我心中狂熱喜愛，所以我能無所畏懼的一路前行！”伯蘭看向方毅，“如果讓我放棄劍道，讓我以空間尊者為目標，去苦苦參悟空間法則，我覺得我會瘋掉。”
“嗯，因為喜歡，所以狂熱。”方毅點頭道：“如果是為了強大而強大，為了修行而修行，我也覺得這樣的日子，是一種折磨！”
“瘋了，你們都瘋了！”羅峰智能手腕內，巴巴塔飄了出來，“羅峰也是精神念師，也修煉衍神兵，可哪有為了練習一件兵器，而專門感悟一項法則的？不都是兵器配合法則使用嗎？”說著，巴巴塔連看向羅峰，“羅峰，你可不許不學好，你要是敢這么干，我現在雖然打不了你，但我一天罵你八遍。”
“土、風、水、火、空間！我惡魔巴巴塔縱橫宇宙六千萬年，就從沒聽說過有人這么愚蠢的，伯蘭，你是怎么修煉到今天的？虛擬宇宙公司要是早知道你這么狂妄自大，哪怕你獲得天才戰第一，也絕對不會吸納你進來，你是在浪費虛擬宇宙公司的修煉資源。”
“巴巴塔，你給我回去。”羅峰惱怒看著巴巴塔。
“算了，不跟你們說了。”巴巴塔一轉身，回到智能空間內。
“伯蘭。”羅峰歉意看向伯蘭。
“沒關系的。”伯蘭笑得有些不太自然，“連尊者都認為我做得不對，我已經習慣別人這么說了。”
“巴巴塔是智能生命，雖然有自己的思考，但卻是百分百理智的。”方毅輕輕品了口香茶，“也正是因為他百分百理智，所以他不太理解真正生命的情緒，修煉變強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活得更加暢快，更加恣意，若是連修煉本身，都變得痛苦了，那還修煉什么？”
“方毅，你？”伯蘭愣愣聽著，方毅這是表示，支持自己？在已知有一位宇宙尊者震怒的情況下，依舊支持自己？
這一刻，伯蘭鼻子一酸，心頭卻暖暖的，仿佛找到知己一樣。
方毅微微搖頭，“九劍尊者，太魯莽了，他不知道你的喜好，更不明白你修行的目的，你辛辛苦苦修煉到今天，恒星級就闖過通天橋的第二層，號稱是人類族群數十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他一上來，一句話就將你給全盤否定了，他念頭一動，就給你定一個方向，要求你按照他的說法去做，他憑什么？就憑他是宇宙尊者？如果他的方向錯了，誰負責？他負責？”
“他知道你這么修行，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嗎？就一定會不成功？如果你這么修行，最終能夠成為宇宙霸主呢？甚至是宇宙之主乃至是更強呢？”
“讓人族損失這樣一棵參天大木，九劍尊者他負得起這個責嗎？”方毅眼底有怒氣閃過，“相反，如果是伯蘭你自己錯了，最終失敗了，那后果伯蘭你自己承擔，你什么牢騷也不許發，也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禁言！”羅峰被方毅大膽的話語給嚇得臉色蒼白，“方毅，這里是混沌城，九劍尊者乃宇宙尊者，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