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沒等鶴熙說話，半蹲許久的凱莎站了起來，聽不出任何感情的冷漠聲音從她口中吐出。
面色寒峻，一雙星眸隱藏僅有鶴熙能體會的痛苦。
她一步步走到鶴雨桐之前，此刻被藍色雷暴轟炸過的宮殿剛剛恢復平靜，大地留下皸裂的大坑，
涼冰狼狽的處在大坑中心，妝容有些凌亂，一絲殷紅的血跡蔓延嘴角。
“女王，你怎么樣？”在涼冰腳下，是勉強吊著一口氣的惡魔阿托，
他現在不能用狼狽來形容，應該說是茍延殘喘，渾身沒有一塊好肉，左臂被凱莎砍斷，雙腿直接被炸沒。
“這點小場面，女王我還承受的了，你少說話，別連你都死了，沒人給女王我見證歷史！”
涼冰倔強又恨恨的瞪著上方的凱莎，將嘴角的血跡擦掉，從始至終她沒看腳下的阿托一眼。
但那略帶重視的口氣已經讓阿托滿足了，
“涼冰，還是莫甘娜！”
聲音再次響起，凱莎的語氣又冷漠了許多，她不是在詢問涼冰，而是給涼冰最后一次決擇的機會，
“你覺得呢，我親愛的姐姐？”
面對凱莎的話，涼冰笑了，刺耳的笑聲回蕩，給人就像如同掙脫鳥籠的飛鳥，如釋重負。
“好，很好！”
涼冰的回應讓凱莎身形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她的眼眸染上一層殺機！
“傳我命令！發布宇宙通緝令：追殺天使叛逆，天啟王涼冰。剿滅所有惡魔！”
“是，凱莎女王。”鶴熙與天使雨桐第一時間相應，周圍的天使們緊隨其后。
所有天使都聽得出凱莎女王是真的怒了，萬年來隱匿的殺機乍現。
“那就來啊，誰怕誰！梅洛星的惡魔們，將你們眼前的一切拉入墮落的深淵吧！”
面對殺機沸騰的凱莎，涼冰絲毫不懼，正面挑釁。
涼冰話音剛落，銀色流光撕裂空氣，跨越空間而來，這讓她臉色急轉。
“來日方長，我會讓你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阿托，我們走。”
時空漣漪在涼冰身后泛起，她輕輕一拉，帶著阿托離去。
原本輝煌的大殿再次陷入寧靜，銀翼懸浮，停留在涼冰消失的位置，仔細一看可以看到光滑的刃口滴落紅色血跡。
顯然銀翼的速度太快，涼冰就是及時使用蟲洞技術離開也還是受了傷。
甚至可以說凱莎或許有著在涼冰離開前就將其擊殺的實力，只是她沒有下死手。
在眾天使沒來得及多想之時，鶴熙走上前來，輕聲開口：
“涼冰的時空技術在我們不知道的領域有了新的突破，她想走，我們暫時沒有留下的手段。凱莎女王你.......”
“留不下，可以殺死，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執行了，雨桐、鶴熙。”
凱莎閉著眼抬起了手，制止鶴熙解釋的話語，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剛剛有機會殺涼冰而沒有痛下殺手。
她終究是個天使，也終究是涼冰的姐姐。
“那你先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我們。”
鶴熙接下命令，垂下眼眸帶著糾結，凱莎下不去手，她們這些與涼冰一同征戰過來的老一輩天使們又何曾下的去手？
或許只有若寧了，不然只有等新一代天使成長起來，走出這時代的殘痕。
天使與惡魔的戰爭，恐怕要持續很久了，鶴熙深深在心底嘆息，到現在為止，惡魔也沒有展開一場像樣的殺戮，涼冰也在約束著惡魔。
兩人口頭說的再決然，也沒有真正拼個你死我活。
ps：詐尸，明天8月6號，慶賀《烈陽天道》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