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查伊帶著谷狗高管馬不停蹄地去到鵝廠在黔州的數據中心。
鵝廠的數據中心建成時間比浮沉網絡的要早得多，里面的服務器品牌型號多種多樣，而舵手系統在鵝廠的數據中心表現的同樣完美。
在考察結束之后，皮查伊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和浮沉網絡合作。
他估算光是米國，對舵手系統的需求量就能達到上千套，雖然還不知道浮沉網絡的收費方式，不過預計至少也是上百億的生意。
這對谷狗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加上自家數據中心的成本壓縮，今年的財報又會好看很多。
……
“你的要求我現在無法答應你。”陳浮沉沉吟片刻后回答道。
皮查伊在考察完黔州之后，第二天回到蜀都和陳浮沉洽談進一步的商業合作事宜。
皮查伊臉上的笑容僵住，“為什么不可以？如果你不能將源代碼開放給我，那么舵手系統的價值會下降一大半。”
會談的開始二人就舵手系統的合作談的很順利，皮查伊提出浮沉網絡要將源代碼開放后，現場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浮沉網絡還要部分鵝廠的股份，這件事我不能獨自做決定。而且舵手系統的價值你應該很清楚。”
對于開放源代碼一事，其實一直有討論聲。花為來申請測試的時候就提過一嘴。
而且很多安全要求高的企業比如銀行國安之類的，不開放源代碼舵手系統很難進入。
皮查伊：“開源是互聯網的精神之一，舵手系統開源并不影響它收費。”
陳浮沉：“大家都不是小孩，源代碼公開與否不會是因為要符合互聯網的精神，只會是因為是否符合你的利益。”
陳浮沉接著說到：“開源是不影響舵手系統收費，但是開源之后很多企業拿去隨便魔改一下就可以免費使用甚至拿來盈利。”
改寫舵手系統是一件工作量巨大的事情，可還是會有企業這樣干，然后將魔改版的拿去收費。
國內很多瀏覽器其實用的都是Chrome的內核。
皮查伊：“舵手系統的代碼不公開的話，即使這項技術再好，很多公司也會拒絕使用的。”
“為什么？”
“因為擔心機密會被竊取，特別你們還是一家來自華國的企業。”
皮查伊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使用舵手系統，浮沉網絡安裝了后門的話，谷狗對于陳浮沉網絡來說就沒有秘密了。
陳浮沉差點沒能保持住面部表情要笑出聲來，“最喜歡偷聽別人機密的不正是你們米國人嗎？”
他內心在瘋狂吐槽。
“我們是一家公司，不是間諜。”陳浮沉鄭重回應道。
皮查伊：“我很相信你們，但舵手系統終究是要賣給其他企業。他們相不相信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源代碼若能開放，帶來的市場最少是不開放源代碼的兩倍以上。”
皮查伊內心并沒有口頭上那么相信陳浮沉。
陳浮沉崛起時間太短，過于突然。米國有部分媒體猜測陳浮沉是華國官方派出的代表而已，特別是在白澤以碾壓性優勢戰勝阿爾法狗之后，這種猜測更是甚囂塵上。
皮查伊也不得不防一手這種可能性，因為如果谷狗的數據真的被竊取了，帶來的影響是十分致命的。
陳浮沉精神在被強化之后，只能感覺到離他近的人的情緒，做不到窺探內心想法。
如果他能知道皮查伊內心的擔憂的話，肯定會感到不屑，“我如果想要竊取你們的機密，靠薩松完全綽綽有余。”
“關于是否開放源代碼，我現在無法給你們明確的答復，需要進行內部討論后決定。”
皮查伊：“好，舵手系統你們對于收費方式有什么計劃嗎？”
和陳浮沉見的這幾次之后，皮查伊對陳浮沉的判斷是：這是一個極其固執己見的人，對自己自信到自負的地步。
看無法立即說服陳浮沉，皮查伊也不多廢話，將話題轉移到另外一個他十分關心的問題上來。
商業性軟件終究是要靠盈利說話。
陳浮沉：“我們計劃按照舵手系統納管的服務器數量收費。”
皮查伊：“一臺多少錢？”
陳浮沉：“一萬一臺，每納管一臺服務器我們收一萬的服務費，一次收費終身免費，不過你如果將老的服務器換成新的或者新加了服務器，那需要重新收費。”
“我們的一次收費只針對那一臺服務器。”
皮查伊心中暗暗贊嘆到，浮沉網絡雖然是一家創立時間沒有多久的公司，但是在各方面都表現得異常成熟。
這種收費方式也是谷狗高管們昨天晚上商量之后的最佳方式，但這種收費方式其實是薩松經過數學建模之后得出的收益最大化的結果。
并不是浮沉網絡成熟，而是真正人工智能太牛。
他點了點頭：“一萬美元一臺，這個價格很合理。”
陳浮沉內心的OS：“？？？我想的明明是一萬rmb一臺，這就是土豪的味道嗎。”
果然沒看錯你們，吃大戶永遠是發財的最好機會。谷狗全世界超過二十萬臺服務器，如果全部采用舵手系統來管理，那么就是超過二十億美元的收入。
“md，賣虧了，當初怎么五十億就賣給鵝廠40%的股份了呢。”瞬間感覺血虧的陳浮沉心情有些不佳。
短短一瞬間陳浮沉腦海中轉過許多念頭。
“沒事，答應他，將舵手系統開源。”1729突然在陳浮沉的腦海里說到。
“為什么？”
“我們需要短期內的大量現金，即使別人想魔改出來也要很長一段時間，等到舵手系統出現對手的時候，我們早已將該賺的利潤賺走了。”
1729接著說到：
“你最近表現得不錯，可你要記住金錢手段，而不是最終的目的，這些瑣事都不需要你自己親自去做的。”
“而且舵手系統可沒那么好山寨，隨便改動都會導致穩定性的下降。”
在陳浮沉反思的時候，1729再度沉進陳浮沉的腦海之中。
房間里由于陳浮沉的沉默，空氣好像都停滯流動。
最后還是皮查伊打破沉默道：“浮沉，你在想什么？”
陳浮沉這才回過神來，“我剛才認真考慮了一下，舵手系統我愿意將源代碼公開，但是得我們的世界范圍內的專利申請下來之后，而且我還要和鵝廠商量。”
即便陳浮沉是絕對控股人，他能一言定之，可至少得讓小馬哥知道這回事。
畢竟最初小馬哥不僅答應投資，還在發布會的時候親自前來站臺。
陳浮沉接著說到：“谷狗在世界范圍內都很有影響力，希望你們能在申請專利一事起到作用。”
皮查伊聽到后內心狂喜，“ok，這次我希望我們就能達成協議。”
“這次未免太倉促，我們先達成一份框架性的合作協議，最終的協議等我下個月去米國之后簽訂。”
皮查伊：“那太棒了，浮沉怎么突然想到來米國一趟。”
陳浮沉：“你們的化學學會說要將今年的ACS理論化學獎頒給我，我就給個面子親自跑一趟咯。”
皮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