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院前。
郭孝笑出聲。
司馬逸與徐直田封三人目光都不約而同落到了郭孝身上。
我們在聊天。
你偷聽也就算了。
你還笑得這么開心?
郭孝停住腳步,將笑意收斂,咳嗽了幾聲,一擺衣袖道:“幾位繼續,我剛剛什么也沒聽到,只不過回憶起先前考題之時的題目,感到有趣,這才忍不住笑出聲。”
此話一出。
司馬逸等三人這才收回目光。
徐直看向司馬逸,皺眉道:“這道題的確是刁鉆,還不知道司馬兄是如何作答的?”
司馬逸回頭看了一眼郭孝,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當時我苦思了一天,還是沒有結果,在最后半個時辰,才隨便答了。”
徐直追問道:“司馬兄,別賣關子了,你答的是什么?”
司馬逸那張臉變得有些潮紅,那是尷尬的,他支支吾吾的道:“嗯……當時我腦袋一熱,覺得沒希望,就隨便寫了,惱怒之下就寫了三個字……一起上……”
這……
徐直和田封愣了原地。
考題假設你是一名青樓女子,需要接待三千名客人才能離開,請問你如何安排時間接客……
回答一起上……
這也太……
徐直和田封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說,兩人根本都沒回過神來。
不遠處的郭孝卻突然又笑噴了,他看著司馬逸,大笑著,那笑聲就算那些走遠的才子們都能聽得到。
“妙!妙極了!如何接待三千名客人,安排個什么時間,一起上就是了,真是妙極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實在憋不住,干脆不憋了,開懷大笑。
司馬逸整張臉都黑了,指著郭孝,猛地咆哮起來:“銀川郭孝!我與你不死不休!拿命來!!”
他把鞋給脫了,朝著郭孝的方向就撲了過去。
“咦,司馬兄,郭某只是感覺司馬兄這個答案別具一格而已啊,沒嘲笑司馬的意思,噗,真的,郭某沒笑……”
與此同時。
皇宮內。
李城自己的寢殿中。
李城坐在床邊,望著他手上的加急信,是禮部尚書廖云派人送來的。
原本他還打算,去后宮瞧瞧,在姬凝懷孕的這一段日子,可以多在后宮逛逛的。
還沒等他去,這封信就送過來了。
“這個廖云,到底有什么事。”
李城摸了摸鼻子,打開來細細觀看。
一如既往,一堆字密密麻麻堆在一起,讓他完全沒有看下去的心思。
這也是他現在懶得去奏折的原因。
只不過這種加急的信,他卻是需要看一下。
強忍著不適,他大概看了一遍。
信上寫得都是廖云對那各個地區才子們的抱怨。
說各個地區的才子怎么樣怎么樣。
反正都是說那些才子差的。
詞語太多,他看不清。
在看了一半之后,他就果斷把書信給放了下來,丟到桌子邊,揉了揉眼睛。
他也大概明白了。
這個廖云在述說這些各個地區提拔出來的才子們壞話。
這一點倒是讓他感到古怪了。
你說,一個奸臣無端端說一群未來的奸臣壞話,這算是什么事?
李城搖了搖頭,表示他不明白。
這些才子們各種不好什么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但凡這些才子們有什么優點,他都不要。
他要的就是各種不好。
“莫名其妙,不過這個廖云,比起其他人的順從來說,倒算是個刺頭了。”
李城喃喃自語。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之前他上早朝時,每次他提事情出來,大部分時候都是這個廖云跳出來的。
其他人反而很順從。
要不把這個人丟了,再來個調配?
算了。
怎么樣都算是個‘奸臣’,能幫他敗國就行,無論給不給力都行,積少成多嘛。
不過,會試應該結束了吧?
離殿試也不遠了吧?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弄兩三個既會敗國,又身兼才華的人。
嗯,不求多強,能和龐元那種一樣就可以了。
再不濟,和諸葛無明那樣當超級吸血蟲,當他的好戰友也是可以的。
李城想了一會兒,將所有念頭都拋之腦后,他擺手喚來許公公。
讓許公公準備一些后宮各個選侍的牌子,玩一出‘翻牌’。
后宮的女子實在有些多,他也不知道該去找哪位聊天好。
只能用‘翻牌子’這種東西來確定了。
許公公聽令,搗鼓出了許多牌子。
最后將牌子擺滿了一張桌子,實在是后宮的選侍太多了,一張桌子也只是堪堪能放下。
李城隨意抽了一個,翻開一看,牌子上寫著的,赫然是‘林輕衣’三個字。
“林輕衣……”
李城喃喃自語,他當然記得這個名字,他內定的宮斗大boss。
而且他的后宮就兩位貴妃,一位是姬凝,另一位便是林輕衣了。
關于宮斗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怎么關注過。
畢竟靠宮斗敗國,實在有些困難,除非能玩個后宮干政之類的。
但他因為姬凝的事情,也懶得管后宮了,放任后宮自由發展。
如今后宮怎么樣了,他也不知道的。
話說回來,那個林輕衣長得還真的不錯……咳咳,主要是聲音好聽。
他只是想要找對方聊聊天,又不是饞身子,不在乎那么多。
李城雙眼閃過異樣光芒,擺手道:“許公公,走,去林貴妃寢殿。”
許公公會意,點頭道:“擺駕紫宛宮!”
李城抬起腳步正準備走出殿,忽然腳步停住,看了一眼許公公,道:“老許,你年紀也挺大了,要不要朕賞你個媳婦?”
原本準備跟著的許公公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
他又干錯啥了。
為啥陛下又開始扯這個事了……
李城走到許公公,笑著道:“沒開玩笑,你要媳婦不要?只要你開這個口,朕立馬賞給你,你想想哈,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要是跑不動了……”
他一邊走一邊述說了起來。
許公公也不敢反駁,也不敢跑路,只能跟在皇帝身邊。
靜靜聽著皇帝……扯犢子。
他覺得皇帝就是閑的無聊,在拿他老許尋開心。
他老許也太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