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騎在馬上,低著頭望向李玄,淡淡的道:“李將軍,本將記得,你的地盤,應該不在這里吧?這座城池,不是你的地盤吧。”
“你特意來這里?難道是有什么想法嗎?”
他的目光俯視著下馬的李玄,極具壓迫力,似乎要是對方的回答一旦讓他不開心,他便會下令滅掉這群人一樣。
李玄也是聽得心頭一緊,臉上露出惶恐之色,低著頭道:“什么想法?我只是得知了尊貴的大唐軍隊即將到來,所以這才前來迎接一番而已,絕無他意,還請韓將軍放心!”
沒想法?
嘖嘖。
這表面上裝得,倒是挺像。
不就是不想看著大唐繼續占領西域城池唄。
韓羽心里冷笑著,臉上不動聲色,淡淡的道:“原來如此,對了,李將軍,我大唐借走了西域十五座城池,用以穩定補給線,李將軍應該不會介意吧?”
借走??
你特么,要么直接壓迫,要么直接攻打。
這是借不借的事情?
要是他不來,怕是半個西域都要被借走。
李玄嘴角瘋狂抽搐,但還是要維持著形象,雙手作揖,說道:“不介意,不介意,大唐對西域伸出援手,沒道理讓大唐連補給線都不安穩,這十五座城池,理當借給大唐!說起來,還是尊貴的大唐吃了虧。”
韓羽聞言,皮笑肉不笑,道:“的確是大唐吃了虧,看李將軍這模樣,也不會看著大唐吃虧的。”
“不如就這樣吧,我大唐軍隊在外的軍糧,就由李將軍來負責吧,相信李將軍一定會負責好的,一來是大唐糧草不多,二來是現在冬季了,大唐實在沒糧草供應八十萬大軍,只能靠李將軍了。”
我特么心態崩了呀。
李玄氣得臉都有些紅了,大唐糧草不多?
那他們西域現在一直在購買的糧草,都是哪來的,憑空生出來的么。
而且,還要他去負責大唐八十萬軍隊的糧草?
這是想要他的性命嗎。
最為離譜的,還不是這個。
最離譜的是,他要向大唐花錢買糧草,然后把糧草送給大唐的軍隊,還要把大唐的軍隊當爹一樣供著。
還能有比這更荒唐的么……
偏偏他根本無法拒絕。
韓羽見李玄不肯說話,不由表情變得冷厲了許多,道:“怎么,難道李將軍覺得,我大唐應該白白吃虧才更好不成?”
李玄連忙擺手,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那李將軍是不想負責我大唐軍隊的糧草唄。”
韓羽聲音變得更冷了些。
周圍鐵騎聽出了自家將軍的語氣,紛紛拔出了武器,充滿殺氣的眼神凝視著前方那些士兵。
一下子,場上的氣氛徒然一變。
保護著李玄的那些士兵也算是精銳,但是在身經百戰的東征軍鐵騎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被東征軍鐵騎的眼神對視著,一個個都在心底發寒,要不是要保護著李玄,恐怕都已經開始逃跑了。
李玄也感到情況很不妙,瞬間心底就變得有些涼了,他連聲道:“當然不是!大唐軍隊前來幫西域,西域當然不能虧待了大唐!理當由我們負責糧草!”
韓羽聽到這話,那冰冷的臉龐瞬間轉變成了明媚的笑容,變臉之快,看得李玄眼皮子直抽。
只聽他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還請李將軍盡快將糧草送過來吧,我軍已經幾天沒開過飯了,實在餓極了。”
餓極了??
你背后那吹起的炊煙,煮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你煮樹皮呢?
睜眼說瞎話,不外如是。
李玄默默嘆息著,只能點頭應是,隨即準備回去找那些西域勢力之主商量一下籌備糧草,他禮貌性的邀請了韓羽進城赴宴,本來他覺得韓羽會拒絕的。
但沒想到,韓羽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赴宴當然可以!那走吧,正好,本將軍也挺久沒好好吃過飯了,正好去吃一頓,也好看看西域的風情。”
答……答應了?
這下輪到李玄傻眼了。
他就意思意思而已。
沒想到韓羽還真答應了。
這才待了一會兒,他就被韓羽給放血了。
要是請對方赴宴,他豈不是骨頭都要被吃沒了?
李玄想要反悔,可是看著韓羽那笑吟吟的表情,卻不知道要如何拒絕,最后只能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韓羽讓一名士兵去通知龐元,便帶著剩下的幾千鐵騎,跟著李玄一同進城了。
與此同時。
在西域之外,屬于天竹帝國的領地之內。
一座堡壘處
亞時山大正率領著軍隊在此駐扎,他在堡壘圓桌上坐著,喝著天竹帝國盛產的羊奶。
同時,他身上還穿著大唐送來的那套女裝。
實在是這套裙子,太舒服了。
他都不舍得脫下來。
他在喝著羊奶,旁邊還有不少隨軍出征的大臣坐著。
那些大臣都低著頭,誰也不敢看亞時山大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
亞時山大才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拿起絲帕擦了擦嘴,抬頭看了一眼那些大臣,道:“這里的氣候比我們那邊要冷了很多,你們冷不冷?確定不喝一杯羊奶,暖一下身子?”
聽到大帝的關心。
那些大臣都連忙搖了搖頭。
“大帝,不用了。”
“是的,大帝,我們都穿得多,不冷……”
“倒是大帝您,穿得那么少,要多暖暖……”
亞時山大聽著眾多大臣的言辭,大笑幾聲,剛想說幾句。
咚咚咚……
堡壘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一道聲音從外傳入。
“大帝,前方斥候傳回了西域那邊的消息。”
亞時山大皺了皺眉頭,一個西域的消息有什么好傳回來的。
在他看來,一個西域,根本擋不住他,甚至他都不用露臉,讓他的軍隊自行攻擊,都能輕易滅掉這個西域。
而且,諒這個西域,也沒有膽子敢阻攔他的步伐。
他所在的這片大陸,也沒有任何一座國家敢阻擋他的步伐……哦,不對,那東方古國,算是他唯一的對手。
準確的說,是那東方古國的帝王,是他亞時山大唯一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