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陳靖冷冷的瞥視著這群東南亞人。
這些人雖然大部分不會說中文,但是基本也聽得懂中文的。
見黑瘦猴和古吉兩人都被他撂倒了,其他的人,叫嚷著就要一擁而上。
“退開!”(越南語)
忽然,最強的拳手古塔推開了眾人,他一步步地走了出來,走到了陳靖的對面。
一言不發之后,他揚起拳頭就要動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公路邊一道燈光照了過來,正好是落到了古塔臉上。
很刺眼。
古塔的動作也隨之一停。
隨后,有個婦人朝這邊喊了一聲:“妍妍,你跑這里來做什么?”
聽聲音,似乎是陸妍妍的媽媽找來了。
陸妍妍聽得一慌,下意識的就想躲一下。
要知道她爸爸媽媽現在可是不允許她跟陳靖接近的。
她想躲一下,可是她媽媽已經帶著兩個保安走過來了,燈光也照到了她。
同時,也看到了陳靖,更看到了那一群東南亞人。
“媽媽。”陸妍妍眼看沒辦法躲了,也只能心里嘆了一口氣。
方翊珍過來后,就拉著她的手,拉到一邊,一臉責備地看著她:“你怎么跑這來了?”
方翊珍當然也是看到了陳靖在這里的。
所以這話也是一語雙關,問她為何又跟這姓陳的小子見面了。
這陳靖害你受傷還不夠么?
“陳靖說有一個很有效的金創藥,所以我就過來試試啊。”陸妍妍說。
“什么金創藥不金創藥?”方翊珍皺眉,他們家里就是開制藥公司的,對藥品方面的了解,常人所不能及。
昨天陸妍妍在醫院的時候,都已經是用過最好的藥了。
而區區陳靖,一個家里只是開小餐館的,他能拿得出什么有效的藥來?
“媽媽,敷藥了之后,我的手臂真的好很多了,沒痛了。”陸妍妍爭辯地說。
“你傻啊,昨天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只要保持下去,問題就不大的。你現在亂用藥,到時候要是留疤了,我看你怎么哭。”方翊珍說。
說完,她又看著那些東南亞人:“那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陸妍妍說:“這些人耍流氓,也多虧了陳靖保護了我。”
她已經是拼盡全力想在媽媽面前夸一夸陳靖的。
可方翊珍似乎很生陳靖的氣。
而且還有意的在針對著。
昨天在醫院,她和陸景同的態度難道不夠明顯么?
這小子今天又來找妍妍!
若是他實在不懂人情世故的話,那她今天也得把話說得直白一點才行了。
“方阿姨。”陳靖這會兒也禮貌地喊了一聲。
但方翊珍沒應。
她跟兩個保安說了一聲,然后那兩個保安就驅散了那些東南亞人。
保安也是穿制服的,這些東南亞人分不清保安和警察,也是把這兩個保安當成了警察。
在保安調停后,他們指著陳靖警告了一聲,說著嘰里呱啦的話,然后才忿忿而去。
方翊珍這會兒也又對著陸妍妍說道:“叫你晚上不要出來,這一片如今晚上也不太安全,這我要是晚來了一點,你吃了虧都沒地方哭。”她還戳了陸妍妍的腦袋一下。
“才沒有呢,陳靖剛剛還打翻了兩個人,他很厲害的。”陸妍妍捂著自己的額頭爭辯著。
她對陳靖有絕對信心,就算媽媽沒帶保安過來,陳靖也定會保她周全的。
“你懂什么?你知道這些東南亞人是干什么的嗎?他們是打拳的,一個個打起來能夠不要命的那種。”方翊珍說道,言下之意就是就陳靖那小胳膊小腿,一旦真跟人動手,被人打死都有可能。
“媽……”陸妍妍氣得都跺腳了,她說的可都是真的,但她媽媽卻偏偏不信。
“走,跟我回去。”方翊珍拉著陸妍妍就走。
從始至終,也沒跟陳靖說過一句話。
之前想直白一點讓他以后少見妍妍,但仔細想了一下也沒必要。
正所謂知女莫若母,自己女兒對陳靖的態度,作為過來人的她,又怎會看不出來?
所以,她也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也算是給年輕人留點自尊和顏面。
“媽媽……我說的都是真的。”被拉著走的陸妍妍還在解釋著。
可方翊珍擺出了嚴肅臉:“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你要是再這樣,明天我就給你轉學。”
陸妍妍聽到這里,心里委屈的忍不住都要哭出來了。
陳靖也識趣,在陸妍妍幾次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微笑著朝她揮了揮手,然后就兀自轉身走了。
他其實也不在意方翊珍這樣的態度,因為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的女兒因為一個家庭背景不怎么樣、學習成績也不怎么樣的男生而受傷,那他肯定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跟這個男生走太近。
這是人之常情。
如果想改變他們的態度,那么首先,陳靖知道要先改變自己。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也不屑于去糾正別人對他的看法。
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特別的想在方翊珍和陸景同的面前證明一下自己。
回家的路,走了一半。他忽然又停下來了。
一想到之前那些東南亞人的肆無忌憚,他一轉身,就進入了邊上一個服裝超市,買了一套黑色運動裝。
面罩倒是他隨身有攜帶。
之后,他又回到了河邊公園,在沒人處,將黑色的運動套裝穿了起來,面罩也戴了起來。
穿戴完畢,在10點之前,他又一次去了金灣拳場。
與以往不同,以往,他都會先等別人上來打一場之后,他才會上場。
這一次,他進入金灣拳場后,直接就跳上了擂臺。
觀眾們歡呼激昂,每次看到他出現,都會異常興奮。
陳靖來這里的時間不長,但人氣非常高,因為他出現的這短短日子口里這金灣拳場的主要拳手幾乎都跟他交過手了。
最重要的是,他進步神速,也越來越找不出能夠跟他真正抗衡的人了。
也因此,觀眾喜歡他,可那諸位老板卻不喜歡他。
好些老板向他拋出橄欖枝,可他卻油鹽不進,誰的好意都不接受。
如此,在那些老板的眼中,他漸漸的也就成了一個被厭惡的人。
而此刻,那些VIP貴賓臺上的各位老板看到他上了場,好幾個都露出不悅神色。
“怎么又是他?”
“就不能找個人擺平他么?”那些老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