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靖這邊,他送了一袋子菜回家之后,就拎著另外一袋去了宋雨晨的家。
這個時候宋雨晨也正在畫畫,似乎畫的就是昨天他們一起繞過的那片山。
從技法上來說,宋雨晨的水平也真的算是上乘了。
其實所謂的藝術行業的專家們,也都是被捧出來的。隨便拎個名家出來,他的水平也未必有宋雨晨這么好。
“哇,阿靖,你這是拎著什么?這么一大袋?”
她打開門來,看著陳靖拎著一大袋子,好奇地伸著腦袋打量著。
“雨晨姐你還沒吃午飯吧,喏,我這剛好打包了滿漢全席,給你嘗嘗。”
陳靖說著就將餐盒全部拿了出來,在餐桌上一個個打開,雖然只是半袋子,但全部拿出來之后,也是將整個餐桌給擺滿了。
“呀,這是御膳樓的菜吧?”宋雨晨驚訝地說。
“雨晨姐你居然認得出來?”
“我以前因為生意上的事,去過幾次,那里面的菜,死貴死貴的。而且普通餐,是隨機十個菜,你這一下子這么多,怕是至少半宴吧?”
“是全宴,有一半我拿回家了,這另一半給你送來了。”
“哇,全宴那可是150萬啊,你發財了嗎?竟然請我吃滿漢全席?”宋雨晨看著豐富的菜色,食欲一下子也是被勾動起來了,放下畫筆,就坐到了餐桌邊,開動起來。
“也不是我,別人請客的。這些菜也壓根沒動過,我覺得浪費不好,這就打包回來了。”
“別人請客呀,那可真好,說實話,御膳樓的菜是真的好吃,不過就是太貴了。”她笑著邊吃邊說。
“你要不也再吃點,這么多,我也吃不完。”她說。
“我不用了,我吃飽了的。”
陪著她聊了一會兒,陳靖就打算回去了。
單玉澤的事,他可是一直記掛著,所以他也是準備回家好好修煉,將損耗的靈線盡快彌補過來。
“叮咚叮咚”
也就在這時,宋雨晨家的門鈴忽然響了。
“阿靖你給我看下是誰在敲門。”宋雨晨沒起身,對陳靖說了聲。
“好。”陳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面一看。
卻看到了一個頭發半白的老男人。
“你找誰?”陳靖隔著門問了聲。
門外人聽這話,就說道:“我找宋雨晨,我是湯學民。”
“雨晨姐,一個叫湯學民的在外面。”陳靖回頭轉告道。
“原來是湯叔叔啊,阿靖快給他開門。”宋雨晨站起了身,拿著餐巾紙擦了擦櫻桃紅的唇。
陳靖將門打開,那老男人就走了進來。
宋雨晨也早就迎了過來:“湯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
湯學民笑著先是看了看陳靖一眼,好奇問道:“這位是?”
他知道宋雨晨和鄭文冰的關系已經吹了,莫不成,是因為找了個小男人?
“這是我弟弟陳靖。”
“哦哦。”湯學民隨意點了下頭,然后就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來找你,其實也是因為一樁好事,有人愿意出價5個億買下晨光物流,就找了我當中間人,讓我帶他們來跟你直接商談。”
“可是這事,我已經交給助理了。”宋雨晨說。
“也正因為你那助理不太好說話,我這才直接帶著人來你這了,這買家呢,實力雄厚,說真的,其他幾個買家,未必比得上他。”湯學民說。
‘這貨應該收了別人不少紅包吧?’陳靖心里嘀咕著。
他本打算回家的,但這會兒也不著急了。
但礙于對方畢竟是長輩,所以也沒表現出來。
“在后面,就在后面。”湯學民說著,就朝外面喊了聲。
然后就有兩個人緩緩從走廊過來了。
這其中一個,西裝革履,還有一個穿著的黑色唐衫,面容清癯而削瘦。
這兩個人一進門,陳靖卻是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瞳孔猛然收縮著,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穿黑色唐衫的人。
——是他,單玉澤!
竟然是單玉澤!
西裝男進門時,一臉笑容,但是當他發現陳靖也在這里之后,他那笑容也是瞬間冷卻了下來。
“你這小子,怎么又是你?”西裝男不爽地說了聲。
陳靖眉頭一皺,心里也跟著謹慎起來。
‘我還想說,你們怎么陰魂不散呢!’
這個西裝男,也就是之前在御膳樓很囂張的那個張富貴。
沒想到他們從御膳樓離開之后,居然又找到了這里。
那單玉澤進門之后,他的反應跟張富貴有很大不同。
他當然也看到了陳靖,但是卻當做沒看見。
他的目光焦距點,完完全全都在輕御姐宋雨晨的身上。
將宋雨晨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他這種充滿侵略性的目光,都不加掩飾。
宋雨晨注意到了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很反感。
本來公司的事,她已經交給助理在做了,選擇權都給助理了,她只要簽字就行。
湯學民繞過助理,直接找到她這里也就算了,她也是礙于面子才答應見了面。
可這些人,好歹也要懂點禮數吧?
一見面就盯著人家身子看?
宋雨晨輕咳了一聲,示意對方收斂一點。
但那單玉澤非但沒收斂目光,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還往她臀上看了去。
這便是讓宋雨晨忍不住就生氣了,也不管是不是湯學民帶來的,她轉過身,就走回到餐桌邊坐下,繼續吃東西:“湯叔叔,你還是把人帶走吧,這事我說了已經交給助理了,你們要是能夠說服她,我也沒意見,我只負責最后簽字。談判的事,我不管的。”
“這……來都來了,談一談嘛。”湯學民賠笑著說。
那單玉澤卻忽然問了一句:“宋小姐?你知道西郊那邊昨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宋雨晨看了他一眼,卻沒回答。她心中既已反感,便不會再跟這種人說話。
此時此刻,一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冷在她身上顯現出來。
見她這樣,單玉澤反而笑了,充滿野性的眼神里,愈加地垂涎和感興趣了。
“宋小姐,要不,我們單獨談談吧。”他走近幾步,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