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化現象的出現,往往說明有人去世了,看來這山上應該是隱藏著一個人類的修道者。而今夜就是他的大限之日,剛才的吼聲,就是他彌留之際對蒼天不服的抗爭。”
小環說道。
“大限之日,人類修行者的大限之日,會是多少年?”陳靖問。
“人類我不太清楚,像我們蛇類,第一次大限是10年。這10年內,如果能夠開啟靈智,則壽命就能增加到200年。200年后就是第二次大限,抗不過去,就只有死,扛過去,就是成靈了像我這種。到300年的時候,還有化靈劫,如果抗不過去同樣是死,扛過去了,就能增壽到500年。到那個時候,如果我還活著,我就可以有化蛟的資格了。”
陳靖聽得頗為唏噓,“沒想到,如今的你,居然已經是扛過兩次劫難了。”
“是呢,蛇類的壽命本來是很短的,如果無法開啟靈智,無法從自然當中吸收精華。那根本是無法活太久的。而200年之后又是一個關隘,我們的身軀也會面臨衰老。成靈劫,就是向死而生,放棄原本的身體,誕生出新的身體,所以我現在才能夠變大變小。”
陳靖只感覺修行這種逆天之路真不容易。
卻聽小環又道:“人類的話,比如阿靖哥你,你現在如果類比我們蛇類,應該算是通靈了。所以,你的壽命,應該會至少有160年。當然這也不是固定數,有時候根據個人的體質和命運,會有稍微的延長或者縮短。但大體是這個數,如果你達到煉氣小成了,壽命應該會增加一個甲子吧。若是煉氣大成,壽命應該會延長到240年左右。”
“240年?”陳靖摸了摸下巴,這也讓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傳說明代的時候,武當山有個叫張三豐的老頭,就曾活了218歲。生于1247年四月初九日,死于公元1464年。
如果按照小環說的,240年不是一個固定數,會根據個人的體質和命運有增加也有縮減。
那么也就是說,張三豐這個老頭,當年乃是一個煉氣大成的修道者?
“你們人類修道者,一般身上都會有不少的好東西呢,身死道消之后,他生前所用的東西,都會留下來。這倒也是個機會,阿靖哥。”小環忽然說。
陳靖點點頭,他也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山上這位前輩,既然死都死了,若是有什么好東西留下來,自然不能浪費。
“去看看吧。”悄然地爬上山。
在即將接近山頂的時候,陳靖忽然看到了某個位置,有一塊鳥蛋大小的石頭,在黑夜當中閃爍著幽藍色的光彩。
月色之下,那塊石頭閃耀出來的藍色光芒漸漸的也生出了一道彩虹,飄然向天。
宛若架起了仙橋,牛郎織女將會相約其上。
這神奇的一幕,看得陳靖心動怦然:“那是什么東西?”
“阿靖哥,那好像是靈石。”小環的眼睛也忽然閃亮了一下。
“靈石?”
“嗯,我能夠感覺得到它散發出來的氣息呢,絕對是靈石。靈石這種東西,傳說每一萬斤美玉當中,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會產出1克靈石。天哪,這顆靈石有鳥蛋大小,那是相當罕見啊。”
“這么說,我今晚還真是走運了。”陳靖迫不及待地就要過去。
但,小環卻忽然伸出尾巴擋了他一下:“阿靖哥,別過去。”
“為什么?”
“有人。”
“有人?”
這山上黑乎乎的,因是深夜,陳靖這種初級修道者,便是視力再好,也只能看清方圓五米的東西而已。
再遠一些,就相當模糊了。
但小環不一樣,她本就是蛇類,蛇類的視力未必很好。但卻具有很獨門的熱成像能力。
只要生物能夠發出熱源,就能夠被它們“看”到。
“多少人?”
“有三個人。”她說。
“三個?”陳靖一聽只有三個,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主要也是今晚他的體內靈線是巔峰狀態,所以,難免有點小膨脹。
‘山上這么寬,只有三個人的話,倒也攔不住我吧?何況還有小環可以幫忙。’
“既然靈石這么珍貴,被咱們看到了,總不能就這樣放棄吧?”陳靖說。
“嗯,的確是很難得呢。你們人類煉氣者,如果還沒聚靈成功的,完全是可以用靈石去引靈。就算是像阿靖哥你這種已經成功聚靈的,也可以用來滋養體內的靈線,讓它變得更長。而且……對我也是有好處的,我也可以用。”小環眸光也很火熱。
“那弄過來之后,我們倆分?”陳靖提議。
“好啊。”小環爽快答應:“只是那三個人,按照三角位置,一動不動,似乎是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呢。”
“管他呢,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找機會把靈石帶走,如何?”陳靖道。
“好。”
“待會兒如果咱們分散了,那就家里匯合,這荒山野嶺的,你若開溜,應該沒誰攔得住你。”
“嗯。”
陳靖先讓小環告訴他那三個埋伏著的大體位置,他心里有數之后,就讓小環溜入了黑暗中。
卻正要等他上前時,只見前方不遠的地方,一個土洞當中,忽然鉆出了一個黃乎乎的東西來。
夜色下,那東西的體型不是很清晰,有點模糊。
它爬出來之后,左看看又看看,最終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身穿黃衣的男子。
他走起路來鬼鬼祟祟,居然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陳靖緊隨其后,才走幾步,就被那男子回頭看了一眼。
那男子一看到他,忽然掀開自己自己的袍子,背后放出了一股刺鼻的煙霧來。
陳靖一個沒注意,被熏得眼花繚亂,眼睛里也出現了一幕幕幻象。
在那些幻象當中,他看到了臉頰紅若桃花的宋雨晨,然后又看到了一臉生氣的陸妍妍。
更看到了慈祥的老媽,敦厚的老爸……
這讓他趕緊屏息起來,后退了十多米。
遠離了那煙霧好一會兒,他眼前的幻象這才消失。
“這人,怕是個黃皮子吧?”陳靖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