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開始?”
鄭文冰是興之所至,可戴新良這邊卻還沒做好準備。
他上一次做實驗失敗了,至今心里還是有些陰影存在的。
“當然了,難不成還要挑個好時辰?老戴,我實話跟你說,我這一段時間過得相當憋屈,你這個基因轉嫁術既然這么神奇,或許能夠為我的人生帶來新的拐點與希望。來吧,要怎么做,你盡管說。”
鄭文冰一張臉上寫滿了誠懇與期待。
“好,現在就現在吧,你到這邊來躺下。”
如果是其他的基因轉嫁術,或許他真還想多考慮考慮。但是吧,人體麝香這個實驗,也是他自己的重點項目。
因為他也很想利用這個項目,來讓自己追求到心儀的女孩。
如今鄭文冰自告奮勇要嘗試這個項目,他的心里其實也蠻歡喜的。
白色的簾子拉開,露出來的是一張冰冷的手術床。
鄭文冰依言躺了上去,且閉上了眼睛。
戴新良從旁邊搗鼓了一下,居然還拿出了鐐銬和繩索要將他的腿腳給綁起來。
“老戴,你這是干什么?”鄭文冰退縮了一下。
“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疼,怕你受不住亂蹦跶,這樣會影響效果。你要是怕的話,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戴新良說。
鄭文冰今天喝的真的很多,腦子到現在還是懵懵的,聽到戴新良這么說,他沖勁一上來,就說:“我既然決定了又怎么會怕?來就是了。”
鐐銬和繩索綁好了之后,戴新良就從一旁的保險箱里取出了一條試液管。
試液管上有各種的標簽,什么老虎、蝙蝠、蜥蜴、響尾蛇、變色龍等等。
他略找了一下,就拿出了一個貼著麝香的試液管。
拿出來之后,他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取了兩顆綠色膠囊。
這玩意才是他最為珍貴、最為在乎的東西,是所有試驗的核心根本。
以往他做實驗,都是只用一顆。
包括在林高翰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他也是只用了一顆,可惜林高翰的那次實驗,真的是失敗得不能再失敗了。
所以這次他決定用兩顆。
這膠囊雖然很珍貴,但是為了實驗能夠成功,他也是豁出去了。
“你就繼續閉上眼睛吧,注射的過程很快的,待會兒注射完了之后,你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戴新良一邊說一邊拆開一個一次性的注射器,他這一次在人體麝香這個試液當中,只吸了1毫升的量。
他之前在猴子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也是注射了3毫升的量。
可他生怕出錯,這才將量減到了1毫升,本來按照人的體重,至少也該6毫升,或者10毫升。
將鄭文冰的手腕扎了個橡皮管,然后他用酒精在表皮上消毒,接著就驚輸液針管刺破皮層,插進了靜脈當中。
再接著,橡皮管拆開,他就慢慢地推動注射器,將里面的試液給推送到筋脈當中去。
這個1毫升的試液,在注射之前,就已經在一個干凈的玻璃瓶里和膠囊粉混合在一起了。
在推進的過程里,鄭文冰渾身都掙扎了起來,他臉上的皮肉幾乎一寸寸的扭曲。還發出了哇哇大叫的聲音。
“別激動,放松,你要放松,馬上就好了,別激動。”
戴新良此刻已經完全酒醒了,操作手法非常穩健,用手拍打在鄭文冰的手臂肌肉,使其放松,好讓試液能夠順利全部進入。
也還好他早就有準備,將鄭文冰全身上下綁得嚴嚴實實的。
不然這份掙扎,換兩三個大人來,也按不住。
試液不過也就1毫升而已。
再痛也就那么一小會兒。
“行了行了,已經注射完了,別叫了。”
戴新良注射完了之后,用棉簽按住針口,然后將注射針頭拔了出來。
鄭文冰卻是整條手臂都在發顫,強烈的刺痛在又幾次尖叫之后,他竟然直接昏過去了。
“文冰?文冰?”
戴新良拍了拍他的臉,見他居然真的昏過去了,也不由一笑:“就你這么弱的體質,打不過別人也正常啊,若是打得過,那才叫怪了。”
收拾了一下工具之后,他就在旁邊等著看結果。
他心里也害怕鄭文冰會出現林高翰的那種情況,故而那些鐐銬和繩索也沒急著拆掉。
鄭文冰這一睡,居然直接就從早上10點,睡到了下午4點,整整6個鐘。
戴新良也陪了6個鐘,寸步不離。
他醒了之后,酒勁也退了,似乎覺得有點頭昏口渴,想爬起來,卻發現渾身被綁了。
“老戴,你把我綁起來干什么?”他看到了戴新良,問道。
“你感覺怎樣?”戴新良隔著5米的距離看著他,問。
“頭有點昏,有點渴,有水喝嗎?你先把我放開。”鄭文冰說。
戴新良仔細看了看他,當沒看出什么問題之后,這才將鐐銬和繩索解開了。
然后又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
鄭文冰喝了水之后,也這才慢慢想起來自己之前經歷過什么。
當想到自己要求戴新良給自己做手術,此時清醒的他,也是感覺到了好笑和莽撞。
這種實驗,豈是能亂搞的?
‘之前也真是喝多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卻忽然發現了自己手腕上有個紅點,不由愣了一下。
“老戴,你真給我注射了?”
“你這小子哭著喊著讓我幫你,怎么這會兒又嫌棄起來了?早知道我就不給你做了,我這實驗若是上市,可貴著呢,沒個五千萬起步,休想讓我動手。”戴新良道。
鄭文冰無奈嘆了一口氣,做都做了,后悔也沒用了。反正感覺上,身體也沒什么異樣。
“這手術有用么?我現在身上也沒感覺到散發香味啊。”
“呸,你一身酒氣,先去洗干凈再看看。”戴新良丟給他一套新衣服,然后指著一邊的浴室。
其實戴新良也很不確定,這6個小時之間,他也一直守在這里聞氣味,卻并沒有聞到什么特別的味道。
要知道他在猴子身上做了試驗之后,那猴子的體味可是很明顯的。
‘果然還是量太少了嗎?早知如此,注射2毫升就好了,這下子他清醒了,想讓他再追加1毫升,恐怕也不會愿意了。’
鄭文冰進入浴室之后,沒一會兒突然光著膀子跑了出來:“老戴,我身體怎么成了這樣?”
“怎么了?”
“你看我肚子,怎么成了這樣?”鄭文冰滿臉怒容。
戴新良朝他肚子一看,只見肚臍下方的位置生長了一圈很旺盛的毛發,跟麝一樣。
同時還鼓起了一個小包。
這在之前他可是沒發現的,怎么這會兒突然就冒出來了?
“沒關系的,你先洗,洗完我再給你看看。”戴新良鎮定地說。
鄭文冰卻不怎么受得了,但見戴新良那么鎮定,他也暫且先接受著,洗完之后,等他第二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忽然之間,他自己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香味。
“老戴,我聞到香味了。”鄭文冰驚奇地說。
其實在他出來的時候,戴新良也聞到了。
淡淡的香,卻持久而怡人。
“沒錯吧,我就說我的這個技術是奇跡吧?”戴新良也自賣自夸了起來,其實他自己也沒底。
但是,這會兒見到了這個效果,他也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了。
只要縮減試液的量,增大神秘膠囊藥粉的量,那就可以解決異變的問題。
‘這次雖然只用了1毫升的試液,但是從這個香味來看,也只是比那只實驗猴子弱了一點點而已。看來,在人體上做實驗,1毫升就足夠了。’
戴新良心中確定了之后,臉色也驕傲了起來,指著鄭文冰的小腹說道:“你這個鼓起來的地方,叫香腺,也就是所有香味的來源點。你穿上衣服褲子,別人也完全看不出來啊,而且就算你要跟女人親熱什么的,這里也不影響啊。總之,行不行,咱們先看效果,如果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免費將你摘除。”
“這東西真能吸引女人?”鄭文冰香是聞到了,只不過這香能不能吸引女人還是個未知之數。
“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我警告你,可別在我醫院里試。我這醫院的小護士若是迷上你,我跟你沒完。”戴新良嚴肅提醒。
鄭文冰見他這么鄭重其事,反而笑了:“我看你就是怕我迷走你的心上人吧,看你防賊一樣防著我,我倒是很好奇你心上人長什么樣。”
“別,你還是別好奇了,你好奇別的女人去,這是滬海,街上的美女一大把,你想好奇誰,你隨便去,我不攔你。但我的心上人,你就別惦記了。”
“這個香腺,真的可以摘除?”
“當然可以,這也沒什么困難的,現在的醫學你還不相信么?或者說,你信不過我?”戴新良道。
“我當然信你,畢竟你當年可是全國最年輕的醫學博士。”
“行,你就先去試試吧,最好是去夜店酒吧什么的。”戴新良一邊說,一邊還送了幾顆藥丸給他。
“這是什么?”鄭文冰看著那烏黑的藥丸。
“我這醫院最新生產的,補腎大力丸,你今晚肯定用得上。不過,這玩意也貴,你省著點用,下次還想要,你得花錢買。”戴新良說。
“瞧你那小氣樣。”鄭文冰笑著就將藥丸收了,然后也意氣風發滿心期待地從這實驗室里出去了,走上了剛剛夜幕降臨的街道。
滬海這邊,向來就是個不夜城。
這里的人愛消遣,愛加班。那些高高的寫字樓里,總能看得到通曉透亮的。
街道上,也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也的確有青春活潑的、微熟性感的、熟透知性的,各種類型女人出現在各種場合。
鄭文冰最想試驗的人,自然就是宋雨晨了。
不過,他現在心里也沒有底。所以,也打算聽戴新良的建議,先去夜店或者酒吧試試看。
如果這種香味有用的話,那他就可以去找宋雨晨了。
在街上隨便轉悠了一下,他就看到了一家閃著七彩燈光的酒吧。
這個時間點,還不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但也是開始有客人進出了。
抬頭一看,招牌上寫著“醉生”二字。
醉生夢死,很消極的名字。
鄭文冰以前是很不喜歡進酒吧的,他也知道酒吧里女人多,容易泡。但更知道,那些女人都不怎么正經。
所以,他本心里是看不上的。
不過今晚嘛,倒也是不用挑剔了。
走了進去之后,他直接就在吧臺邊坐了下來。
“喝點什么?”酒保問他。
“喝……”鄭文冰本想叫個雞尾酒,但想到白天的時候跟戴新良喝酒喝到吐,這會兒也沒了胃口:“來杯飲料吧。”
“好。”
酒吧并非只有酒,飲料也是有的。
飲料很快端了過來,他喝了兩口,轉過頭去,看著里面跳舞聊天的男男女女得有十多個人吧。
女人有7個。
看起來,都是有主的。
不太好泡。
鄭文冰迫不及待想要試試自己的人體麝香,便在喝飲料的時候,將衣服敞開了一些,還故意抖動了一下,讓香味擴散得快一點。
如此一來,居然沒過一會兒,還真有一個女人,順著氣味走到這邊來了。
這個女人長得并不怎么樣,但這并不是重點。
“能請我喝一杯嗎?”她在鄭文冰身邊坐下,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
“當然可以。”鄭文冰伸手做請,意思是讓她隨意點。
女人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很專注地看著他:“你用什么是什么香水,我感覺你身上的氣味很特別。”
“有嗎?”鄭文冰感覺到一些欣喜。
“這股味道,讓我忽然有了一種渴望愛情的沖動,你知道嗎?”女人眨了下眼睛。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卻也別有韻味。
“你渴望什么樣的愛情?”鄭文冰看著她。
“你需要跟我一起了解嗎?”女人纖細的手輕輕地拉著他的領帶。
“十分樂意。”
“也許,去洗手間,我就能告訴你。”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氣,臉部的神態,似乎完全陷入迷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