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屠夫,也是個立字輩的張家人。’
陳靖悄然又退開了幾步。
那個叫銀雀的女子,此刻也是跟著他退開了幾步。
現在是個什么情形,只要不是個瞎子,心里就都該明白。
張家這次派出了這樣的陣容來保駕護航,他們這些搶劫者,已然不可能有機會了。
更甚至,還有可能將命都得給搭在這里。
“呵呵,你們這些人,也不用想什么了。這次既然都來了,而且還殺了我們這么多人,那他們丟掉的命,肯定是要用你們性命填上的。”
為首的張家人在看到那個名叫黑寡婦的女人想趁機開溜的時候,忽然就說了這話,接著雙手一拍,他身后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突然動身,將西裝外套揮灑而去,如一柄利刃一樣,截斷了黑寡婦的去路。
之后,那男人就站在船沿邊,雙手抱胸。
黑寡婦一甩手,忽然放出了三枚流星鏢,打向那人。
那人也同樣不閃不避,以胸口強硬接下。
叮叮叮
三枚流星鏢就跟打在鐵板上一樣,脆響之后,紛紛掉落在船板上。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也動身了。他來到相對的一個方向,也同樣雙手抱胸,傲然而立。
他們三個人,形成三角狀,將陳靖一行人給圈在了中間。
代號叫野牛的男子和白狼交換了一個眼神,忽然間聯手攻向一男子。
那男子見他二人沖來,突然之間身上金光流轉,宛如金剛銅人一樣,只是爆出兩拳,就當場將野牛、白狼的身體給打穿,鮮血噴了一地。
白狼體內靈線61厘米,是剛剛達到煉氣小成的高手。
野牛靈線49厘米,此二人雖然實力不是特別拔尖的,但從之前他們屠殺護衛的手段來看,也都是悍勇之輩。
可如此的悍勇之人,卻是在這個張家男人的手中撐不過一個回合。
“金剛銅人體!”陳靖認出來了,這三個張家人用的都是金剛銅人體,與張立德當初使的,是同種絕學。
此狀態下的張家人,渾身硬如鋼鐵,可攻可守,相當強橫。
“呵,你倒是有點見識。”那個距離陳靖比較近的男人聽到陳靖說出金剛銅人體的名字,略微顯得有點意外。
張家的絕技很多,但是像金剛銅人體與追星箭這種秘法絕學,卻并不是一般族人能有資格學的。
所以,外人見過這種絕學的,并不多。因為大多數見識過這些絕技的,基本已經死掉了。
“張立元,有種,你我單挑,就跟當年那樣,但這次,分個生死,如何?”
這時,屠夫重新站了起來,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干脆也不戴人皮面具了。
他將面具扯開了來,露出一張刀削般的粗糙臉,頭上仍舊光頭。
從外形上看,他跟這個張立元,還挺有幾分相似的。
“你這個被家族罷黜的廢物,其實也根本沒資格跟我動手,原以為你被罷黜之后,至少還會記得自己身上流的是什么血,但今天讓我在這樣的場合看到了你的出現,這是否已經說明,你已經數典忘宗了?”
“數典忘宗?哈哈哈哈……我認張家,張家認我嗎?你是嫡,我是庶,所以注定無論我怎樣優秀,都不能蓋過你,一旦蓋過你,我就得被打壓,被罷黜。哈哈哈,可這又能怎樣?我告訴你,張立元,就算沒有家族的扶持,真開打,你仍舊只是我的手下敗將。”屠夫舉刀睥睨冷喝。
“笑話。”張立元伸手輕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還完好地站在這里,可你已經狼狽得像一條狗,這種夸海口的話,你居然還有臉說得出來。這些年來,你的實力雖然沒長進,臉皮卻是越來越厚實了。”
“《金剛銅人體》的傳承本該屬于我,你有什么資格練,練了之后居然還不能一拳打死我,你的水準,也只有這樣了。”
屠夫說完這話,拎著刀快步沖殺而去。
他仍舊是故技重施一般,其中一把刀先飛射出去,封鎖對手的行動,然后自己拎著第二把刀伺機攻殺要害。
“雕蟲小技。”張立元也再度如之前一樣,手掌輕輕伸出來,往空中一拍,就要把飛來的屠刀給扇飛。
但這次意外出現了。
當張立元的手剛剛扇到屠刀,那屠刀竟然嗖嗖嗖,圍著他的手就繞了兩圈。
細看之下,那屠刀的刀柄上,竟然懸著一根透明的鋼絲。
屠夫以鋼絲纏住了張立元的手之后,忽然猛力一抽,就要把張立元給拉扯過來。
張立元一時不查,還真被拉扯著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屠夫的第二把刀也丟了出來,刀柄上同樣懸著透明的鋼絲。
張立元反應奇快,一腳踢來,就將第二把屠刀踢開。
可屠夫有鋼絲懸扯,又立刻將屠刀拉了回來,反手又飛射出去。
“花樣倒是不少。但又能如何?”張立元忽然馬步扎開,反向也抓住鋼絲,與屠夫比較起力量來。
整船的人,除了他二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張家這邊,看樣子是想等張立元解決了屠夫之后,再解決其他人。ωωω.九九九xs
而陳靖這邊的打劫者聯盟,卻好像是因為懾于對方的實力,此刻都戰戰兢兢,不敢妄動。
但明白的人,也是有的。
那個叫黑寡婦的女人,剛才被截斷去路之后,這會兒已經招呼了一個幫手,聯手攻向張立辛。
那兩個脫了西裝的張家人,體內靈線都是100厘米。
一個叫張立辛,一個叫張立卓。
張立卓正好守在陳靖和銀雀這邊。
那黑寡婦與人聯手攻擊張立辛,張立辛的身上忽然也是凝現了黃金般的顏色。
任憑黑寡婦的暗器如何巧妙多變,他憑借強橫的體魄,大開大闔,一次又一次將黑寡婦擊落到船上去。
一個叫黑狗的男人,此時加入黑寡婦的隊伍,3人聯手攻張立辛。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這么一來,熱鬧的氣氛一下就打開了。
而陳靖扭頭看了看張立卓,他知道,如果想走,這會兒是最好的機會。
現在三方都有牽制,他這邊,只要甩開張立卓的攔截,就能立刻抱著船錨跳海,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