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挺好嗎?你們倆也是過來人了,怎就不懂得多勸勸呢?”
陸康寧遠遠地看著妍妍被帶上了車,他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
這個結果,是他所中意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關鍵人要選對。
方翊珍還能說什么?若再跟他說,恐怕就要被罵頭發長見識短了。
她以前感覺公公還挺和藹親善的,但這次,自從他知道了武夷陸家以及自己這一脈其實就是武夷陸家遺落在外面的后裔之后,他整個兒仿佛變了個人一樣。
“我跟你媽媽當年不就是這么過來的么?那時候到處打仗,后來抗戰勝利了,我跟你媽也壓根不認識,就聽了父母之命,第二天就把婚給結了,不照樣過得好好的?妍妍還小,不懂事,你倆怎也跟著胡鬧呢?這多么好的機會,錯過了景舟,你們還上哪找這樣的女婿去?”
陸康寧振振有詞地說道。
陸景同表面上也應著,不跟父親爭辯,私下里卻對方翊珍眨了眨眼睛。
方翊珍很會意地就拿出手機,然后就給陳靖發了一條短信。
妍妍被陸景舟帶走,現在當著陸康寧的面,他們夫妻倆當然是不好阻止。
一方面,礙于身份問題,也真不好阻止。
另一方面,也怕把剛出院的老爺子再度氣進醫院。
所以,也只能給陳靖發個短信,能不能留得下妍妍,那就得看陳靖的能力了。
如果也實在留不住,那他們也沒辦法了,畢竟他們也沒法強硬地得罪武夷陸家。
在方翊珍的短信發過去之后,陳靖剛把三氣霸王拳和混元一氣功第一階段給融合成功,正準備找個地方試試威力,就看到了手機上彈出一條短信。
他看了之后,怒火當場就飆升三丈。
——陸妍妍被陸景舟帶走了。
方翊珍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但猜測他們應該是去機場了。
“這個陸景舟,還真是夠不要臉的,人家都說了討厭你,讓你別糾纏了,你居然還來硬的?”
陳靖半秒也沒猶豫,立刻跑出家門,開上自家的小貨車,就往機場方向疾馳了去。
他以準確率能力判斷他們的位置,也果然是確定是往機場方向去了。
但明陽市的機場,是在北郊之外,從市區過去,得要30多分鐘才能到。
這會兒追過去,應該還是可以趕得上。
一路急速沖刺,也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上了環城路之后,他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往機場狂飆。
一邊開車,他一邊以準確率能力判斷他們是在前面還是在后面。
結果在快跑到機場的時候,他發現原來自己還領先了。
這應該就是本地人的優勢了,對各條道路都熟悉無比,再加上連續的闖紅燈,能夠靈線也正常的。
于是,他就干脆在馬路上等著。
反正陸景舟的阿斯頓馬丁車,他是認識的。
等了約莫6分鐘的樣子,那輛眼熟的阿斯頓馬丁這才姍姍來遲。
開得不算快,有一種走馬觀花的感覺。
陳靖一看到那車過來了,他立刻將方向盤一打,整個小貨車就橫在道路上,將去路給擋住了。
阿斯頓馬丁開到近前,停了下來。
那位隨從打開門氣勢洶洶就沖出來,跑到小貨車前,準備質問司機搞什么鬼。
卻一抬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你這是什么意思?”隨從有點驚訝,但也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陳靖將門打開,跳下車,二話不說就將隨從推開。
一個當隨從的,還不配跟他對話。
可當他剛將隨從推開,那隨從反手就是一招擒拿朝他抓來。
陳靖眉頭一皺,左手臂上的乙木青龍印突然發光,他任憑自己的手被那隨從制住,然后就在那隨從想將他來一個過肩摔的時候,陳靖反向用力,抓著隨從的手,猛地一甩,就朝天上丟了去。
那隨從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不由己,離地而飛了起來。
而陳靖只用了一只手而已,那手臂里的巨大力量如同得到了遠古猛犸象的加持,這一丟上去,那隨從如一個風箏一樣,簡直快飄到云端了。
‘這乙木青龍印,果然夠兇蠻。’
他很滿意這乙木青龍印的效果,拍了拍手,又朝阿斯頓馬丁車勾了勾手指,示意陸景舟識相的就自己出來,別讓他動手。
然而,陸景舟非但不聽,反而發動了汽車引擎,漆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先是一陣快速地后退,達到一百多米之后,又突然瘋狂加速向前朝陳靖撞了過來。
“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有了上百米距離的加速沖刺,這車的沖擊力有多強,不言而喻。
這車,性能極好,速度極快。
百來米的距離,眨眼之間就到了。
陳靖看著車子徑直撞來,忽然之間,他的左手臂上那陰木青龍印再次閃光。
“好,想撞死我,那你就試試。”
他馬步扎開,擺好架勢,迎著那沖來的阿斯頓馬丁,就伸出雙手頂了過去。
這絕對是個瘋狂的舉動。
換成一般煉氣者,哪怕是煉氣小成,也不可能擋得住如此高速沖刺的轎車的。
可他伸出手往前一頂之后,下一秒,嘭地一聲悶響,那車居然真的停下來了。
強大的慣性沖刺力,推動著陳靖往后面滑退了六七米遠。
而之后,陳靖穩住了,雙手推著車頭,竟然將它反向推著倒退了起來。
陸景舟將油門踩到底,可車子始終無法寸進,四個輪子轟轟轟地在地面摩擦,冒出一股股的黑煙,就跟沙地打滑一樣。
‘怎么可能?他也不過是靈氣境而已,怎有這么變態的蠻力?’
陸景舟發現往前沖不動,干脆再次后退,準備再撞一次。
然而,他剛有這個想法,卻忽然看到車子的底盤被陳靖抓住,車頭位置已經被高高抬起來了。
隆隆隆隆
四個輪子在飛速轉動,可是輪胎離地之后,根本沒有任何抓咬力。
接著,他一拳打向引擎所在位置,這車內部只聽轟隆了一下,突然就熄火了。
之后,陳靖一步步走到車前門位置,再次隔著玻璃一拳打過去,稀里嘩啦一陣響。
陸景舟趕緊側開身體,避開這一拳。
可陳靖這一拳,似乎并不是要打他的,而是沖著玻璃去的。
玻璃一碎,就見他那只力量變態的手,把方向盤給硬生生拔斷了下來。
“……”陸景舟一臉茫然地看著,絲毫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