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的龍惜雨,心中、腦中都是一片黑暗。
5秒過去,10秒過去……
她所預料中的陳靖被那殺氣逼死的一幕,卻一直延續到了30多秒,也沒有出現。
到第40秒的時候,她又使盡了力氣,抬起了半眼,看了過去。
但見陳靖依舊安然自若地坐在棋盤前,棋盤上的棋子之移動,他信手拈來。
這短短40來秒的時間,他已經跟對面那一縷精神能量對弈了十來手了。
‘他……竟然會下這種棋?’
龍惜雨心中驚訝,迷迷糊糊間,自己就昏厥了過去。
而陳靖有了天之道、人之道這兩次經驗后,這第三次下棋速度就要快許多了。
也可以說,他找到了一些規則。
所以這一次,前后只用了二十一分鐘,就將對方逼入了絕境。
砰砰砰砰
落入絕境的綠色棋子全部爆炸,紅方獲勝。
對面的那一縷精神人象,贊嘆地點了點頭:“好棋藝。”
又被夸了一遍。
陳靖笑了笑,他以準確率的能力下棋,那就好比是AI電腦。甚至比AI電腦還厲害,所以,對方即便是頂級國手,想要贏他,也不容易。
贏了棋子后,周圍金光閃耀,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棋盤后面那矗立的三塊石碑忽然都射出一道光來,落在棋盤上,形成了三枚玉簡。
每一枚玉簡,都代表著一種絕技。
“追風游龍刀、淬靈陰皇劍、帝釋尊王相,這三種絕技名字聽起來,都很厲害。可惜,這刀劍非我所喜。”
追風游龍刀和淬靈陰皇劍的玉簡,剛拿到手,陳靖就將它們丟進了芥子囊里。
那追風游龍刀走的是輕靈鋒銳的路子,總的來說,更適合五行之金、五行之土的人。
五行之劍的人施展,則鋒芒不可擋。
五行之土的人施展,則磅礴勢無雙。
除了此二者之外,并不太適合其他命格屬性。
至于淬靈陰皇劍,更是擺明了只適合五行之水的命格,它是走冰寒路子的。
因此,這三種絕技,適合陳靖修煉的,只能是這帝釋尊王相。
當他將一縷神念注入到那紅色的玉簡里,帝釋尊王相的要訣和心法一瞬間紛紛進入了他的腦海里,烙印其中。
招式,奇妙無雙。
心法,玄奧晦澀。
幸好陳靖懂得通幽術法,能知千文曉百語。
只要運轉通幽術法,那些晦澀的甲骨文便就能夠都看得明白了。
以他如今的境界和悟性,掌握了招式之后,再熟記心法,倒也是很容易就能掌握。
“這三種絕技,號稱是蓬萊仙島的鎮島絕技,其玄妙果然比世家最強的武技都要強上一大截。”
陳靖還沒使用,就已經看得出這絕技的威力了。
帝釋尊王相分為千佛手和鎮天足。
那千佛手和鎮天足都是覆蓋面積極廣的群攻性殺傷技能。
“若是單論威力,單點殺傷力可能不及混元一氣功,但此功的成長性更高。會隨著我的修為增高而增高,而且不限命格屬性,任何屬性都能施展。”
最大的優點就是殺傷面積廣,比如千佛手,一拳多出去,能幻化千萬拳影,覆蓋百米方圓。
這要是追人打,別人根本跑都跑不掉。
混元一氣功就不同了,只能近身才能發揮最強威力。
“不過這一比較起來,也愈發讓我驚訝了,這混元一氣功是當年高祖創的殘缺法,威力就已經不下蓬萊仙島的鎮島絕學。若是最完善的混元一氣功,恐怕還要凌駕于這三大絕學之上吧?”
目前混元一氣功,其實只能算是在第一階段。
按照高祖的想法,最頂級的混元一氣功,是要添加五行元素的。
五行俱在,才能催生混元。
這第一階段,是庚金白虎印和乙木青龍印的結合。
第二階段,是離火朱雀印和癸水玄武印的結合。
第三階段,是戊土麒麟印的結合。
只不過,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都只是高祖的設想,他自己也只是留下只言片語而已。
“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如果想要創造,還得我自己去琢磨。”
他在這里掌握了千佛手和鎮天足之后,就打算出去了。
拍了拍龍惜雨,見她毫無反應。便又輸送了一些靈力給她。
可惜,靈力輸進去,作用不大,她還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罷了,看來不輸送一些靈魂力給你,你是不可能醒的過來了。”
一手按著她的天靈蓋,靈魂力量一絲絲地注入她的紫府空間。
在這個空間里,她的三魂七魄就像是一本撕爛的書,零碎地散落在地上。
碎是碎了,幸在未消散。
當陳靖的靈魂力量注入之后,便如膠水一樣,將這些碎片重新粘連,重新凝結成完整的三魂七魄。
“也只能如此了,我自己也不能消耗太多。”
陳靖只分了一成的靈魂力量給她,將她散碎的靈魂大概地整合了起來。
之后,她也果真晃晃悠悠地睜開了眼。
“看什么看,又救你一次,要記得還我人情啊。”
眼看她衣服破損,還血淋淋的,陳靖也干脆幫她扒掉,然后從芥子囊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給她套上。
龍惜雨虛弱的根本無禮去反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扒光,她簡直羞憤欲死。
好幾次想揚起拳頭,卻怎么也用不上力。
“動什么動,又不是沒看過,給你療傷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反正,也沒什么看頭。”
陳靖居然還說出這種氣死人的話,給她穿上衣服之后,就反手將她背了起來往外走。
龍惜雨真的氣得要死,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外流。
想殺陳靖保清白,可根本無能為力。即便想用牙齒咬,也根本沒力氣咬下去。
“你可老實點吧,若不老實,我可就要把你丟這里了。”陳靖忽道。
龍惜雨在他背后沉默了十多秒,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語,也忽然虛弱地問他:“你……真的是上次那人?”
即便陸景十二說過好幾次了,可龍惜雨還是不太確定。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知道還問?”陳靖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