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修煉?好好的地煞七十二術,拿在手里也不修煉?豈非是暴殄天物?”
陳靖笑著搖頭,不可理解。
目光順著那信繼續往下看,只見上面寫道——“分身之術,可分化假體,與真體無異。與人作戰,此術能起絕妙之效果。可于修道一途,卻有害無益。
但凡地煞七十二術者,皆是不祥之術,不可練,絕對不可練。
練之,則必死也!”
看到這里,陳靖的心臟突突兩跳。
必死?
這媽得不是嚇人吧?
‘地煞七十二術若是練了就必死,那我還練了兩樣呢,豈不是早就必死無疑了?’
再看信上寫道——“地煞七十二術與人無益,練了雖有奇妙之能,卻也在同時種下巨大禍根。
此禍根便是會種下一道劫難!
眾所周知,修道一途,從金丹起,便是劫難不斷,且越往后就越是艱難。
尤以元嬰劫最為兇險,我族英才之輩,多半皆死于元嬰劫。
而地煞七十二術若是練了,則會在你的蓮臺上刻下印記,此印記在將來的元嬰劫中,會引來多一道劫難。
練得越深,劫難也就越深。
練得越多,劫難也就越多。
凡我秦氏子弟,若看了此信,當切記、銘記、謹記之。”
信,寫到這里就完了。
主要就是警告后人,不要亂練地煞七十二術。
若是在當年天人大戰持續期,此術當然是有練習的價值的。
可后來人間界敗落了,再也沒有勢力可以與天域抗衡。那此術也就失去了練習的價值了。
練來干什么呢?
你沒有強力的對手可以讓你用得上此術,練了也沒用,反而會給自己增加災禍。
“居然是這樣?每一種地煞七十二術,都是一種劫難?”
信上所說,每練成一種地煞術,你的丹田蓮臺上都會留下一道特殊印記。這事,的確是真的,如今陳靖的蓮臺上就有兩道特殊印記。
一道是嫁夢術的印記,一道是通幽術的印記。
這印記一旦留下,是不可能再被抹去了。
“這兩個印記,以后會在元嬰劫來臨的時候,多給我引來兩道劫難?媽得,居然是這樣嗎?”
陳靖吸了一口冷氣。
元嬰劫他雖然沒經歷過,但其中兇險,他還是知道的。
連秦天君那樣的猛人,當年也是死在元嬰劫當中。由此就足矣看出元嬰劫的可怕了。
那是稍微扛不住,就要灰飛煙滅的,連元神都跑不掉,形神俱滅,連投胎的希望都沒有。
陳靖從來都不是天才,也從來沒認為自己是天才,也更不認為自己的體質與潛能比其他人好多少。
元嬰劫他也是挺擔心的。
原本就已經很擔心了,如今得知,他比一般人還要多兩道劫難,一時之間心中苦澀無以復加。
“我以后不會英年早逝吧?”
若就這么死了,可真是令人不甘心呢。
放下信件,重新塞回盒子里。
想了想之后,他又拿了出來丟到了自己儲物戒指里。
其他東西他沒要,黑玉和信被他拿走了。
那塊黑玉,他暫時不會吸收,但也不會留給秦家后人。
“幸好剛才沒急著吸收,若是將這分身術也給吸收了,那我到時候比一般人可要多三道劫難了。”
地煞七十二術,的確是妙,的確是好用。
通幽術能通千文,曉百語。各種生物語言,一看便知。
隱形術如今也是他最大的倚仗之根本。
這兩術,都是屬于練了就回不去的寶術。
若是再給他一次后悔藥吃,當這兩種寶術再次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覺著自己還是會練的。
‘不練不行啊,沒身份沒背景沒倚仗,不練的話,很難生存啊。’
“至于這分身術,暫時不是特別需要,所以暫時就不練了。留著吧。”
其他東西塞回盒子后,他將那盒子重新丟回到焚香鼎的上空懸浮著。
“分身術……曼陀峰居然掌握著這種寶術,怪不得禍天七絕的精妙之處就在于分身。原來,其中精髓就是模仿于分身術啊。”
“禍天輪的分身輪,能攜帶本體30的殺傷力。那如果我直接修煉分身術,估計分化出來的分身,也只能攜帶本體30的實力。”
“我現在是金丹初成,30的實力,大概也就相當于化神期,這種境界實力,的確是有點雞肋。”
細細分析了一下,他再無猶豫了。將黑玉收好,就離開了祠堂。
以如今他的實力,同級別他自認無敵,哪怕是高他一兩個階段的,一對一他也不愁。
所以,30的分身實力,的確很雞肋,起不到太大作用。
第十日,婚嫁日。
之前說過,這次婚嫁不大肆操辦,只走一些大致程序,就算是成親了。
所以這天,一大早,就有一頂花轎從瑤池被抬過來。
陳靖按要求,去朝陽閣前面接親。
雖是簡辦。可是一些高層還是來了的。
比如瑤池老母、秦天海,都在這里。
其他閑雜人等就沒來幾個了,大致還算是少的。
這也是陳靖第一次面見瑤池老母。
瑤池老母看起來,約莫六十歲的樣子,老態比秦天海還嚴重,這說明她的境界已經下滑很多年了。
表面上看,她挺慈祥的,來了之后也沒多說什么,就受了兩杯茶。坐在高位上,點點頭。也就權當一個證婚人的意思。
當然,他們也不是空手而來,也是帶了祝賀禮物的。
但這些禮物也就那樣,比如一些器具、家具、藥材之類的。
最令陳靖看得上的,也只有那3顆金蓮子了。
至于秦天海,他送的東西更普通,完全就是一套新的家具。
大概好東西之前已經送了,如今也送不出什么好的了,只能送家具。
成婚無外乎拜天拜地拜長輩,完了之后就去祠堂上香。
之后,就入洞房。
如果說前面這些步驟都令陳靖趕到煩悶,那唯一不煩悶的便是這最后的階段。
新房,用的是陳靖原來的那間臥室。
只是里面重新布置了一下,家具也全換成新的了。
當兩個新人一起進房之后,外面的客人還未散去。
陳靖想著,成親就成親吧,程序都走一套,走完就早點休息。
進了房間原本還有交杯酒什么的。
等他坐到桌邊上時,卻見一旁的阮凝香已兀自掀開了紅頭巾,無神的雙眼瞥了他一下,說出一句另他相當意外的話來:“跟我成親,你應該是不愿意的吧?”
陳靖聳聳肩:“這要問你了。”
你姑姑拼了命要將你嫁給我,我又反抗不得,你現在還問我愿意不愿意?早干嘛去了?
阮凝香抿著嘴唇,頓了一下,很認真地說道:“那這樣吧,為了不委屈彼此,今天這個結親過程就當作演戲好了。
等客人們走后,我去隔壁姑姑的房間睡,這里還是你的。”
“????”陳靖眉頭微蹙,這是幾個意思?剛成親就鬧分居?還有這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