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延陵御使飛劍去對付那‘洪河鱷妖’時,他本人也在黃玨山忙著另一件事。
此時的吳延陵早已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他之前有意識的祭練陰兵,又從假冥覺那收攏走三千鬼軍。在壺中地獄消磨掉鬼氣之后,就將其收為護法陰兵。
平日里,這些陰兵都在畫卷形成的靈境空間中磨礪戰技,有需要時才會點出這三千陰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正是動用這支陰軍的時候。
這時候的畫卷,已不再只有孤零零的一隊鬼卒在其上。
站在一旁的白老大不懂吳延陵的做法。在他看來畫卷中描繪的是士卒一行行排列整齊,有序行軍的場景,雖然看上去描繪的活靈活現,但是并不應該讓“活神仙”這么重視。
“也許這是什么仙家法寶,仙人吹口氣,畫中的士兵就會變幻出來。就像戲曲里說的撒豆成兵那樣。”白老大心中暗想道。
他的猜測已經很接近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并不是什么撒豆成兵的法術。而是畫卷附帶著一個靈境空間。畫中的鬼卒,表面上是描繪于畫上,實則是寄居在靈境空間之中。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被放出。
“出”吳延陵喝了一聲,頓時就有道道流光自畫上遁出。
這一道道流光遁出來,落在地面,變成了一個個鬼卒。
其中,有穿著重甲,手持長刀的重步兵鬼卒;也有騎在幽冥戰馬身上,穿著一身皮甲,身上掛著輕弓,手拿著馬刀的鬼騎;甚至還有駕馭著戰車的戰車鬼兵。
戰車由兩匹幽冥戰馬拉著,戰車之上,共有三名鬼卒。中間是御手,負責操縱戰車;左側是主將,右側是主將的護衛與助手。
主將使用的武器是弓箭,而右護衛使用的武器則是戈與矛。
在現世,由于中土神州地形復雜的緣故,戰車早就不再使用。
反倒是鬼類,因為既能變幻實體,又能變作靈體,可以無視河湖,山川,丘陵,盆地等等地形上來去自如,如履平地。
所以戰車鬼兵還一直保留著。吳延陵的鬼軍之中,就有著十乘戰車。
“桂屠維何在?”吳延陵問道。
“屬下在”桂屠維聞聲應道,站了出來。
“傳令下去,即刻行軍,前往洪河”吳延陵說道。
“諾”桂屠維當即應命。
很快,一面斗大的“吳”字旗就在中軍立起來,戰車兵在前,鬼騎在側,步甲鬼卒則是在中間和最后。
三千陰軍就這么浩浩蕩蕩,向鱷妖所在地進發。
“有救了,有救了!”看到這一幕,白老大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對他來說,吳延陵表現出來的實力越強大,他就越安心。
對能否在鱷妖手底下救下全村人,希望就更多一了一點。
這三千陰軍行軍速度極快,只是半天功夫,就來到了小漁村所在的地方。
“白順,你先去村里通報一聲吧”吳延陵轉過頭來說道。白順就是白老大的名字。
讓他先去通報一聲,免得在村里造成恐慌。
“好,我這就去”搬來了吳延陵這大救兵,白順的臉上明顯多了不少喜悅神色,當即拍著胸脯,保證把吳延陵的意思傳達到村里去。
漁村,村長家中。
“你說什么?有真人來我們村了?”村長聽到這話,渾濁的眼珠子里閃過了一絲希冀的光。
“對,此事千真萬確。”白順點點頭“村外大青石上的那柄飛劍,就是真人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村長激動的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步。
“快快快,快叫村人迎接真人”轉悠了幾圈,待心情稍稍平復了些,出聲說道。
很快,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紛紛趕出來看熱鬧。
“哇,那就是護法神將?!”
“不愧是道門真人,真是氣派啊!”
“咱們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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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長好年輕啊”人群之中,大部分是欣喜的感激聲音,也有對著吳延陵評頭論足的聲音。但總體來說,知道有這么一位真人來了村子里,大家還是很高興的。
最起碼,這道長看著就比那號稱‘河神’的鱷妖要舒心多了。
吳延陵只是讓三千陰軍在眾人面前停留了一會,就將其再度收回畫卷。老百姓同陰軍接觸過多,對身體沒有好處。
因為吳延陵要對外彰顯自身實力的緣故,他才會放出這三千鬼軍,大搖大擺地從郭北附近走到這來。不然他將陰軍收攏在畫中過來,豈不是更方便?
此時的漁村外,有兩個身著鎮魔司公服的人,正在看著這一幕。
“既然是這位出手的話,那我們鎮魔司就不必派人了”其中一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左右,說話間帶著一股濃濃的洪陽縣口音。
鱷妖號稱‘洪河河神’,這自然引起了洪陽縣鎮魔司的注意。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洪河的便利水運,洪陽縣才能這么繁榮;洪陽縣經濟繁榮,稅收才多,才有足夠的俸祿發下去。本地鎮魔司能有這么多人員配備,不就是因為錢多嘛。
所以鎮魔司對這鱷妖很上心,一接到村長的報告,就立刻派人趕過來探查了。
這是受了南方那位‘長江江神’的影響。現在全天下的鎮魔司,只要聽見‘河神’,‘湖神’,‘江神’之類的字眼,耳朵就會不自覺地豎起來,心就會不自覺地吊起來。
所以看到吳延陵肯出來對付這鱷妖,,鎮魔司的人也是樂意見到的。剿滅鱷妖不要出錢出力呀,每一次的行動,花出去都是流水般白花花的銀子。
“還是要出來表示下的,畢竟這村長之前就報備過。不去,就是我鎮魔司失職了”另一人說道。他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村長家中,吳延陵面對兩位鎮魔司的公人,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我叫牛建安”
“在下庚俊雄”
牛建安是那位四五十歲的鎮魔司公差,職位是番頭。庚俊雄年紀比較輕,也就二十來歲。他對吳延陵是充滿好奇的。半年前那場大戰,他沒能去成。
此刻見到了一位親歷者,自然就有很多話題想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