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血魔并不驚慌,它冷冷哼道:“哪里來的野狐禪,竟敢妄稱佛陀的名諱,還是佛門弟子嗎!”
“南無過去燃燈佛”那帶著燃燈佛面具的老僧頌一聲佛號,手持的青銅燈具放出光芒。
這光芒先是圍著老僧周身,然后便擴散開來,將建木子樹的結界給抵消掉。
眾人頓時感到法力不在慢慢消退掉,松了口氣。
吳延陵亦是如此。
剛才看到那血魔吹了口氣,竟然將蔡蘇給直接復活,著實嚇到了他。
這可是死者復生呀!
所幸和尚給力,不知用什么法子,招來了面前的老僧。
能用“燃燈佛”作為名號,這個老僧實力絕不一般。在“靈山”組織中,應該是領導者一級的人物。
那血魔嘴上說的輕松,但心中也忌憚這老僧。它帶著蔡蘇,不著痕跡向后面退了幾步。
“老衲是不是妄稱佛陀名諱,此事與施主無關。倒是施主魔性頗重,殺伐過多,何不入我佛門,聽解佛經,化去戾氣?”老僧開口說道,一字一句都帶著股禪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度化人,脫離苦海一般。
“開什么玩笑”血魔拎起蔡蘇,往著面前走了一步,宛若步入虛空一般,憑空消失。
吳延陵三人露出震驚神色,老僧卻不以為意,手掌往面前一伸,也仿佛探入虛空中摸索一般。
過了許久,忽然咦了一聲,然后把手收回。
若是有人看到,肯定以為這老僧發癲瘋了,不知道在胡作些什么手勢。
和尚卻是知道,這看上去一點不兇險,甚至無厘頭的動作背后蘊含的真正意義。
剛才老僧不是在作別的,而是真的在用手探索虛空。
對于“燃燈佛”,和尚是抱著極大的信任的。
畢竟,他曾經親眼見過“燃燈佛”將所有人轉移到一起集會的神通。
“靈山”組織里的成員,分布在中土神州各個地方,甚至有在西域,黑水洋這樣離中土神州十萬八千里遠地方的成員。
可眨眼之間,就能從天南海北的地方被召集到一座由黃金鑄造的佛寺中。
“剛才有其他存在插手,干擾了我探查。不過我已經撥動宇間,引起了空間亂流,那魔頭肯定要落一層皮下來。”這老僧回轉頭來解釋道。
上下四方為宇,撥動宇間即是讓空間震蕩。
吳延陵雖然沒經歷過空間穿梭,也知道遭遇空間亂流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稍有不慎,就是攪的粉身碎骨下場。
“此番多謝您出手了”不管怎么樣,這老僧一來就破解了局面,所以吳延陵出聲感謝道。
老僧盯著吳延陵看了一會兒,和尚連忙上去介紹道:“燃燈佛,這是......”
“吳宗主,請問你對佛法了解多少嗎?”出乎意料地,老僧率先開口了。
“佛法,我了解的不多。”吳延陵回道:“也就對地藏王菩薩了解比較多。”
“地藏王菩薩的位置已經有人了,老衲倒不好替人做主。”老僧說:“不過三世佛中,南無現在如來佛的位置還空著,吳宗主有興趣嗎?”
什么!和尚先被嚇了一跳。
他聽到了什么!?“燃燈佛”竟然問吳延陵要不要“現在如來佛”的位置?
他趕緊把目光投向吳延陵,神色的中懇切,仿佛是他在被如此邀請。
“覺者何出此言?”吳延陵也被嚇到了。
他換了個鄭重稱呼。覺者在佛門是個很尊貴的稱呼,是對抵達了覺悟的人的稱呼。
一般稱“佛陀”的人間肉身為覺者。
“既然吳宗主這么問,那也就是不想了。”老僧道:“老衲也不過隨口一說,吳宗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不必放在心上,怎么可能!
這簡直就像有個人在面前問:“老吳,你要當覺者不要?”
吳延陵吃不準這話到底為何,為的是什么,所以怎么回答也不好。
老僧卻是很坦然,他把目光轉到身旁的建木子樹上,道:“老衲觀此樹放七寶光明,與我佛門有緣,就此收走,二位意見如何?”
“這是您應得的”吳延陵和松壽道人齊聲說道。
在這位神秘莫測的“燃燈佛”面前,有意見如何?沒意見如何?
老僧右手伸出來,往下一壓,那建木子樹便矮一點。到最后,原本高聳云端的巨樹就變得只有人的巴掌大小。
這種體型上的差距對比太大,一時讓三人難以接受。
老僧收走建木子樹,對著“韋陀”和尚點點頭,又念了一聲佛號,下一瞬間就不見。
“唉,機會用完了。我可是好不容易完成了組織的一件任務才得到燃燈佛一次出手的承諾。”和尚唉聲嘆氣道。
吳延陵知道,和尚這是在向他和松壽道人這兩個道門的人裝可憐,要補償呢。
“既然如此,就當我欠你一回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要麻煩的,可以找我一次。”吳延陵正色道。
“一次?難道不該多出幾次,畢竟出手的分量不同呀。”一說到這和尚立馬來了精神。
“愛要不要。我實話跟你說,越到后面我的承諾越值錢,哪天真遇上事了,你就知道了。”吳延陵說得。
“那好那好”一次隨少,和尚卻不嫌多,還是要了過來。
至于松壽道人,表示自己還是最簡單的出錢法子,拿了一千的財神寶鈔來酬謝。
當然,這個數目確實有點少了,所以松壽道人還補上來一件法器。
和尚得了承諾,鈔票,法器,自然是開開心心走了。
吳延陵和松壽道人折回去,在飛僵的老巢好一頓搜索,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翻出來,這才罷休。
北境,大涼關外某處。
一道黑色的裂痕出現,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帶著個人從里面跌落出來。
怪物渾身上下都是恐怖的傷疤,一看就是剛造成的。
“該死的禿驢!”一想到之前的遭遇,血魔心中就一陣后怕。
若不是它們的領袖,魔祖出手,它剛才就絕對交待在空間亂流里面了。
“要是被我抓到機會,我一定要搗毀所有的佛廟!”血魔惡狠狠說道。
“血魔,你不必這么生氣”一個聲音傳過來,一個看上去面目清秀的“人”出現在它面前。
“魔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連生氣都不許了?”血魔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不不”被稱作魔羅的搖動手指頭,“魔祖大人說了,有個絕世魔頭混入了佛門之中,等著給佛門最強力的一擊。”
“別看現在鬧得歡,以后,佛門說不定還是我們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