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三豐的弟子下黑手,而且是弄廢了雙腿,害得張三豐的那個弟子在輪椅上一坐就是十年。
元順帝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汝陽王怎么能夠如此牛逼。
至少,元順帝自認為,即便是他面對上張三豐的弟子,那都得禮讓三分。
而像汝陽王那樣牛氣哄哄的對張三豐的弟子下黑手,反正他元順帝是真沒這個膽子。
此時此刻,順帝只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將他也牽連進去。
沒辦法,對于張真人,他根本惹不起。
“館主,你應該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張真人吧?”順帝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那么無聊。”秦歌微微搖頭,卻又道:“不過,只要張真人有心,要將此事調查清楚,那也是有可能的。”
“其實,與其等著張真人去調查,倒不如想辦法讓汝陽王主動認錯。”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汝陽王能夠帶著厚禮上武當,主動坦白自己的過錯,并用黑玉斷續膏治好俞岱巖的雙腿,說不定就能取得張真人的原諒。”
明明是想坑汝陽王一把,還能說得如此頭頭是道?
順帝倒也是精明之人,自然聽懂了秦歌的意思。
“秦館主的話,朕一定帶給汝陽王。”元順帝微微笑道。
如今他都被狠狠地坑了一把,汝陽王再被坑一次,又有何妨?
大家一起被坑,這才能算得上是好君臣嘛,更何況,事情都是汝陽王惹出來的。
“本館主說過什么?”秦歌聞言,卻是故作一臉疑惑。
“沒說,秦館主什么都沒說,讓汝陽王帶上厚禮去武當賠罪,那絕對是朕的意思。”順帝瞬間秒懂。
果然懂事。
秦歌拍了拍元順帝的肩膀,微微一笑。
不多時,帶上張三豐,在順帝如釋重負的目光下,秦歌離開了元庭皇宮。
……
武當。
因為張三豐百歲壽辰臨近,受到邀請的江湖各大門派都在這段時間里開始朝武當聚集,這不由使得武當山變得熱鬧起來。
不過,這些熱鬧似乎都與武當眾人沒多大關系。
只是最開始的接待,武當的弟子們就再度進入一種瘋狂的修煉狀態之中,至于武當七俠宋遠橋等人,也唯有宋遠橋曾出面迎接,而其他幾人,幾乎對外界的事情毫不關心。
而在這段時間里,宋遠橋和俞蓮舟都已經成功突破到先天境界,在這武林之中儼然成為了一等一的絕世高手,至于殷梨亭和莫聲谷等人,那修為也是達到了后天境界大圓滿,距離先天境界已經只差那臨門一腳。
“太師傅,大事不好,五師叔回來了。”張三豐的住處,只見宋青書一臉焦急地跑進院子,慌忙道來。
宋青書的五師叔,那不就是張翠山嗎?
張三豐聞言,神色不由一變,有喜悅,卻也隱隱感到一絲凝重。
“青書,既是翠山歸來,又何來的大事不好?”張三豐忍不住問道。
“五師叔歸來,本該是喜事一件,奈何五師叔知曉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而這一情況還被五師叔帶回來的一孩子說漏了嘴。”宋青書解釋道:“如今,眾多江湖人士知曉此事,正向五師叔逼問謝遜的下落,若太師傅再不想辦法,五師叔恐怕就危險了。”
“快帶我去。”聽完宋青書的解釋,張三豐不由慌忙道來。
十年不見的弟子,如今剛回武當,竟然又將面臨另一層危險,這還得了?
至少,在這武當的地盤上,他張三豐怎能讓自己的弟子面臨危險,若張翠山有個什么閃失,他張三豐的面子往哪兒放?
“館主?”張三豐隨即又將目光看向秦歌。
“先去看看。”秦歌回應道:“膽敢在武當的地盤上對武當弟子苦苦相逼,我倒要看看那些江湖人士到底有多么的能耐。”
這個時候,宋青書當然沒有猶豫,即刻在前方領路。
武當,凌霄宮外。
只見一男一女,以及一孩童被眾多江湖人士圍在其中,正面對著眾多江湖人士不斷發出的逼問,可謂是苦不堪言。
毫無疑問,這一家三口正是武當弟子張翠山,以及其妻兒殷素素和張無忌。
“張五俠,還請告訴我等謝遜那惡賊的下落……”
“張翠山,立刻將謝遜的下落說出來……”
逼問聲中混雜有張無忌的哭喊聲,場面顯得格外的混亂,張翠山面對著諸多江湖人士,根本就是難以應對,而殷素素則是不斷安慰著正在瘋狂哭喊的張無忌。
“張無忌未曾落入玄冥二老之手,因為至尊武館的到來,張翠山也沒有在半路就遇到武當的人,可他們知曉謝遜的下落一事,竟然還是暴露了,當真是有趣。”看著張翠山一家三口,秦歌不由暗暗道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劇情修正嗎?
不過,這無所謂,只要不影響至尊武館的發展就行。
“在我武當如此大吵大鬧,諸位是不打算將武當放在眼里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爆喝聲猛然響起。
洪亮的聲音宛如驚雷作響,使得現場突然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只見宋遠橋、俞蓮舟等人已經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而見宋遠橋等人站出來,張三豐倒是沒有再出聲,只是和秦歌一起,靜靜地待在一旁。
“宋大俠,請恕我昆侖派何太沖無禮。”面對突然出現的宋遠橋等人,諸多江湖人士中,只見一個看起來有著四五十歲的男子卻是毅然站了出來。
“宋大俠,我等并非不將武當放在眼里,只是那惡賊謝遜殺我昆侖派之人,更曾在王盤山島殘殺無數武林同道,我何太沖身為武林正派昆侖派的一派掌門,又怎能對此惡賊坐視不理。”
“如今,意外得知貴派張五俠知曉惡賊謝遜的蹤跡,我等也不過是想問問張五俠有關謝遜的下落而已。”
“不錯,我等只想知曉謝遜的下落,難道武當堂堂名門正派,還要袒護謝遜這等惡賊不成?”有人更是大聲質問道。
這一口高帽子扣下來,著實讓宋遠橋都有點難以應對。
“諸位到底是來為我師傅祝壽的,還是來武當找謝遜的?”俞蓮舟陰沉沉的問道。
“俞二俠,我等當然是來為張真人祝壽的,可如今聽聞有關謝遜的下落,我等又怎能不管?”何太沖義正言辭的說道:“難道說,俞二俠要我等置諸多武林同道的血仇于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