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心中義正言辭要拯救天下女性的陳寧,在沈青梅的眼神殺下,頓時蔫了。
算了,拯救天下女性非一時之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陳寧瞥了一眼沈青梅和她修長的大腿。
時機還需要慢慢找,不然容易死在這雙腿上。
總的來說,今夜他們一眾人也算是乘興而歸。
回到沈府,沈青梅從陳寧的背上接過蔓兒,抱著她回了房,臨走前還瞪了陳寧一眼。
陳寧將沈青竹送到房間門口,道了聲早些休息,轉身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他腦中還想著吳國女人走路不晃的事情。
拯救萬千少女的同時,這也是一個巨大的商機啊!
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沈青竹好好談一談。
機會一定要合適,起碼不能讓沈青梅知道,不然商機容易變成死期。
在銀子和小命之間,他還是能夠分得清主次的。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陳寧依然習慣性的早起。
推開門呼吸著永遠也吸不夠的新鮮空氣,看著院中那顆大柳樹,他肆意的抻著懶腰。
回來了!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日子。
滄州和潁州是相鄰的兩個州府,可是卻完全不同。
陳寧在銅門關的這些日子,每日間都能夠見到吳國的軍隊,偶然也能遇到從前線撤下來的傷兵。
偌大一個銅門關,里面生活的不是兵將,就是兵將的家人。
尤其是在金沙村,在見識了陳國人的殘忍惡行之后,陳寧才知道原來后世被看做平凡的和平真的是如此的可貴。
一州之隔,滄州的繁華和潁州的莊嚴肅穆完全是兩幅樣子,和銅門關相比更是如同天堂。
陳寧如果自己沒有去過,他永遠也想不到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
而他經歷的,連戰爭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如果可以,他永遠也不想經歷。
可是世事無常,吳國已經和陳國開戰,兩國的大軍都在集結。
可能一個月,可能兩個月,甚至可能更快,全面的戰爭就要爆發。
作為比鄰潁州的滄州,真的能夠置身事外嗎。
陳子勝揉著太陽穴從院外走了進來,看著仰頭望天的陳寧,叫了一聲,“寧哥。”
昨天他喝多了后直接在沈府歇下了,這一大早起來頭還隱隱作痛。
陳寧被陳子勝打斷,轉頭看向他笑道,“平日不讓你喝你不聽,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兩人來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陳子勝嘿嘿笑著撓了撓頭,“這酒喝起來辣的很,喝完了更是難受,也不知道他們那些天天喝的人喝的是什么勁,還一個勁的好酒好酒說個不停。”
陳寧道,“你不是他們,自然是體會不到他們的樂趣。”
陳子勝笑道,“我是體會不到,也不想體會了,我現在每天能夠掙錢就是最快樂的。”
對他來說,最大的快樂就是有銀子,哪怕掙來了扔在那不花,看著也舒坦。
陳寧招呼了個小廝去給陳子勝倒一壺熱茶醒醒酒,而后對他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陳子勝這頭還疼呢,一大早的又來到了院子,自然不可能是閑逛的。
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寧哥,我用會員制的辦法,又和劇院那邊拆借了一些銀子,麻辣燙的鋪子已經開了七個了,基本上在滄州城差不多就夠了。”
陳寧點點頭道,“嗯,過了最開始的新鮮勁,少了對新事物的追求后,平日里人流不會少,但是也不會像剛開業那樣火爆。”
陳子勝剛想和陳寧說一下現在麻辣燙店鋪的現狀,沒想到被陳寧說出來了,道,“寧哥你真厲害,我不說你都知道。
麻辣燙這邊基本上沒什么事了,我也在浮萍院挑了些人,讓他們慢慢的接手,現在看來都不錯,我這邊基本上現在沒什么事了。”
陳寧看向陳子勝,沒想到他竟然先自己一步作出了自己下一步想做的事情。
他本身就沒想讓陳子勝一直管麻辣燙的事情。
陳子勝是一個經商的天才,陳寧有意的想培養一批管理人陸續接管具體的事物,然后讓陳子勝負責總體的業務。
誰知道這小子竟然自己培養了一批人,把麻辣燙的鋪子脫手了。
麻辣燙和劇院目前都已經進入了平穩發展的階段,他知道陳子勝是有點閑不住了。
起身對陳子勝說道,“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呢,等青竹醒了,我叫上她咱們一起去酒坊看看。”
陳子勝頓時樂開了花,道,“謝謝寧哥。”小跑著出了院子。
陳寧雖然自己已經是二流高手,但是走到哪青哥還是要跟著他。
用了早飯,青哥趕著馬車,帶著陳寧,沈青竹,陳子勝三人去了沈家郊外的酒坊。
一個大大的酒缸前,陳寧雙手攥住酒缸上封口的塞子,砰的一聲拔開,濃郁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
陳子勝忙捂著鼻子跑的遠遠的。
昨日的酒還沒有醒,現在一聞又有些上頭。
陳寧聞著這酒香,又探頭看了看缸中的酒,滿意點頭道,“這些催陳后的酒已經可以賣了。”
沈青竹道,“嗯,昨日里拉出的三車就和這些是同一批,而且按照相公的意思,我已經在城內買下了幾間鋪子作為仙人釀專賣的鋪子。”
陳寧點了點頭,問道,“那些酒樓什么的談的怎么樣了?”
酒樓作為酒類需求量最大的地方,自然是陳寧的大客戶。
沈青竹眉頭輕皺,道,“酒樓這邊,進展的不是很順利,目前大的酒樓基本上沒有和我們合作的。”
陳寧表情自然的點了點頭,沈青竹說的這種情況他考慮過,基本上在他的預料之中。
以前沈家二叔管理酒坊的時候最大的銷處便是滄州城的各大酒樓。
他貪下的銀子,大多數都進了自己的腰包,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為了和其他酒坊競爭,讓利給了這些酒樓。
而陳寧事先告訴沈青竹的合作方式中,可沒有給這些酒樓讓利的說法。
并且賣給那些酒樓的出廠價錢要比沈家二叔那時候高上五倍都不止,那些酒樓自然不會同意。
沈青竹和陳寧提起自己的想法,道,“相公,仙人釀是好酒,但是我們現在的價格,確實是有些貴了。”
陳寧笑著看向沈青竹,道,“青竹,仙人釀的貴可不只是貴在酒的自身,你就等著瞧好吧,現在的價格他們不同意,過段時間這個價格都不一定賣給他們。”
價格是價值決定的,但是能夠影響價格的,那可多了。
沈青竹想不通陳寧為什么這么說,但是她對陳寧有信心,既然陳寧都這么說了,她對仙人釀的銷處也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