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一間雅房。
推開精致的木門。
只見房內早有四名男子落座,一名端坐于右側,頭發梳成大背頭模樣的中年男子見到二人,笑著招呼道∶“老王,恭喜你今天當上警司啊,對了,你身邊這位是?”
王存厚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以前的老伙計,方正東,如今在甘田鎮當局長,今天剛到省城,對了,正東,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署長、那位是成督察、汪署長......”
幾人的官職相差無幾,這里就屬王存厚最大,幾個署長、督察也很給面子,對方正東報以善意問候。
方正東也一一回應。
隨著兩人落座,沒過多久,剛才那位媽媽便領著一溜串的美人兒進入屋內。
一共十位美人兒,俱是體態婀娜,容顏嬌媚。
白得反光、乃至眩目的大長腿,并排展示,直欲晃花人的眼睛。
王存厚對坐在身旁的方正東說道∶“正東,你先挑一個吧。”
方正東連連擺手∶“這怎么行,老上司,今天可是您的升官慶宴!”
王存厚說道∶“欸,你如今難得回來一趟,可沒我這么多的機會,我現在調回了省城,隨時都可以過來玩。”
“方局長,你就不要推脫了。”
“沒錯,聽王警司的吧。”
周圍幾個警官也跟著起哄。
方正東見推辭不過,索性厚著臉,當著眾人的面,率先挑了一個身姿豐腴,面容嫵媚的熟女郎。
那熟女見被他選中,大方一笑,蓮步裊娜地走了過來,坐到方正東軟榻旁邊,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往他身邊一靠,輕輕拉過他的手,搭在自己纖細柔軟的小蠻腰上,泛著情意地杏眼瞟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場中就屬方正東最年輕,也最俊俏,她對方正東也是喜歡的緊。
方正東聞著熟女身上的幽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場中剩余人見他選中后,也開始各自挑選。
待一眾美人兒落座后,右側那位李署長當即舉杯笑道∶“來,咱們第一杯,先恭喜王警司升官發財!”
“來!”
眾人朝王存厚敬酒,方正東也跟著舉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
半個小時后。
眾人漸漸放浪起來,不得消停。
落入方正東懷中的美人兒見著方正東似乎有些生疏,還帶著點小羞澀,于是沖他笑了笑,主動幫他排憂解難。
方正東面色一紅,欲拒還迎,可終是抵不過她的雙手,只能任她施為。
王存厚見場上眾人心思已經不在杯中之物,干脆結束了宴飲,讓他們各自帶著美人兒,走向樓后面的房間。
酒宴散場。
突然,一聲驚叫響徹整個弄堂,方正東手中一抖,煙灰掉在地上。
出事了?
方正東眉頭微皺,立刻掐滅煙頭,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拿起配槍就往外沖。
“爺,您的褲腰帶!”身后傳來熟女驚叫。
方正東從她手中抓過腰帶,套在褲子上,而后匆匆打開房門。
一到外面,就見整個弄堂都亂了套,火把、油燈將四周照耀得一片通明,周圍人聲嘈雜。
周邊幾個房間的客人與方正東一樣,急匆匆出了門。
不同的是,他們連褲腰帶都沒系好,便直往外沖,似乎想要逃離這里。
然而這時候,一名警察早已站在門外守著,見那幾個人想出去,立刻掏出手槍,冷喝道∶“都給我站住!誰都不許走!”
兩個心里有鬼的嫖客,聽到這話,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速往門口沖。
那名警察見此,二話不說,直接開槍。
砰!砰!
子彈穿過兩人腿部,流出鮮血。
兩名嫖客慘叫一聲,正欲往前沖的身子驟然停了下來,高舉雙手,驚慌道∶“警官,別開槍!我們不走就是了!”
那名警察冷聲道∶“都給老子抱頭蹲在地上,舉起雙手,誰敢亂動,老子直接崩了他!”
兩個嫖客紛紛照做。
周圍的人都被他果斷狠辣的手段給鎮住了,聽到他這番話,連忙抱頭,蹲在原地,不敢亂動。
房間里的女人們更是嚇得躲在房間,不敢出去。
方正東走過去,問道∶“李署長,發生什么事了?”
開槍的警察正是剛才在雅間與方正東等人一塊喝酒的李署長,他見到方正東后,略略收起了火氣,說道∶“成督察死了,王警司他們正在那邊勘察。”
說著,他指了指右邊一間房子。
那間房門開著,一道模糊的人影躺在床上,里面幾道身穿警服的人影正拿著油燈,查看案發現場。
在樓外迎接客人那名媽媽這時也急急走了過來,聽到這番話,頓時臉色一變,驚慌道∶“成督察死了?”
李署長拿槍對準她腦袋,冷冷地問道∶“跟成督察一塊進房間那個妓女,她現在在哪?”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媽媽臉色一僵,急忙道∶“李署長,你聽我說,玉嬌她根本沒有陪成督察,她剛才跟我說是成督察不要她陪,而是選了另外一個新人,之后她又回到了前堂。”
“那她人現在在那里?”李署長問道。
“她剛剛接了另一個客人進來了,玉嬌!玉嬌!你快給我出來啊!”媽媽焦急地沖著房間呼喊道。
沒過多久,一名衣衫略有不整的嬌小美人兒從一間房子里面,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媽媽,我在這兒。”
這時候,外面一片喧囂雜亂的聲音傳來,一隊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員從門外跑了進來。
在見到李署長和方正東后,當先一名右手牽著警犬的警員腰桿挺直,敬了個禮,說道∶“兩位長官好,我是負責此地巡邏的警員,羅盛!”
李署長微微點頭,隨后指了指玉嬌和那位媽媽,沖方正東說道∶“方老弟,你帶著羅盛和這兩個女人過去吧,我在這里守著!”
“好。”
方正東點點頭,帶著三人一犬,走向燈火通明的房間。
窄小的房間里,鮮血飛濺,雪白的墻面被染得滿墻鮮紅。
入眼處,一名渾身赤條條的男子血肉模糊地躺在床上,肚子被人開膛破肚,腸子鮮血流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