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宗。
大殿上。
火云真人開口道:“過去三天,九陽宗已經按照約定,如數的后退三十里,再沒前進一步,接下來的行動,魔天兄有何高見?”
他問的,自然是魔天宗宗主,煞魔天。
煞魔天笑道:“三天前的約定,諸位聽的仔仔細細,乃是我魔天宗與它九陽宗定下約定,下一步,自然是你們火云宗出馬的時候到了!”
“這……”
火云真人面露為難之色,他瞬間明白了煞魔天的想法,無非就是,我魔天宗讓九陽宗后退了三十里,那你火云宗也一定行。
不過,他很猶豫,之前的約定,雖說是魔天宗和九陽宗定下的,但他火云宗弟子和諸多長老,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現在,魔天宗弟子不會出手了,面對九陽宗的,自然只有他火云宗一家了。
如此一來,若是戰斗起來,自然死傷的是他火云宗一方。
而魔天宗。
不會損失一人。
盡管之前的戰斗,的確是九陽宗吃了許多暗虧,死傷的結丹境,日照境弟子比兩大宗門多。
但那時候,可是二打一啊,現在一對一,在火云真人看來,己方并不會占到什么便宜。
如果火云宗弟子傷亡慘重,那么接下來兩大宗門聯合之勢,只怕……火云宗不會有太多的發言權了。
魔天宗這一手保留實力的手段,當真是……有些高明,也更無恥。
這個煞魔天,太陰!
火云真人暗暗叫苦,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和魔天宗聯手的。
因為,在三個月前的一處山脈中,發現一條極品靈脈,而火云宗,根本不可能一口吞下。
眼下和魔天宗合作,也是不得已為之。
有些不好辦!
而且那處極品靈脈的位置,正是和九陽宗接壤地帶以南的河道口。
即便現在九陽宗后退三十里,只要細細偵察,也會在短時間內發現靈脈的存在。
除非,九陽宗再退三十里。
而這三十里,需要他火云宗打下來。
這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
宗門也是有尊嚴的。
第一次,可以理解為忍辱負重。
但第二次的話,就是赤果果地折辱了。
搞不好會引起九陽宗的反撲。
如果那種狀況真的發生,那么他火云宗,將直接面對九陽宗復仇的怒火。
而后方,魔天宗坐收漁翁之利。
難難難!
不過。
這時候,煞魔天笑道:
“火云兄弟,你誤會哥哥了,我并非讓你們火云宗一家面對九陽宗,我魔天宗弟子,可以不直接面對九陽宗人,但是,我們可以無限地給你們提供毒藥,毒氣,教你們火云宗人,如何正確的認毒識毒,如何?”
“這可是我們魔天宗的核心機密,已經具備足夠的誠意,想必,你們火云宗,對我魔天宗的黑魔炎之力,也是有些垂涎吧!”
黑魔炎之力加上火云心法,簡直如虎添翼,我相信,掌握黑魔炎之力的火云宗弟子其戰斗力,將會大漲,死死克制九陽宗的九陽煉氣訣。
“此話當真?”
這話一出,大殿上響起火云宗一眾大佬的驚呼聲。
他們的確對魔天宗的黑魔炎之力極為的向往。
但那是人家魔天宗的絕密功法,只有核心弟子才可掌控,現在,居然拱手讓出。
火云宗大部分話事人都很心動。
只有極少數一些保守派猶豫不定。
大殿上。
短暫的思索之后,火云真人開口道:
“魔天宗主,我決定,讓我們火云宗結丹以上弟子修行你們功法,同時,我火云宗愿意以一宗之力,讓九陽宗再退三十里!”
“好好好!”
啪啪~~~
煞魔天開始鼓掌。
同時,魔天宗諸多長老跟隨鼓掌。
漸漸地,火云宗一些大佬,也開始鼓掌。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與虎謀皮的計劃。
但,同時也是機遇。
只有火云宗人才懂得機遇……
……
玉陀峰。
炊煙裊裊,酒香飄蕩。
肖鳳青回到震陽峰去了,戲,也就演完了。
陳長安放下悟道符的刻畫工作,開始釀酒。
一旁,知曦露出陶醉的眼神,守在灶房前,行坐不安,晃動著自己的兩個羊角辮,蹦蹦跳跳地道:
“師兄,可以讓我先嘗一點點嗎?我就喝一點點!”
那小眼神,就像一條可愛的小狗狗向你撒嬌,渴求你摸她,抱她,和她玩耍似的。
“不行,師妹,你最近的酒癮似乎有些大了,成天喝酒,也不修行,那些刀法劍法什么的,從來沒見你練過,你這樣荒廢自己,是不行的!”
陳長安義正言辭地道。
態度很堅決。
知曦嘟著嘴,左右甩動臂膀,不樂意道:“不嘛師兄,師妹最近心情有點煩悶,就是想喝點酒,你不讓我喝,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
陳長安語氣一冷。
頓時,知曦脖子一縮:“我就自己釀!”
“行!”
陳長安微微一笑,“那就你自己釀吧,只要你釀得好,想喝多少喝多少!”
知曦頓時捂著額頭,一臉絕望之色。
自己釀?
開什么玩笑,根本不會好嗎?
就只是說來玩的。
師兄釀得喝起來才香,怎么可能會自己釀。
“師兄,人家真的心情煩悶,想喝點酒宣泄情緒啊!”
“知曦保證,絕不喝醉,每天只喝一點點!”
知曦最后抗議。
陳長安道:“心情煩悶?有什么事不能和師兄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嘛,有困難,大聲的說出來,師兄幫你一起解決嘛!”
“真的嗎?”知曦道。
“真的!”陳長安開口。
知曦停止跳動的腳步,深吸一口氣,使得胸膛快速膨脹,然后,緩緩呼氣,鄭重地道:
“師兄,你以后,能不能像對待白狐師叔一樣對我啊,粗暴一點,大力一點,師妹都能承受!”
知曦說完,整張臉就紅了。
然后,飛一般的跑出去。
陳長安:……
這妮子特么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飽暖思銀……?
他有些無語。
不過下一刻,知曦的頭探過釀酒門檻,露出兩個眼睛,說:“師兄,可以嗎?”
陳長安立即快速道:
“不可以,師妹,你還是喝酒吧,來!你現在就喝,隨便你怎么喝,白的啤的通通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