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
第二天。
火云宗。
一大早,火云子帶著幾個心腹弟子,從東門離開,快馬加鞭地來到萬妖領以東三公里處的礦洞。
然后他就發現。
四周一根人毛都沒有!
“什么情況?不應該啊!”
火云子懵了。
細細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毫無人氣。
他展開神識,細細地品,然后他就發現,地面上,偶爾能感知到一些骨灰。
微風一吹,從一個地方,吹到另外一個地方。
瞬間,火云子頭皮發麻,感覺這刮起來的風,猶如地獄吹出的鬼風,涼颼颼地。
“師兄,你發現了什么沒有?”
在他旁邊,幾個日照境弟子發懵地四處尋找。
根本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
因為這些骨灰經過一夜的吹拂,大部分都消散了,或者沁入了泥土中,只有極其稀少的一些分子,用開脈神識才能感知。
這里,只有他一個人能感知到。
也只有他一個人能挺會那種陰冷的寒意。
“走,去里面看看!”
火云圣子到底是圣子,還是有兩把刷子。
他快速冷靜下來,朝著礦洞走去。
“好!”
一眾弟子跟上。
很快,幾人來到洞口。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灰燼。
一個弟子還踢了一腳,納悶兒道:“奇怪,這里怎么有骨灰?誰留下的?”
當場火云子想踹他一腳。
昨天宗門弟子還在這里。
現在這里一片骨灰,你說是誰的?
腦子沒用不妨摘下來,去地府投胎做豬啊!
擱脖子上好看?
火云子心里那個氣啊!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悶聲道:“只怕是宗門弟子的!”
這話一出,幾個弟子微微抖了抖身子,有些怕怕地東張西望。
火云子搖搖頭,走進洞內。
一直走啊一直走!
一直走到布置陣法的位置。
陣法已經不在了,昨天,陳長安留下的最后一塊極品靈石,也不翼而飛,不知去向。
火云子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洞內,也有許多骨灰粒子飄蕩。
他快速捂住鼻子,然后,逃一般的飛出洞外。
后方,幾個宗門弟子緊緊跟著飛出。
“師兄,是不是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另一個比較機靈的弟子開口道。
“嗯,差不多吧,我們要裝作沒事的樣子;
走,去前線看看,不然時間太長,魔天宗的人會起疑!”
說著,他帶頭朝著前線飛去。
九陽宗。
矮峰。
炊煙裊裊,丹香四溢。
整個矮峰上,都飄蕩著淡淡的丹藥香氣。
一大早,知曦便跑到煉丹房,蹲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將一株株丹藥放入煉丹爐中的陳長安。
師兄煉丹的時候哪怕沒有露出真面目,也很吸引人呢!
玉面峰。
閉關室。
白狐收功。
長呼一口氣。
前些天一戰所受的一點輕微小傷,痊愈了。
她拿起身邊的鏡子,放在面前,看著眉心的那顆朱砂痣,然后輕輕摸了摸。
好久,都沒有看到長安師侄了,甚是想念,不如去玉陀峰散散心?!
這個主意好。
她輕輕笑了起來,露出那甜美又嫵媚的笑容。
走出閉關室,騰云而起。
朝著矮峰飛行。
養顏丹也沒有了,找長安師侄買一點點。
玉師妹應該也要吧,那就多買幾瓶。
帶著這樣的念頭,來到矮峰大棚養殖上空,她朝下望去。
前段時間,她看過,師侄大棚里面,養顏丹最重要的藥材——靈瓜。長得很茂盛。
不知如今如何了!
然而下一刻。
她卻發現,上次能清晰可見漲勢的靈瓜,這一次看不清楚了,下方的一切,全被迷霧所遮擋。
師侄你長本事了啊!
真面目不讓看,連種的一點點靈瓜也不讓看,過分!
她展開真眼通神通,眼中射出兩道迫人的神芒。
然而……
依然什么都看不見。
什么情況?
這迷霧陣如此厲害?
我就不信邪了,你一個日照初期的茍師侄,還能阻擋我堂堂繁星境實力的窺伺?
于是,她又加了一把力。
結果……
迷霧還是那個迷霧。
看不穿的東西依然看不穿。
這就有點傷人心了,白狐有些不甘心,繼續推動體內靈力,眼中神光燦燦,鋒芒迫人,強大的靈氣震蕩開來。
讓她那一頭濃密的黑發,都狂舞起來。
但依然無用。
霧還是霧,看不見的還是看不見。
“這個師侄,明明有很強的陣法造詣,卻藏著掖著,這樣不好啊!”
她放棄了。
小嘴嘀咕著。
想起這個茍師侄畢竟是自己等了五百年的人。
又想起前些天師侄說,“自己不夠自信”的話。
頓時她就呵呵了。果然夠茍,佩服佩服!師叔一定要鍛煉一下你的膽量!
小臉狡黠地一笑,她緩緩朝下,來到矮峰門口。
青蔥玉手捻著裙擺,帶著好心情,往前一步,準備踏入寬敞的石質大門。
然后……
天地輪轉,景色大變。
她……又回到了剛剛窺伺藥田的上空。
下方迷霧蒸騰,朦朦朧朧,四周蟬鳴鳥啼,一片祥和的景象。
“怎么回事?這是陣法?”
白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中有了判斷之后,閉上長睫毛的大眼睛,開始用心神感悟四周的陣法之道。
兩個小時候。
白狐睜開眼,面色有些古怪,天還是這個天,霧還是那個霧,真實而美麗,根本不像布置了陣法的樣子。
仿佛之前發生的那一幕,是幻覺。
“我還不信了!”
白狐再度落到矮峰門口,測試靈碑前。
她靈機一動,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摸了摸那測試靈碑。
然后奇怪的一幕就發生了,天地大變,景象倒轉,再看之時,人已經退到矮峰老前面,站在一群黑山羊中間。
引得一群黑山羊驚慌逃竄,以為是來取羊命的狗賊!
“這迷蹤陣當真詭異,一環扣一環,這個師侄的陣法造詣,竟然已經高到了如此地步,當真讓人不明覺厲!”
白狐發生感嘆。
感覺這個師侄身上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不然,也不可能是姥姥口中自己要等的人。
更不可能在日照境,就能布置出能難倒她繁星境大佬的陣法!
有點東西。
這種本事,就是這師侄的師父,師兄靈虛道長,也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