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虛荒公子帶著好奇的目光,望向陳長安。
奈何陳長安還沒說話,靈虛道長便急不可待的道:“呵呵,這位是我的二徒弟;
長安,給大荒圣子倒杯酒!”
“呵呵,嘗嘗我徒弟自己釀造的醉八仙!”
話灌進耳中。
陳長安真的無語了,以前沒見師父這副德行啊,今天怎么這樣!
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是要跟大師兄問道之戰的,不知是敵是友呢!
干嘛這樣啊!
他很不情愿。
“呵呵,先謝過了,不過,師侄這里有自己釀制的醉大神,九陽宗道友遠道而來,今天我虛荒公子,就略盡地主之誼,嘗嘗,不錯的!”
虛荒公子伸出纖纖細手,頓時,后方一個大荒門弟子拿出一個葫蘆。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這葫蘆,跟陳長安所用的葫蘆,居然是同款。
虛荒公子接過葫蘆,另一邊,小二恭謹地拿來四個杯子,虛荒公子一邊倒酒,一邊緩緩開口:
“我這醉大神,釀制了七七四十九天,采用仙山無根水,靈山栗米釀制而成,不用客氣,盡管喝,我平日里喜歡釀酒煉丹,這些東西,略有庫存!”
說這些話的時候。
他眼中透著一股自信與高傲。
哪怕語氣再平淡。
但那渾身上下的氣質,卻始終高高在上。
仿佛他一神仙中人,招待凡俗販夫走卒的意思。
陳長安當即就翻了個白眼,不過很隱晦,是低頭翻的,很低調。
沒有發現。
“嘗嘗吧!”
美酒入杯。
一股濃郁的酒香溢滿酒樓。
四周的看客大多都是修士。
但此刻,一個個也開始摸哈喇子,羨慕得不行。
圣子釀的酒,大家都想喝啊!
就算味道不好,也是出自玉人之手,哪怕嘗一口,也心滿意足了啊!
“呵呵,那老道就不客氣了!”
靈虛道長望向虛荒公子,一臉笑意地端起酒杯,淺嘗輒止。
頓時,他眉頭微微一皺,怎么味兒,還沒有二徒弟釀制的好?
不夠勁,不夠醇,跟喝水一樣!
不過下一刻,靈虛道長立馬凝眉一展,捻須一笑,點點頭。
王長壽看他這副模樣,也嘗了一口。
頓時一臉古怪之色,還以為味道不錯呢,太讓人失望了!
他還望了陳長安一眼。
陳長安也掃視師徒兩人。
很快發現問題。
他端起酒杯,也嘗了嘗這大荒圣體的釀酒之術到底如何。
一入嘴,就感覺寡淡寡淡的!
常年喝醉八仙這種戰斗民族酒,再喝這個,跟喝水差不多。
真的太淡了!
“怎么樣?小女子……咳咳,本公子的釀酒之術如何?”
虛荒公子臉上帶著笑意。
仿佛是在炫耀。
在大荒門,他釀制的酒,眾多弟子瘋搶不得,自然覺得是無比的上乘,如今也是第一次給對手喝,其目的,就是讓這師徒三人流連忘返,心心念念。
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上一次,他一招險勝九陽宗葉輕眉,那時候就從對方口中得知。
九陽宗圣子王長壽天賦異稟,有道體加持。
如今,他就是要從手藝和戰力顏值各方面上,徹底擊潰這個對手。
讓其對自己,如避蛇蝎,一想到自己,又魂不守舍,道心崩潰。
奈何……
下一刻,左邊這個叫陳長安的弟子,卻是表現出一副忍笑的面容來。
什么情況?
當即虛荒公子就懵了!
不該是陶醉的表情嗎?
怎么感覺跟以往宗門弟子反饋的情緒不大一樣?
旋即他又看向右邊的王長壽。
只見這個對手也一副忍笑的表情。
絕美的虛荒公子光潔額頭上浮現一排問號。
納里?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尤其是這個叫長安的小兄弟,你再忍,你再忍,你臉都忍紅了,你頭都忍勾下到桌子下面去了,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虛荒公子此刻情緒波動比較大!
身后異象不自覺的展出,仙子撫琴,蓮花綻放,道道神環繞體,猶如仙女臨塵,縹緲神秘。
“哇,圣子展異象,我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我感覺,我感覺摸到了道蘊!”
“我滴天啦,這太夢幻了,太神秘了,圣子真乃天選之人,命運之子啊!”
“我滴個神,我的圣子哥哥展現異象了,大家快看!嗚嗚好開心的說!”
這一刻,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大荒門的,尋道城的,都激動難耐,渾身顫抖。
眼中露出狂熱之色。
仿佛見圣子如見神明。
靈虛道長更是一臉的羨慕癡呆之色。
王長壽也一臉好奇,眼綻異彩。
陳長安瞄了一眼,頓時一怔,終于忍不住了,這圣子尼瑪自稱小女子也就算了,異象也是女人,也太娘了吧!
于是……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跟在場的情緒截然相悖,仿佛茅坑中長出了一朵天山雪蓮。
當即虛荒公子身后神環異象連震三震,整個人仿佛觸電一般,陡然僵直。
異象更是激蕩紛呈,那虛空中的仙子仿佛要彈奏出一曲仙樂,有清泉叮咚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蓮花綻放,整個酒樓一片粉紅,仿佛身在神池中,沐浴大道洗禮。
“呼呼”
虛荒公子連呼三大口氣,漸漸壓住內心的情緒,等到穩住陣腳,收納異象,他才擠出一絲微笑,伸出纖纖玉手,對左邊的陳長安道: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大荒門,平平無奇大師兄,虛荒!”
陳長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同時伸出不亞于虛荒公子修長好看的手,躬身道:“九陽宗玉陀峰,陳長安,平平無奇小宗寶!”
謙虛有禮,輕輕一握。
隨即兩人都閃電般松開,面帶微笑道:“幸虧,幸虧!”
虛荒道:“不知小宗寶長安師弟剛剛為何發笑?難道是師兄我釀制的酒不合師弟胃口?”
陳長安連連搖頭,道:“不不不,師兄釀制的酒很棒,我很喜歡!”
虛荒道:“那你為何發笑?”
“額……其實我師兄也笑了!”
陳長安指了指王長壽。
這個時候,要低調,這飯局的主角應該是師兄和虛荒公子。
而不是自己!
“王圣子,你為何笑呢?能否……告知一二?”
虛荒轉頭對王長壽問道。
“嗯……”王長壽陷入沉思,這個坑逼師弟,肯定是笑這虛荒小婊砸自稱小女子,還有那奇異的異象。
結果甩鍋到自己身上,不能忍。
于是他立馬道:“我,想起高興的事,我師弟,大半夜抱著師妹,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