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坤一行人行走在街道,已經看到很多人都出發了,向著城外洶涌而去。
都是一些散修或者小勢力小宗門的弟子。
而大族大宗的弟子,有些可以看到,還在城頭,而有些,則已經先回歸家族了。
對于至尊墓,尤其是如此不同尋常的至尊墓。
每一個大族大宗都需要更加嚴格的準備,不會輕易一頭霧水的沖上去。
對于他們來說,現在這些散修和小勢力小家族的人都是最好的探路者。
他們很有自信,即使不是第一時間進入,但依舊不怕這些散修與小勢力的人能夠得到天大的機緣。
這不太現實,封住出口,任你獲得多大的機緣,也要乖乖的交出。
這就是大族大宗的霸道。
弱肉強食,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路走來,這些事情,都是斷岳開口,為薛坤普及一些常識。
言語間告知,無數歲月以來,這樣的狀況,基本已經算是一種常態了,便是小勢力和散修也知道。
只不過,他們別無選擇。
一路修行,消耗的資源何止天文數字。
既然走上了修行這條路,且又無法加入宗門大勢力,他們就只能靠自己的性命去爭去搶。
即使最后大頭都要上交大族大宗,但僅剩的一些收獲,也值得他們去冒險。
“修行路,就是一條血淋琳的血路,踏上這條路,不是踏著億萬尸骸力爭上游,便是被當做其他人腳下的尸骨,讓別人踏著你而上,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斷岳沉聲說道,語氣肅穆。
在衷衷教導著薛坤,真的將他當做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般,在言談身教。
訴說著,想要在這個殘酷的世間,好好活下去的道理。
“心要狠,道要堅”
最后,他重重開口,吐出六個字。
讓百里血都不由點頭,滿是贊同,甚至,就連天機子都笑著,對著薛坤道“不錯,孩子,前路坎坷,你要心狠,同情心,是強者才有的,而你,現在沒有資格心不狠”
一番說笑,很快,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可以看到,城頭上已經站滿了人,都在遙望至尊墓,卻無一人下來準備先一步去探尋。
反而都在笑著,很是熱鬧與歡喜。
甚至有幾個美麗女子,一身衣衫華貴絢麗,高昂著脖頸,透著高貴,指著城下的人在說笑著。
“看,那幾個小子和那個老頭,看起來都很不凡,不知道,能不能在至尊墓里活過三天,我覺得,可以將九神鳥種下,跟著那幾個人,或許可以堅持長一些時間”
“看樣子應該只是小家族的傳人,模樣俊逸,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凡,師姐姐所言不錯,或許可以一試,如果他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頂多損失一只九神鳥而已”
突然,就在薛坤一行人將要走出城門時候,城頭上,傳來一聲聲鶯鶯燕燕的聲音,竟然有幾個女子,再指著他們輕語說鬧。
一瞬間而已。
斷酒的臉色變了,帶著殺機。
而百里血,此刻卻是老臉笑的像朵盛開的菊花一樣燦爛。
意味深長的道“九神鳥,若老夫記得不錯,應該是云荒的產物,一種人為培育出的異獸,可沒入生靈血肉,讓其主人可以借此接受到九神鳥寄宿的生靈的視野,最多九天后,被寄宿的生靈則會被九神鳥吸干所有生機而隕”
“嘶”
聞言,薛坤不禁深深吸口氣,這簡直是···恐怖如斯啊!
“百里前輩果然見多識廣,九神鳥正是云荒云神宮的產物,本是蒼穹少有的只收女弟子的宗門,可是卻被教成了邪女,再不復當年云女時候的模樣了”
一旁,斷代附和說道,語氣里帶著極度厭惡。
這個宗門,說起來還和天劍宗很早歲月時候有所些牽連。
創始人云女,說起來還算是天劍宗的弟子,只不過輩分很大了,可一次意外后,云女消失,云神宮漸漸就變了模樣。
時至今日,已經也邪派沒什么區別了。
“咯咯,你們看,那幾個小家族的人停步了,是不是聽到我們說話了呀?這樣更好,師姐姐你下去和他們說,我們可以送他一場造化,只要他們帶著九神鳥入至尊墓”
城頭上,看著薛坤一行人停步,幾個云神宮的女子嬌笑著,竟然毫不忌憚,直接開口。
因為她們自信,只是幾個小家族的人而已,根本不會知道真正的九神鳥是什么樣的情況。
雖然對于大族大宗來說,真正的九神鳥的秘密都算了解,很清楚,但對于小勢力來說,他們根本不會知道,九神鳥意味著什么。
所以,她們毫無忌憚。
甚至所謂的師姐姐,都已經向著斷代招手了,準備打招呼,媚眼含春,一副嬌嬌欲滴的模樣。
這個時候,幾個云神宮女子的動靜,已經引來了一些目光,很多地域的天驕妖孽都朝著這邊看來,有的眼中,竟然還透著同情,畢竟已經被云神宮盯上了,下場可以預見的凄慘。
只是,下一個瞬間。
最起碼一大半的人都沉默了,同情的目光急速收起,轉變為震驚,目瞪口呆。
然后毫不猶豫,將同情的目光看向了云神宮的五位女弟子。
雖然她們也算不凡,代表云神宮降臨九州,都算是天之驕女了,可是若面對是這三個兇人,一切或許都要涼涼了。
“云神宮這一次派來的人,為何腦子不好”
甚至,已經有人開口了。
明明前一段時間還和云神宮的幾個女弟子說笑,垂涎她們的軀體,但這個時候,態度卻直接大變。
主要是看到了城下的幾個人,都是惹不起的家伙。
一個個變態的要死。
他可不想,被牽連誤會和云神宮有什么關系。
因為擔心被人用劍追殺三萬里,本來幾個明明不姓斷,偏偏又叫斷什么的變態就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滾下來,成神”
這個時候,斷酒已經呵斥了,目光看向說話的青年人。
這是東荒成家這一代的大兄。
很賤的一個人,名字騷包的要死,但是卻格外的怕死,在東荒,素來有賤人不可能成神的美譽。
想不到如今竟然敢跑到九州來。
這一點都不成神。
因為他已經怕死到,從小到頭,絕對不會走出成家管轄范圍半步,可現在,卻出現在這里,簡直算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