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三天又三天,等了足足半個月后,白澤才終于落下身子。
來到薛坤身邊“榜首,看來從古路降臨蒼穹這條路是可行的”
聲音里帶著一抹喜悅,一絲劫后余生。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葬送在這片陌生的天地的準備了。
可是現在,卻沒有引來天地意志的注意,還好好的活在這里,即使以他的心境,都忍不住激動。
聞言,薛坤微微點點頭,但是面色卻還是一片凝重。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可是卻無法解釋。
當時可是天機子所言,乃至大圣都曾開口說過,從古路降臨到蒼穹,一定意義上應該是不行的。
只是現在,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里,讓他不得不懷疑,是當時天機子和大圣預算錯誤還是因為天地發生了變化?
“天地發生了變化”
想到這里,突然薛坤渾身一震,不斷的呢喃著這幾個字,臉色大變。
一旁,白澤聽到薛坤的呢喃聲,眼眸一轉,一下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和薛坤對視一眼,同樣的,眸子里也出現了一道震驚!
來之前,建木可是也曾說起過。
言稱他們這一來九死一生。
因為天老曾經說過,從古路降臨蒼穹界這一條路,有很大的可能是一條死路。
他們本源深處帶著的洪荒母界烙印太深了,不管從何方降臨,都會遭遇到天地意志的抹滅。
身在洪荒,對于天機子,白澤可以肯定,輪對天地的了解,天機子不知道比他們這些人強了多少。
既然他當時這樣說,那么可以確定,在當時他老人家說這句話的時候,從古路降臨蒼穹這條路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現在,卻成功了。
這其中,必然有某種變化!
“等大圣來吧,以他的修為,或許能夠看出,這方天地到底有什么變化”
沉默許久,白澤緩緩開口說道。
雖然他號稱通陰陽、曉未來,知過去,為上古神獸,可是如今陡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也無法知曉一切,世界規則有一定層次的變化。
“也只能如此了”
薛坤點點頭,然后向著大圣傳音。
告知白澤安全。
當然,也說起了他自身對于這件事情的猜測。
心情還是很凝重,雖然看上去,白澤等人安全降臨沒有引來天地意志的注意是一件好事情,但恰恰,正因為如此,薛坤才有一種擔憂。
天地變化,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讓他有些懵逼,無法判斷,是好是壞。
很快,羲河公主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虛空。
同樣的,沒有遭遇到天地意志出現。
于是,接二連三的,陸續的,所有自洪荒而來的生靈全都徹底的降臨在了蒼穹界的山河大地上。
本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此刻,所有人的面目上,卻都露出一抹凝重,仰望著蒼穹,等著大圣過來。
還好,不過幾個呼吸間,大圣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一出現,大圣的面色就一下子突變,神情里帶著一抹疑惑。
仰望蒼穹,氣勢微微露出,眼眸里閃爍著洶洶火焰,一眼萬古,看透了蒼穹之巔,看透了世界之邊···
眾人都很安靜,不敢有絲毫的打擾,僅僅只是眼眸里帶著一抹擔憂。
誰都明白,大圣此刻是在探尋這方天地是否有什么變化?
如此,直到半個時辰后,大圣才收回目光,神情間帶著肅穆,無比的嚴肅。
緩緩開口“果然,這方天地有所變化了,不可想象,短短的時間,竟然出現這種事情,此方世界,最亂、最黑暗的時代或許將要降臨”
此言一出,眾人渾身一震!
究竟發生了什么?
竟然讓大圣如此之言。
這太不可思議了。
畢竟蒼穹可是和洪荒同等幾級的大界啊。
可是現在,大圣卻說,最為混亂、最為黑暗的時代將要降臨,聽在眾人眼中,連修為最強的窮奇的窮奇都不由一震。
一個大界最為黑暗的時候出現,竟然從大圣口中說出,無法想象,到底會有多么的黑暗才會值得大圣如此嚴肅。
“大圣,發生了什么?”
薛坤率先開口問道,看著大圣的樣子,讓他無法放松,情緒間有著沉重。
“天變”
大圣沉沉開口。
緩緩告知眾人“這方天地出現有史以來最大的天變,有生靈在弒天”
隨著大圣此言一出,眾人全都心頭一陣悸動。
越是修為強的,對于“弒天”這兩個字,理解的越深。
所以,這個時候,白澤和窮奇兩尊異獸,眼眸里都透出無窮的擔憂,或者說,是驚恐更為合適。
“這···”
白澤結結巴巴的開口,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
但大圣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卻讓他如墜冰窟,渾身透著寒意。
既然大圣如此言說,必然就是真的!
“弒天”
倒是一旁的薛坤,呢喃著,咀嚼著這兩個字,看著大圣,詢問道“所謂的弒天,是否就是當時天老所言,這方世界的所蘊含的大問題?”
“不錯”
大圣點點頭。
言稱當時天老所言的此方世界的大問題一定意義上,應該所指的就是現在弒天的一些生靈和勢力。
當時天老就發現了,此方世界最巔峰層次的生靈,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蒼穹界土生土長的生靈。
而現在,隱約的也證明了,這些存在,真的不是蒼穹界的本土生靈。
否則斷然不可能弒天。
“弒天啊!”
大圣由衷的深嘆。
神情凝重“這種事情,太過悚然,連老孫我都不敢置信,竟然有生靈敢做如此之事,盡管此方世界,名義上的天只是天地意志,也不是那么輕松的,其中涉及到的太多,無法想象,這方世界,未來會亂到什么程度”
“為何要弒天?”
薛坤又追問道,眼中閃爍著疑惑。
按理來說,根據天老和大圣的話,這些弒天的生靈,事實上已經站到了此界之巔峰,俯瞰塵世萬古,又有何必要去行險事?
“為了超脫”
聽到薛坤所問,大圣沉默許久后,才緩緩吐出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