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道”
最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猛地一縮,然后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砰”
山的尸體倒地。
薛坤也終于堅持不住,一口血噴出,臉色蒼白,單膝跪地,以劍支撐這不倒下。
“這···”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驚愣了。
“山死了,這怎么可能,不是剛才還你來我往,沒看出絲毫落在下風啊?”
有老者起身,滿臉錯愕。
“不對,剛才坤那一劍,刺穿了山的胸口,劍上帶著的力量不對,否則那一劍,斷然要不了山的命”
當然,也有一些強者發現了什么。
神情出現一抹忌憚,對于薛坤更是看重了許多。
山胸口被一劍刺穿,憑借山的底蘊,即使薛坤的力量多霸道,按理來說都不可能直接隕落。
但現在事實卻是,山死了。
這些日子,遭遇到了多少傷,可最終卻死在毫不起眼的一劍之下。
“少主”
看著山的尸體,三十五神將渾身一震,臉色瞬間白了,咆哮著,就要沖去。
可在他們身前,擋著一個虛影。
“滾”
掃了一眼三十五神將,虛影冷冷道出一個字。
一瞬間。
三千大道綻放,三十五神將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被一股大力席卷著,將然被送回了三十三天之內。
“真王之戰,生死勿論”
留下一句話,虛影目光看向薛坤。
然后一抬手,山的尸體騰空而起,緊隨著三十五神將落到了門戶之內。
帝師適時的出現,神情復雜,接住了山的尸體。
只見他微微朝著虛影一拱手,目光看向薛坤,露出一抹苦澀,然后一揮手,門戶就此消散。
“這”
于此,在場很多人都露出疑惑之色。
不懂為何禁忌化身會將山的化身送會給帝庭?
薛坤也在微微發呆,但不過片刻,他就搖搖頭。
既然這是天劍宗禁忌的意思,他自然不會反對。
“或許這里面有某種隱秘”
心里暗道一聲,他的眼皮已經沉重到睜不開了。
身子在搖搖欲墜。
見此,太上長老連忙帶著暗衛一眾強者來到戰臺上,在薛坤昏迷之前將他扶起交給暗衛。
然后太上長老朝著觀戰的眾多古老勢力拱拱手,一行人帶著薛坤離開戰臺。
再次醒來的時候,薛坤環顧四周,是他在圣庭的房間。
記憶里,太上長老將他交給赤的時候,他就已經暈倒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嗯···”
掙扎著起身,一股劇痛席卷全身。
和山一戰,他傷的太重了。
自從踏上修行路來,可以說傷的最重的一次。
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傷,還好他擁有不滅物質,此番醒來,能夠感覺到,一些傷都在緩緩的痊愈中。
“咦”
“你醒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上傳來,緊接著,青丘曦兒和月仙兒的身影出現在薛坤面前。
看著薛坤掙扎著起身,青丘曦兒連忙快走幾步,將薛坤扶起。
“我昏迷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
靠在床頭,薛坤臉色依舊還很蒼白,接過月仙兒遞過來的水一口喝干后,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山的尸體被天劍宗的前輩送回三十三天后,你就昏迷了”
“之后,太上長老帶著圣庭諸多強者一路不停帶著你回歸圣庭,結果路上遭遇到了截殺”
“一些強者,遮掩了氣息與面容,想要搶奪你”
“關鍵時刻,天劍宗的禁忌化身出現了,一指下去,對方足足十數無上隕落,然后他帶著我們安然回歸了圣庭,最后又前往了護天一脈,聽說護天一脈一尊無上后期的強者自我化道贖罪才讓禁忌化身退去”
緩緩的,青丘曦兒將薛坤昏迷之后的事情告知他。
“護天一脈”
聽到青丘曦兒的話,薛坤眼里露出一抹殺機。
因為澤的事情,他都還沒有找護天一脈,結果護天一脈這群偽君子竟然想要搶奪他。
“是為什么?”
薛坤呢喃著。
似乎是在自己問自己,又仿佛是在問青丘曦兒和月仙兒。
話剛落,他就眉頭緊皺著,陷入思考“是為了不滅物質?亦或者化道之力,還是有更深層的謀劃?”
“這就不知道了”
青丘曦兒搖搖頭。
言稱禁忌化身最后傳來消息“三十年內,不讓你出圣庭,給你下了禁足令,沒說原因,也沒說護天一脈為何要搶奪你。
聞言,薛坤一愣。
“禁足令?”
他整個人都懵逼了,不可置信,可隨即就回過神來,苦澀一笑。
他傷勢太重了!
雖然最后借著化道之力滅殺了山,但實際上,山的戰力應該和他是相差不多的,兩者若是一直戰下去,恐怕誰都殺不了誰。
所以與其說山是敗在他手中,不若說是敗在了化道之力下。
而且他一身傷勢,即使有不滅物質,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也需要差不多二三十年才能恢復。
主要是這一次他傷到了根基。
山的一門大術,似乎可以冥冥中的磨滅道基。
大戰的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所以,天劍宗的老祖應該是為了讓我好好養傷?”
薛坤猜測著,然后向著兩女點點頭“既然老祖這般說了,我自當遵命,三十年不會走出圣庭”
正巧。
山已經隕落,真王榜首目前就是他了。
等到天地意志將造化天解封,想來就可以謀劃世界之心了,這都需要時間。
而且他也能夠突破境界了,這也需要時間去領悟十大呼吸法,借此悟出他之后的路,禁足三十年,卻是正好可以靜心下來。
很快。
隨著薛坤蘇醒,整個圣庭的強者都前來看望,一一應付完眾人后,驢子和兔子留了下來。
“小子,等天地意志解封造化天后,我和死驢便將前往造化天,想辦法喚醒真王榜的神祗,讓其認你為主”
兔子興奮說道。
聞言,薛坤卻是皺皺眉頭“恐怕不容易吧,帝庭必然會有所應對,還有護天一脈,蒼穹學院的高層,乃至一些隱藏的勢力,事到如今,他們必然能夠想到,我們的目標實際乃是世界之心”
“無妨”
驢子咧嘴一笑,得意道“本座早就已經有了計劃,絕對不成問題”
見此,薛坤點點頭。
也沒有追問驢子的辦法是什么。
雖然覺得這兩個待在一起很不靠譜,但他也不擔心這兩個會出什么事情。
他們不把別人惹出事情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