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生靈都開始跑路。
但面對三首生靈,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只見三首生靈一伸手,一個青年男子就被大手抓住,也不見三首生靈有什么動靜,這個青年男子本體顯化,竟然金鵬族的后人。
“不···”
他慘叫著,整個身體都被抓在手中,無法掙脫。
最恐怖是,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他足以千丈之長的翅膀被血淋淋的撕扯下來。
仙帝血在滴落,墜在地面,轟砸開一個個大坑。
而三首生靈卻毫無顧忌,一只手提著這尊金鵬族的仙帝,一只手則抓著被撕下的翅膀,連皮帶毛啃著,野蠻且有恐怖。
如同天地初開時候走出的蠻荒生物,飲毛茹血,充斥著血腥。
“鳥翅膀”
一邊吃著,三首生靈還不禁的開口,發出贊嘆。
很快,一只展翅三千丈,身長千丈的仙帝層次的金鵬族的血脈后人被三首生靈活生生撕裂開來吞下。
咽下最后一口還留著血的肉,擦擦嘴上的羽毛,三首生靈六雙眼眸盯上了其它生靈。
太血腥了!
短短時間,三首生靈就吃掉了數十尊沒有逃掉的各族年輕一輩。
可他似乎還不見飽。
眼睛放光,繼續朝著前走去,無所畏懼。
但這個時候,各族老一輩強者也被驚醒,不過瞬息,一些老一輩強者就擋在了三首生靈面前。
“很詭異的生靈,實力不凡,但今天,他一定要死,誰都不可能擋住”
一尊老金鵬出現,咬牙切齒,道心都快要崩潰了。
鵬族本來繁衍就困難。
剛才被這尊三首生靈吞食的,正是他的后人。
天賦不說絕艷,但在族里也算是天才之流。
若是不出意外,將來成就至尊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他的后人竟然被人活生生撕裂開來,一口口的吞下。
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
所以他直接前來了,從東荒橫跨不知道多少地域,施展絕世大術直接降臨在祖域要為自己的后人報仇。
太過霸氣了。
他很蒼老,看上去沒有多少歲月可活。
但是在此刻卻極盡升華。
并沒有恢復本體而是以人的形態前來,佝僂腰挺直了臉上的如刀刻的皺紋在消失,仿佛歲月在他身上產生了倒流恢復了壯年時候。
一頭如黃金般璀璨的長發隨風蕩漾著發絲間甚至都閃爍著符文。
“斬天涯”
老金鵬引起的波動太大了。
這一刻,無數祖域的老一輩都將目光投了過去,其中有人開口,發出一聲驚呼眸子里透著不可思議認出了老金鵬,叫出了他的稱呼。
“這個老家伙竟然還沒有死,老夫依稀的記得,他可是道初年間的生靈啊,沉寂了不知道歲月卻還活著”
有老一輩的強者緩緩開口,唏噓無比。
“竟然是斬天涯這尊詭異的生靈恐怕要交代在這里,吞食誰不好竟然去吞食這個老家伙的后人”
“幽幽萬古,一劍天涯”
“老夫依稀間似乎看到了時間倒流回到了當年那個屬于我們的時代璀璨耀眼,群雄并起”
“當年的斬天涯就是如此,英姿勃發,傲視一代人,若不是他身體出現了問題,何至于此刻僅僅只是半步無上啊”
無數老一輩強者不禁的發聲,充滿著感慨。
這是一尊舊人,曾經生活在一個時代。
與他們或是相識,或是為敵,是所有人都以為早已經死去的人。
可是現在,他再次出現了。
盡管實力相對于一些老一輩人來說不算什么,但一些老人卻無比的激動。
想到了往事,充滿著感傷。
歲月如刀,刀刀斬天驕!
月宮內,薛坤和徐岳元也被驚動。
連商榷都不在沉默,三人對視一眼,將目光探向神土地。
“竟然是這位前輩,相傳他早就已經死去,可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熬到了現在,只是可惜···可惜他的本源當年似乎被人所傷,修為一直都沒有再進步”
凝視著斬天涯,徐岳元不禁說道,話語里帶著深深的贊嘆。
“確實可惜了”
聞言,薛坤點點頭。
對于斬天涯他也知道,乃是道初時代鵬族最強的天驕,沒有之一。
甚至一定程度上來說,在哪個時代,他算的上是東荒第一天驕。
連青丘皇族都被他一個人壓的死死的。
只是后來,聽說這尊天驕得罪了帝庭。
以半步無上之境界,逆戰一尊無上中期,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根據古史的記載,當年一戰,斬天涯傷的很重,幾乎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了。
世人都以為他將會死去。
卻不想時隔萬古歲月,他再次出現了,恢復了壯年,極盡升華。
“只是這一戰后,他就應該要真正隕落了,不管輸贏”
忽然,薛坤又開口。
看出了一些斬天涯的情況,看似他此刻璀璨耀眼,其實磅礴,但生命之火卻很微弱。
神土地,斬天涯擋在了三首生靈面前,殺機盎然。
這一片天地都變色了,天穹上,紅云遮天。
看著斬天涯,三首生靈停步了,六雙紅幽幽的眼睛盯著他,發出嘶啞的聲音“滾開,不然···吃”
“狂妄”
斬天涯怒吼,威壓震天下。
余波滾滾,如奔騰的混沌霧,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這時,只見天穹中,又出現幾道身影。
看不清模樣,氣息不顯,但他們揮手間,符文漫天,種下一道道陣域,竟然將三首生靈和斬天涯散發的威壓擋住。
“中州皇朝的守城衛”
目光看著這幾道身影,徐岳元幽幽開口,意味深長。
朝著商榷道“這是皇主手下最強大的力量之一,也是當年滅殺古媧氏族的劊子手之一”
“他們的統領,叫做隱,但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媧離,是你的親舅舅,不知道九皇子可知曉?”
“知道”
“但他是隱,不是媧離,也不是我的舅舅,古媧氏,沒有他這個人,他配不上古老延續下來的古媧血脈”
商榷冷冷一笑,情緒卻平靜如水。
既然一切都被徐岳元掀開。
那么暫時在這里,他也不需要在偽裝。
裝了三千年,他很累,心中充滿著仇與怨。
古媧氏族的仇和恨,不該延續到他的身上,但那個他口口聲聲稱為父皇的人,卻并不怎么想,他的這幅面容,實際上就是拜其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