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所有力量全部投入進入,是不是有些?”蒙武疑慮,他覺得,至少應該留下一支人馬鎮守安東城。
“安東之敵,無外乎山林野人與朝鮮。
朝鮮懦弱,不值一提,無實力,更無膽氣。
至于山林野人,空有野性罷了,這些年我們總計約至少捉了二十萬的野人……
野人已經沒有多少了,他們逃的很遠,不敢再來了。”張良說道。
“聽先生如此一說,我也就安心了。”
“將軍,武侯來信,那龍營城我就不去了。
獨領數百屬兵看家吧。”張良道。
說完,從袖中抽出楊浪的書信………
楊浪這是竭力避免張良與嬴政相見,不然,鬼知道會發生什么。
蒙武接過信,閱后大驚。
“…………張良乃六國遺民之后,九州不容,故遣至域外輔助于爾。
其名,其跡,不可道于外人,一切功績皆歸你一人。………”
“武侯與先生,如此信賴于我,蒙武絕不負所托。”
龍營城,終于到了。
“不想,我大秦竟在域外建此重城。”嬴政掀開簾子,笑了。
“自然,此城控疆兩千里不止,轄部三十多,人口五十萬以上。”楊浪介紹。
“好!朕聽聞安東城也是如此這般?”
“是的陛下,安東城控疆千里,有扶余舊地,游牧九部,以及百里山林。轄九部三鎮,人口在四十萬左右。
東胡覆滅之后,臣還要為大秦,為華夏再建十余個此城,一城,一大秦都尉!
不費輜重,卻能讓無數的奴隸,戰馬,牛羊進入長城之內!”楊浪笑道。
“好啊!”
龍營城校尉帶人出城迎駕,這位校尉,實際上是楊浪麾下的隱藏死士,最初之時隨軍至云中,立下戰功。
后來楊浪接受嬴政調給的義渠騎兵里,他已經是百夫長了,在這里又被楊浪提拔了一回,成了校尉,鎮守龍營城。
他從前沒有名字,僅有姓,后來做了龍營城校尉,楊浪便給他取了個簡單響亮的名字,風龍營。
龍營校尉身后,是四千集結起來的屬兵,以及兩千燕北鐵騎。
就在龍營校尉身旁,有一俊逸青年,陳平……
在眾人的擁護之下,嬴政的車架進入了龍營城,至此,嬴政那顆不安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畢竟,現在各方的隊伍都朝著這里趕來。
得以安歇后,嬴政在裝扮不錯的房室內欣賞美人歌舞,絲竹管弦,以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此時,龍營城一處不起眼的暗室內,燈火昏暗。
“能如此快的招降三十余部,陳平你功不可沒,風龍營也有大功。”楊浪說。
“為主公盡職。”陳平微笑。
“為主公效死!”風龍營道。
楊浪坐下,笑道:“陳平,你今日算是見到了始皇帝,覺得如何?”
陳平淡笑:“想他健壯之時,風姿必然凌絕天下,萬古未有之帝尊。
只可惜,垂垂老矣,壯士暮年。
私以為,還是跟著武侯更有前程些…”
龍營城頭,祖龍拾梯而上。
在城里雅室內過了兩天溫香軟玉,錦瑟和鳴的日子,年邁的嬴政還是頂著塞外的嚴寒登上了城頭。
“塞外冷啊。”這是他攀上城頭所說的第一句話。
“陛下,往北去更冷。滴水成冰,呼氣成霜,將會是將士們未來北上最難過的一道關。”楊浪道。
“你那棉花倒是好東西,只可惜剛趕制出來的十萬套給了蒙恬,家底都清空了。
回到關內,我再給你調一些刑徒種棉花,多給士卒們生產出些棉衣。”祖龍默默說著。
塞外一望無垠,大風呼嘯,龍營城是唯一的建筑。
楊浪指著正前方,道:“陛下,那里就是匈奴大營,就在三十里外,算是兵臨城下了。
斥候們多番打探,得知他們的兵力尚在八萬騎以上。”
“是啊,黑壓壓的一片,怪嚇人的,他們怎么不進攻啊?”祖龍笑問。
“在等人。”
“等那個殘廢的東胡?”
“正是,短則兩日,長則五日,東胡殘部就會抵達這里,從而與匈奴合流。”楊浪如實稟報。
“歸義部,屬兵,都在各方?”
“陛下,您看龍營城左面,足有兩萬六千騎,都是龍營歸義部騎兵。
右面駐扎著四千騎,他們長年生活在龍營城下,都是龍營屬兵。
燕北鐵騎,燕北車師,還有您的五千親衛騎軍都駐扎在龍營城外郭。
兩萬步卒輪番戍守城頭。”楊浪介紹。
“嗯,糧草不缺吧。”嬴政問。
“不缺,龍營城儲備巨大,加上陛下帶上的糧食,供給大軍半年不成問題。”
“好,蒙恬那小子這會兒,應該快到漠北了吧。”
“快了。”
“朕之巡狩,此次應當是最有意義的了。”嬴政淡笑。
隨后,一場浩浩蕩蕩的大閱兵開始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總這么對峙,也得找些樂子。
嬴政在城頭高坐,各部隊伍依次而過,接受觀閱。
直至黃昏,才算作罷,最后一支被閱的乃是燕北鐵騎。
歸義胡騎來去如風,屬兵進退有度,明令禁止。步卒嚴密,秦軍巍峨。
但你麾下的燕北鐵騎,上馬為鐵騎,下馬為悍卒,真乃盛兵。”嬴政打出了如此閱后感。
“陛下謬贊…”
從此言語當中,楊浪讀出了嬴政一方面對自己無比的依賴,甚至情愿托孤。
另一方面,卻也是無比的忌憚。祖龍自知殯天之后,楊浪絕對不會造反,但如果新皇帝對其不善,那就難說了。
六國遺民群起之際,楊浪也許會為大秦重整河山,但也許會為華夏重塑風骨。
“朕若殯天,會托孤李斯,下令迎立扶蘇為新帝,扶蘇雖軟弱,但卻心善,對你不會太過狠毒。
李斯之后,你將會緊握權柄,扶蘇那個軟東西不成氣候,你大可欺他一欺。
只要你保住贏氏帝位傳承便可,扶蘇子嗣當中,子嬰雖幼,明君氣象初現,你多多栽培…”到底是千古一帝,居然連“欺他一欺”這種安排都能做出來。
楊浪在《鹿鼎記》和《神雕》俠侶世界,可做不出這種安排。凡是他的兒子,都得去戰場上歷練幾次,然后由皇族密探暗中記錄其言行和性格。
軟腳蝦的立刻被剔除繼承人的考察,圣母病的更是不能用。像扶蘇這樣的,估計最后就是給點產業讓他不餓死然后去學校當個教書先生,當太子都沒資格。哪里來的機會讓托孤大臣“欺上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