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治,今日怎么不去獵鷹了?”西梳還是原本的農家女子打扮,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你那兒子早就騎著小七去了,把我到給忘了。”王學治笑了笑。
西梳微笑不語,忙著在屋子里收拾,王學治又提起手中一柄勺,往屋子角落一處的一個壇子里撈出些許靈酒。
“這一窖,比上一窖味道好些,你也來嘗嘗。”
“你個老酒鬼。”西梳嗔怪一句。
“哇,爹釀的靈酒,我也要嘗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沖沖撞撞的走了進來。
“來來來。”王學治隨手拿了一個瓷碗,倒了一碗,遞給旁邊女子。
女子喝了一口,便是“撕”的一聲。“這酒好烈,我可喝不了。”
“先別走,等下給你下琶姨娘拿些過去,你七姨夫可饞我這酒好久了。”王學治叫住了就要離開的女子。
“好嘞!”女子答了一句。
王學治裝了一壺,便遞給女子。
女子提酒出去,便見到外面一片露意盎然,幾株參天大樹,腳下是泥土的味道。
旁邊一個大湖,遠遠看不到邊際。
繞著湖邊,走過幾間屋舍,女子走到了另一間屋舍。
“姨娘,姨夫不在嗎?”女子問道。
“他昨日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屋舍里面,一個妖嬈女子回答道。
相對于西梳,便是天差地別。
“我爹叫我送些酒過來。”女子說道。
妖嬈女子收了酒壺,便又笑笑,與那女子聊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雄壯男子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是一副愁眉的表情。
“思青你來的正好,去把你爹叫過來,外面黃坡墟有些事情。”雄壯男子說道。
“黃坡墟?”王思青疑惑問道。
“是,趕快去叫你爹過來。”雄壯男子說道。
王思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又直接出門。
幾步便又回到自己家中。
又將王學治帶到了旁邊的屋舍,西梳見聽到,自然也跟著去了。
到了旁邊屋舍,那雄壯男子也不避諱,直接說道。“跟你留著一樣血脈的一個人,在黃坡墟。”
“王家人?”王學治問道。
“應該是吧,我也不能確定,畢竟我也不敢進去,但我遠遠的便察覺到西梳的氣息,走進仔細探查,才發現那是西梳的本命法寶萬窟,仔細想想,本命法寶都能送,估計也就你們王家人了,你自己去看看吧!”雄壯男子說道。
王學治聽到這話,便直接著急的出門,欲要往上飛去。
但似乎又意識到了什么,便又回頭。
西梳才剛出門。“你個人類修士,去了有何用?”
“是,我太著急了,走,跟我一起去。”王學治拉起西梳,直接飛了上去。
“爹,娘,我也要去。”王思青出聲。
王學治想了想,便也知道自己這女兒也有西梳的血脈,便點了點頭,三人一同往前飛去。
飛入半空,才可以看清,原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沙漠之中的綠洲。
龐大的一片綠洲。
黃坡墟。
風沙漫天,外圍幾只巨大飛鳥,繞著飛行,不知是在干嘛。
王學治沒有去理會,只是看向了西梳。
西梳拉著王思青,便直接走到龍門正門處。
雙雙跪地,雙手舉過頭頂,便又直接拜了下去。
一拜,西梳兩人雙手已經慢慢變化。
二拜,兩人頭發已經直直的立了起來。
王學治在一旁有些焦急。
“請木主大人高抬貴手!”
西梳的話語,在拜了不知道多少次,西梳已經半身化妖的時候,才是聲音洪亮的對著里面說道。
“西梳,好久不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木主大人,好久不見!”西梳頭不敢抬起來,俯首貼地的說道。
龍門在此時張開,灼熱的風力傳出。
一個身長約三四米的巨型男子從龍門里面傳了出來。
黃坡墟內部,虛弱到極致的王德,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涼氣。
門開了嗎?
我想出去,但什么力氣都使用不出來了。
意志,強大的意志,王德只能維持自己的意識還存在,沒有消失。
外面。
“里面的人與我有些關系,還望木主大人能夠高抬貴手,饒他一命。”西梳說道。
“是嗎?可是他沒有通過挑戰,我也不能破壞自己定制的規則呀!不然就太無趣了。”前面巨人男子說道。
西梳一下子語塞,他與這位木主大人雖然認識,也同屬一族,但接觸不多,相交不深,自然不敢多言。
“哈哈。”巨人的一個笑聲緩解了尷尬。“規則是我制定的,我自然能改,都屬同族,自然不會不給你面子,一個人類而已。”
“多謝木主大人了!”西梳依舊沒有起身。
“不過,性命可以留下,不過我的規則還是規則,若是不能玩,那人生不是無趣了。”巨人說完,便也不等西梳回話,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龍門關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里面飄了出來。
王學治此時才敢跑過去,一把便接過王德。
“果然是王德!”王學治詫異一聲。
西梳倒是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掌,一股暖流流過王德身體。
“怎么樣?”王學治焦急問道。
“性命保住了,但是……”西梳說道。
“但是什么?”王學治問道。
“他丹田被封印了,靈力全失,變成凡人了。”西梳說道。
“封印,不是毀壞?”王學治問道。
“是,應該是黃坡墟里面的禁制的作用,封印并非不可以解除,但恐怕只有木主大人能夠解開了。”西梳說完。
轉頭看了看前方的黃坡墟。
果然,見到了一顆上下尖尖的種子狀的東西飄了出來,落入西梳手中。
“這是什么東西?”王學治仔細打量這顆長得像種子的東西問道。
“接觸封印的東西,我們還是先接他去我們那兒再說吧!”西梳說完,便將王德交給王學治,由王學治抱著,三人起身向外飛去。
“要重新變回修仙者,一切還是要靠他自己呀!”
此時外面哪些飛來飛去的巨鳥,此刻才算是徹底的散去。
那其中,便有一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