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走吧!”女子說著,便直接挽著王逍的手,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兩人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青熵山之外。
“好厲害,娘子不愧是元嬰境界的修士!”王逍夸贊一句。
“這改口,我很高興。”女子笑的花枝招展。
“以后啊,到了我家,可要跟那些哥哥們好好相處,千萬不要生出什么矛盾來,不然我可會懲罰你的喲!”女子說道。
“什么哥哥們?”王逍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女子拉著他身形又消失了。
不多久的時間。
兩個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東部的邊境上。
旁邊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先在這兒等等,我師姐去了衍凌閣,估計也快回來了。”
“好!”
青熵山。
王林從旁邊跑了過來。
“族長,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正在邊境上,似乎在等人。”
“這個王逍當真是沒有良心的嗎?”瑤清在旁邊輕聲說道。
“利益面前,都是一樣,只不過是吃相太難看了一點。”王林說道。
“不會去理會這種人了,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王德說道。
“去幫我查查這個夷州論道大會是個什么東西。”
兩人應了,退下。
然后王德就收到了劉御的傳音。
“王族長,想必你也是收到了這個請帖了吧?”
“嗯!”王德回了一句。
“不管以前的恩怨如何,這次我們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畢竟我們兩個可都是代表東部的。”
劉御說道。
“這是自然,劉掌教可知道這個夷州論道大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王德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們衍凌閣之前也只是東部小宗門,這也是我第1次收到。
宗門里面雖然也有人了解和聽說,但都未曾經歷過。”
劉御回答道。
王德不語,劉御也不語了。
許久。
“反正還有一年,到時候再說吧!”劉御結束了談話。
王德收了傳音符咒。
面色凝重。
大殿里,王德將那個來自煌無宗的金丹修士給叫了出來。
“王族長,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噗通一下,那人就直接跪倒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吃溶血丹,不說靈力了,我的丹田都出現問題了,我……”
“這次找你過來是有事情的,先回答了再說!”王德說道。
“我不會再上當受騙了,我知道,就算我回答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男子跪坐了下來
“要不你就殺了我,要不你就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你想問什么問題,我絕對回答,只要你先讓我恢復靈力。
反正以你的能力,只要我沒有跑出這里,你還可以抓住我的。”
王德沒有立刻回話,丟了一顆丹藥過去。“這是我徒弟煉制的四品護體丹,吃下去你的丹田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至于恢復靈力的事情,那就暫時不要想了。”
男子皺著眉頭,服下了那了護體丹。
無奈的說道。“有什么想問的那就問吧。”
“你可知道夷州論道大會?”王德問道。
“夷州論道大會?”男子思索片刻。“算算時間,還真是差不多到了,應該是明年吧?”
“這是個什么會?目的是什么”
“九天玄仙宮的大會,十年一次,談經論道,普惠夷州,你若是去了,肯定有好處的。
但具體有些什么,就看你自己的機緣了。”
男子說道。
“平白無故的會有好處?”王德問道。
“自然不是平白無故,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只知道跟夷州的過去有關,千年之前,或者萬年之前,我也不知道。
聽說是以前的某個事件。
我只知道夷州之所以形成現在的情況,也跟過去的某個事件有關。”
“每州情況都不一樣,既然沒有危險,那我也不擔心了。”
“危險自然是沒有的,不要死在路上就行了。”男子說道。
“不過你也別以為九天玄仙宮是什么好東西,大慈大悲的勢力。”男子提醒道。
王德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不說我們東北部,就說你們東部吧。
你知道當年上棕谷和五靈宗的大戰嗎?”男子問道。
王德異常驚訝。“難道跟九天玄仙宮有關?”
“沒有直接關系,但是有間接關系。”男子抬頭,回憶起往事。
“當年的五靈宗,就如同你們王家一樣,異軍突起。
那時候,東部只有一個老牌大勢力,上棕谷,統領東部九十多年。
而那時候,有一個名叫谷悻的人,帶領著一個名叫五靈宗的勢力,在幾十年里,掠奪各處,與上棕谷平分東部。
你知道為什么上棕谷無動于衷嗎?”
“因為他有五只強大的異獸。”王德說道。
“沒錯,那時候的谷悻本身實力也非常強大,那五只異獸也非常強大,本來,以他們的實力,足夠滅掉上棕谷的。
可是,那時候,谷悻忽然就突破了元嬰境界,到達了合體境界。
那一年的他才46歲。”
王德繼續聆聽。
男子繼續說。
“可那之后,這個谷悻,就消失了!”
“消失了?”王德問道。
“對,外界都說他死了,連五靈棕的人也這么說。
自那之后,五靈宗一日不如一日,全靠五只異獸支撐,可惜,谷悻依舊沒有回來,那五只異獸也并非愚蠢的,各自散去。
終于在三年之后,上棕谷與五靈宗的大戰爆發了。”
男子說著,又看向王德。
“你覺得一個合體期修士在東部有敵手嗎?有人能夠殺的死他嗎?”
王德搖了搖頭。
“所以說,是九天玄仙宮干的?”
男子點了點頭。“合體期對于九天玄仙宮自然沒有威脅,但是如此年輕的合體修士似乎就有了。
當然,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這些也不過只是各方地域的共識罷了。
所以基本上,夷州的各地域的修士,一旦到達元嬰中期之后,便會各尋出路。
有的遠走他州,有的閉死關,從不露面。”
“既然你也沒有見過,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九天玄仙宮的人干的?”王德問道。
“怎么說呢,我活了183歲,雖然自知天資不行,但這百年多以來,像谷悻這樣的事情,聽過的,見過的,數不勝數。”男子說道。
“自我7歲修行以來,東北部換了三個統治者,其中有兩人突破元嬰境界,到達合體期的,但是這兩人,都不見了,聽說是都死了,還有離我們很近的西北部,東部。
都是一樣,我從來沒有聽過那個合體期修士活的久的。”
王德點了點頭,似乎有點道理。
不過這么明擺著的事情,王德總覺得有鬼。
既然大家都知道,到達了合體期就會被九天玄仙宮盯上,那為什么沒有在突破境界之前就走呢?
九天玄仙宮似乎只是夷州的老大,又不是大陸的老大。
很奇怪,不過王德現在也不是去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既然這次去中部沒有什么危險的話,那自己也可以稍稍放心了。
不過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準備,畢竟那可是中部。
自己當年從沙漠里走回來都差一點死了,別到時候真像他說的一樣,死在路上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男子依舊是一臉糾結的模樣。“能不能再給一顆護體丹?”
“不行!”王德搖了搖頭。
走出大殿,就見到孫瀟瀟從外面飛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王德問道。
“聽趙大哥說,你這里有事情,所以趕了過來,怕你出事!”孫瀟瀟說道。
“沒事,虛驚一場罷了。”王德說道。
“趙大哥說,有個九天玄仙宮的元嬰期弟子看上你了,要把你抓到中部去當道侶?”孫瀟瀟狐疑的問道。
“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沒有去呢?待在這個小小的東部,哪有中部好!”
孫瀟瀟問道。
“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上次差點把我害死了。
我要是跟著他去了九天玄仙宮,鬼知道會不會被她玩死。”王德抱怨道。
“所以說只要她不是個瘋子的話,你還是會跟她去?”孫瀟瀟臉色有些奇怪的問道。
王德看了看她的臉,沒有猶豫。
“不會,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會讓我感到痛苦,即便對方是一個元嬰境界的修士,即便是有再多的好處,那也是沒有靈魂的。”
說完,王德盯著她的雙眼。
“我才不信呢!”孫瀟瀟有點狐疑的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心中的想法就是這樣的,我要找的道侶只要是我喜歡的,而不會是別的什么為了利益之間的糾葛。
那樣的愛不純粹!”
王德輕聲說道,慢慢走向孫瀟瀟。
孫瀟瀟被他盯的有些不太自然,又看他慢慢的走過來,有些不知所措。
連忙說道。“既然你沒事了,那,那我就先走了。”
說話之間略帶緊張,似乎是在掩飾心中不安。
王德見她落荒而逃,笑了笑。
剛出山門,便撞見了正往回飛來的瑤清。
“孫家主!”瑤清見禮!
孫瀟瀟趕忙回了一禮,沒有多說,飛走了。
瑤清到了大殿,見到了王德。
遞上一份字跡未干的文書。
“有關夷州論道大會的資料。”
王德點了點頭,便坐在大殿里面看了起來。
旁邊瑤清沒有打擾。
許久,王德又看了一遍。
這夷州論道大會雖然與這些底層的散修和那些淪落宗門的弟子無關。
但是人傳人,有些東西確實也知道的。
好處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去參加夷州論道大會的前任上棕谷掌教,去過三次都平安回來了。
上棕谷前前掌教,去過五次,也都平安的回來了。
有沒有好處暫且不說,至少來說以他們知道的情況來看,都平安的回來了。
有這點就足夠了。
對于那些他們的猜測,王德就不去理會了。
“瑤清,你再幫我去查一查谷悻這個人,大約是10多年前將近20年前死的,尤其是他的死亡原因。
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修士應該還有印象。
這個事情不著急,可以多查些資料。
當年雖然經歷過大戰,但是應該還有不少幸存者的。
還有有關東部往事的一些書籍,給我找點回來。”
瑤清點了點頭。“好的,我們一定會替族長查查的。”
兩人又交代了一點其他的事情,瑤清才退下。
飛出山門,往樊城飛去。
到了樊城,便直接去了城府衙大殿。
王林見她回來,連忙問道。“怎么樣?”
“消息已經給了族長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族長自己了,不過他還給我們交代了另外一個任務。”
瑤清將王德的吩咐說了一遍。
王林點了點頭。“既然不著急的話,我們吩咐下去就好了,讓下面那些人去辦吧!”
兩人又在府衙大殿中處理了許多的事物,才是回家。
家里,竹幽正在帶孩子,嫣然一副母親的模樣,學的不錯。
“姐姐如今已經有了身孕,叫下人照顧莘兒就可以了!”
瑤清露出笑容,兩人走了過去。
“本來想著一口氣修煉,突破練氣十層,到達筑基,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懷了身孕。
如今也不再去想那些修煉的事情,看著莘兒,也學學帶孩子的事情。
況且才兩個月,也不影響。”
竹幽說道。
“姐姐倒是有心了!”瑤清說道。
“我也無用,不像你們兩個那樣,擅長坐些外面的事情,也只能留在家里坐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竹幽說道。
“姐姐可別這么說,在修仙界,修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姐姐修為如此高,怎么能說無用呢!
我在外面天天奔波,也就是替家族跑腿而已!”瑤清說道。
竹幽噗嗤一笑。
“你說話總是這么的體面,當真比我強上太多!
我是由衷的!”
“可別夸我了!”瑤清笑的更加燦爛!
“將來給他生個大胖小子就行了!”
“我的孩子,肯定沒有莘兒這等天資,極品雙系靈根,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么生出來的。”竹幽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許是王家也有血脈傳承不是。”瑤清笑著回答道。
王林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不過竹幽的變化他看在眼里,似乎她真的放下了高冷的架子,徹底融入了自己的家庭。
那是一種溫馨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