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野扭開自己的房門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楊盛的房間都被入侵了,難不成?)
之前為了不被隔壁的新來的發現自己溜出去,自己就沒怎么鎖門。
(再怎么說,之前楊盛走了這條路,肯定也打開我的房間了吧。)
他一只腳踏進去之后,一只手臂悄悄地環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他就發現自己身體被壓了了下去。
(你!)
張野驚恐的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噓。”
裴戈將另一只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
甚至由于張野太過瘦削,導致裴戈的手掌甚至按住了他的下顎,硌的他有點難受。
猝不及防被制住的的張野神色癲狂,好幾次想要張口咬裴戈手掌,都被他壓制住了。
“咕嗚!”
隨后張野雙肩用力搖晃,抓著裴戈的手剛剛用力……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拳頭就和他的腦殼碰撞了一下。
然后他就暈過去了。
“……”
“這么麻煩干嘛?”
佳佳不知何時悄悄地站在裴戈旁邊,還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翻著白眼看著一臉呆滯的裴戈。
然后裴戈就看著她拖著像死狗一樣的張野,手一抖,將他扔到了床上。
裴戈眼尖的將門關上,隨后看著佳佳陷入了沉思。
(厲鬼……強大的是武力值嗎?)
看著張野已經被物理性催眠了,還在懷疑人生的裴戈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等他們挺費勁的。
“喂,時間不多了,鑰匙也拿上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會會上面那位啊。”
佳佳似乎也度過了那一段時間的緊張期,好奇的問向正在搜身的裴戈。
“唔,收拾完下一個再說。”
并沒有任何收貨的裴戈失望的拿出了之前背包里準備的繩子,綁起來眼前軟成爛泥的張野。
說起來裴戈早已經吩咐佳佳搜光了楊盛的房間,只不過僅僅在柜子的暗格里找到了二樓的鑰匙而已。
“不打算審問一下嗎?”
“審問?電視劇看多了吧。”
最后用厚膠帶將張野的嘴也給封住,裴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打斷了躍躍欲試的佳佳。
“時間不夠,而且你怎么知道這家伙不會打草驚蛇喊過來他們,而且就算如此,他說的話,你敢信嗎?”
(雖然我是真的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是只能靠后面自己的發揮了。)
“快點,準備一下,說不定下一個小老鼠身上也許還有好東西呢。”
說完,裴戈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說實話,這時候的他比誰都像反派。
但是裴戈完全沒有在意這些沒用的東西,翻身貼近了門后。
“對了,佳佳你靠近我一點,這樣下次動手可以更快點。”
“哦哦哦。”
……………
(張野這家伙怎么沒動靜了。)
楊盛的戾氣漸漸的收斂了起來,但是臉上的急躁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他倒是知道張野這家伙根本誰都不相信,所以在自己房間留有很多利器……但是他們之間誰又不是呢?
就連一開始他們陷入崩潰的時候,那個高小姐不是也露出了惡毒的面目,用各種手段通通制衡著周圍。
所以……現在活下去的就剩他們了。
心事重重的楊盛挺直了自己的腰,漸漸的湊到了張野房間。
(莫不是?)
當他正準備喊一下張野的時候,他腦中一頓,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從始至終總是他在跳脫,這難道是他演的一場戲?)
一開始自己的所有對他的警戒,都在自己發現二樓鑰匙消失的時候徹底放下了。
可是怎么都難以找到的新家伙為牽頭,耍著自己團團轉。
(哼!我說怎么都行找不到呢,原來你早就弄掉了新來的,然后趁機誆騙我的鑰匙,嫁禍給新來的。)
楊盛覺得自己發覺了真相,想了想,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尖刀,然后將貼身的瓶子也拿了出來。
看著已經關閉的大門,楊盛心里冷笑了一下,讓后已經有準備將事情鬧大的想法。
(鎖門?鎖門有什么用,我只要防備著你,讓鬧大以后后讓姓高的介入,呵呵,你還能干什么?)
心中已經規劃好了之后的戲該怎么演的楊盛點了點頭,持刀的手下意識握向了把手。
“咦?”
看著自己轉動的力量還沒有用光,他才意識到這個房間并沒有鎖門。
楊盛腦子懵了一下,隨后,打開門之后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對面。
(五花大綁?)
在他最后擁有自己想法的時候,一直手伸了出來……
然后楊盛也愉快的享受到了和張野一樣的待遇。
“這樣做會上癮的……”
裴戈最后感慨了一下,隨后發現楊盛并想象中的還要瘦。
這樣只帶了一根繩子的裴戈大感驚喜,隨后用剩余的繩子那端來了一個同樣規格的姿勢。
佳佳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裴戈的操作,這讓他產生了一絲愧疚的心理。
(說到底佳佳還算個孩子呢……我這算不算教壞她了?)
心中計較了一下,隨后裴戈默默的確定了一件事。
教育不能落下。
(以后得縮減她看劇的時間,得買一些習題了,唔,現在的小學都用什么習題啊,改天得調查一下。)
雖然痛心自己錯誤的教育方式,但是這只是一時的想法罷了。
因為搜身小王子裴戈終于找到了自己念念不忘的東西了。
就在剛才,裴戈將尖刀放在了一邊,當做兇器證明的時候,他成功從楊盛右手掰出了一個白色的瓶子。
(我先替你保存一下。)
裴戈并沒有留戀自己的捆綁成果,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板凳上,而佳佳也失去了興趣,跟著裴戈看了起來。
“有什么感應嗎?”
看著裴戈熟練的將MP3墊底,佳佳盯著之后沉思了一會。
“比之前的還要強烈不少,感覺擁有很混濁的絕望。”
“是吧。”
其實不用她說,裴戈也能看到瓶子里散發出的不詳。
(就是不知道這些家伙為什么不找一些合適的容器,總是那么隨便。)
心中吐槽了一下兩個昏迷不醒的家伙的品味,裴戈擰開了瓶蓋。
隨后他皺起來眉頭。
一截蒼白中沾著大量凝固黑色顏料的小拇指躺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