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呢？”
佳佳隨意拉了一個座椅坐在裴戈旁邊，手中拿著新手機，偷偷看了裴戈一眼。
“被傳喚過去了。”
裴戈撓了撓頭，操作著制作軟件，為新視頻插入配音，隨口回應道，側面來起看眼睛有些發紅。
“……這群混蛋，不就是鴿了一星期嗎，至于這么暴躁嗎？”
咬牙切齒的弄完游戲視頻的一個半成品，裴戈最小化了軟件，伸了個懶腰。
他裴戈可不想早早地禿頂。
某個老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喂，佳佳，少看點手機，我給你買它不光是為了玩的。”
看著最近朝著廢人……廢鬼趨勢發展的佳佳，裴戈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調整的怎么樣了？”
裴戈抬手抽走了佳佳手中的手機，暫停了視頻的播放，隨手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佳佳臉上才露出不忿的表情，然而聽到裴戈的話之后，便生生的止住了。
一時間，兩人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還……還沒好。”
不過，佳佳倒是愣著頭盯著裴戈，露出了一副呆呆的樣子。
“別想蒙混過關好不好。”
看著嘴硬的佳佳，裴戈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晉級就晉級唄，別考慮其他事情。”
裴戈他又不是瞎子，自從上次完成了任務之后，佳佳便恍惚了一整天，所以裴戈才沒強迫她吞食張文昌保留的存在。
直到今天才忍不住從儲存空間里跑了出來，就要迫不及待的玩手機。
這才讓他忍不住了。
“我看你在上次公寓里的收獲也不小吧，觀看了一個半身厲鬼的歷程，應該對自己的晉級有了參考吧。”
裴戈調出了自己的儲物界面，看向類似殘破的壁畫圖標，猶豫的調了出來。
隨后裴戈雙手就拖著一塊破舊的墻皮，將其放在了辦公桌上。
雖然厲鬼產物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弄壞的，但是裴戈還是下意識的小心翼翼。
不為其他，只是這次的回收產物真的是太沒有排面了，簡直就像隨時就能散架的樣子，曾一度讓裴戈懷疑人生。
更別提上面還有一層厚厚的黑色涂鴉猙獰的隨意涂抹在整塊墻面上。
顯得更加難看了。
也就是張文昌被破壞了基本存在，消失了神智，要不然的話，看到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估計得讓裴戈隨著他同歸于盡。
佳佳的眼神波動了一些，隨后移開了視線。
“嗯？”
裴戈撓了撓頭，拉著她找座椅做下去，隨后裴戈站在了她的面前。
這樣比較有壓迫感。
“難不成晉級過程中還會有危險？”
靈瞳中，裴戈看到的佳佳都快真正的凝聚成實體了，身上的瑕疵再也沒有看見。
就連作為生人的他都能察覺到佳佳距離晉升不遠了。
“這倒不是。”
佳佳干凈利落的反駁道，生怕裴戈誤會。
“那是為什么？”
指了指身后的畫，裴戈略擔心的看向同樣糾結的佳佳。
“你可是說過吧，這種東西對于你的作用很大，并且很純凈，沒有副作用的那種……吧。”
“但是……”
“但是？”
聽到佳佳喏喏的低語，裴戈下意識重復了一遍。
“但是晉級過程中我會沉睡很長一段時間的，我都不確定！”
裴戈聽到后腦子一頓，半天才反應過來。
隨后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拉開自己的座椅，對著佳佳面前做了下去。
“笑……你笑什么！”
佳佳有些惱羞，眼中帶著質問，沖著他發起了脾氣。
“你這么弱雞，沒有我在旁邊，指不定哪天就成功作死了！還笑！”
“呃……”
被嗆了的裴戈無語的搖了搖頭，蹬著座椅靠近了一些。
“笨蛋！”
“你……你傻子！”
看著佳佳即將炸毛，裴戈抽了抽嘴角，提起手刀輕輕的敲了眼前的腦袋。
“說你是笨蛋你就是。”
“沉睡就沉睡唄，多大的事。”
“那你……”
而佳佳剛剛要抬頭，就被裴戈再次敲了敲腦袋。
冰涼涼，還挺舒服的。
“你也說了，時間不定，說不定這個星期內你就成功了呢。”
游戲對佳佳的評價可是很高的，足以看得出她的潛力。
加上裴戈這個狗大戶安安穩穩的養著佳佳，就連不懂這些門道的裴戈，都有了足夠的信心讓佳佳成功晉級。
“你想想，萬一哪天我作死的時候，不清楚你的情況，趕上了你壓制不住晉級，那才叫麻煩。”
聽到這，佳佳轉著腦袋的動作一頓，打算拍掉頭頂之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再說了，你要是晉級成了白衣，我作死的底氣都足了，以后也就更安全了。”
聽到這句話以后，佳佳眼睛一瞪，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隨后眼神復雜的低下了頭。
“那就別作死不好嗎……”
撫摸腦袋的手一僵，隨后裴戈才訕訕的抽了回去。
“哈哈，盡量盡量，這不有你以后我底氣不是足了不少嗎？”
嘿嘿的笑了兩聲，緊接著裴戈再次站了起來。
佳佳也明白了緩急輕重后，也隨之站了起來。
“看看怎么樣。”
裴戈炫耀似的指了指這塊真·壁畫，語氣帶著一絲得意。
“好丑。”
瞥了一眼搞怪的裴戈，隨后佳佳便無視了這個戲精，手指點了點漆黑的墻塊。
肉眼可見的，一塊夾雜著絲絲白須的黑色團子被佳佳抽離開來。
比第一次見到的的略大。
“比上次的質量高上不少，但是這塊卻破損的更加嚴重。”
佳佳看到裴戈探究的眼神，便沒著急吞掉，反而解釋了起來。
（破損？）
略微思考了一下，裴戈便明白了。
張文昌因為擁有更加強烈的執念，并且力量也比林秋雅更強，所以反抗的程度也就更強。
這就造就了游戲的處理方式也就更加粗暴。
“嘛，反正足夠了，因為里面有這么多的高層次存在呢。”
佳佳指了指那些白色的細絲，笑了笑。
“準備好把娃娃收回去吧，吞后我就要立即沉眠，那個空間就是最好的地方。”
得到了裴戈的重視保證之后，佳佳便一口吞了下去。
“沒我的時候，別這么魯莽，記住了嗎？”
說著，佳佳的身邊氣息開始紊亂，身上的黑白色彩開始急缺變化。
裴戈剛想答應下去，便被這種意外打斷了。
隨即他沒有時間想太多，急忙的操縱著儲物界面，將娃娃收了回去。
“呼……”
看著立即消失的身影，裴戈悄悄地呼了一口氣。
“好了，趁著她不在應該辦正事了。”
冷清了不少，裴戈心里有些發虛，坐在座椅上，靠近了電腦，打開了一個個界面。
其中一個網頁赫然標記著幾個大字，還有一個顯眼的logo。
那字體分明是：
“常青樹網絡輔導班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