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手邊還散落著完整紙張，意味著撕掉的紙張也許并不全。
雖然現在肯定找不到了。
即便殘頁還能找到，但是完整的紙張，肯定會被其收拾起來。
但是，裴戈還是覺得很有意思。
因為他發現散落的紙張似乎并沒有徹底散架，岌岌可危般的倚靠著裝訂的聚集，略凌亂的落在常敏醫生手邊。
假醫生似乎有向物品發泄怒火的習慣，但是為何沒有拿走全部的紙張。
為何撕掉的紙張凌亂不已，而完整的紙張卻還等保持裝訂框架。
（也就是說，假醫生拿走了多余的白紙用來發泄，撕下來后，剩余的裝訂部分疑似記載著其他東西嗎？）
聯想了一下，隨后裴戈察覺到一件事。
女醫生，常敏似乎是捏著這些疑似記錄信息的紙張走進了資料室，以至于被迷惑的時候，依舊保存在了身邊。
并且假醫生這個人默許了這一行為，克制的沒有破壞這些。
有用嗎？
紙張肯定無法還原了，但是裴戈卻可以找找其他的東西。
因為回溯的場景之中，還能看到面前的柜子呢。
就在裴戈左手邊的資料柜，悄悄地打開了。
也就是說，常敏以及假醫生在這個房間之前，面前的柜子曾經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到底，這個柜子中裝了些什么呢？）
裴戈記下了位置，隨后趁著場景還沒有消失，便下意識低下了頭。
這一動作，明顯加快了場景的破碎。
持續時間本就不長，所以裴戈會盡量利用每一秒時間。
抬頭向下，裴戈看到的東西十分簡陋。
一雙手，看起來略粗糙。
一只話筒，被單手拿在右手中。
以及一雙膝蓋，一雙被裴戈遮蓋住輪廓的膝蓋。
很明顯，裴戈再次和場景中的人物產生了重疊，這就導致裴戈自己看不到自己位置的人。
很無語。
大幅度的動作，會加快場景的消逝速度，這一點，裴戈親身經歷過，便不需要多實驗一遍了。
所以，他在有限的時間內，盡量的尋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獲。
“身高不怎么高，年齡也很玄乎，但是看起來比我大上不少。”
雖然在場景回憶中，基本沒有多少光線，但是裴戈還是看到了蒼白的手背間粗糙的皮膚。
雖然有張野和楊盛衰老的例子在前，但是裴戈寧愿相信，這個家伙的年齡肯定比自己大。
場景破碎，隨后裴戈眼睛花了一下，便看到照在自己雙手的燈光。
裴戈下意識回頭，便看到李平安略擔心的看著他。
“不用擔心。”
略思考了一下，裴戈便站了起來。
“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提起手電以及鐵骨傘，裴戈靠近了那個已經鎖上的柜子。
柜子的玻璃窗內，整齊排列著一個個文件夾，和桌子上空蕩蕩的那個，屬于同一型號。
“裴大哥，這個。”
隨后，李平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夾著一些細碎的金屬碰撞聲。
裴戈才下意識回頭，便看到一串鑰匙送到了自己手中。
“墻后釘了一個鐵釘，掛著這一串鑰匙，我猜是能夠打開這些文件柜的。”
“呃……”
這時候，裴戈突然佩服起自己的長遠考慮。
帶著一個歐皇，比道具還頂啊。
裴戈趕緊接過小小的一串鑰匙，數了數，發現沒有編號。
柜子也沒。
（如果從習慣來看，進門右邊，這就是第一個柜子，所以先試試第一把鑰匙吧。）
挑出了鑰匙環的正面，裴戈嘗試了一下。
“啪。”
伴隨著鎖眼扭開的聲音，裴戈輕松的打開了最頂的玻璃柜。
柜子的玻璃窗打開以后，便能夠看到三層分層。
包裝這文件袋的文件一摞摞豎直從左向右放在中間一層，而上下兩層卻沒有裝任何東西。
很奇怪。
但是看到其他柜子中，也是如此排列的，裴戈便失去了興趣。
也許，等排滿了，便能一摞，放在下面關閉著的木櫥中呢？
裴戈沒有多想，抽出了最外層的文件夾，解開了外層的細繩，便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哦？”
原來是病患觀察以及治療的細化名單。
看著屬于被看管狀態的病患，裴戈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玩意的確屬于一個病院的秘密。
現代醫院，有些資料檔案室，已經采用了計算機保存，為的就是防止意外。
當然，意外是指的水火災害。
不是防的裴戈這種正義人士。
雖然這種手寫的檔案資料便宜了裴戈，但是他還是抱著些許的歉意。
“病患，真正的病患居然都集中在二樓。”
之前裴戈和李平安在吃飯的交流中，也問過其中的布置。
卻因為李平安附近以至于有警察在勸慰，沒能趁機看出大概。
但是卻也提出了這個可能。
二樓，才聚集著最多的病患。
每一層，一共十二個房間，單向朝著正面。
并且內部似乎空曠而寬廣。
裴戈翻了翻病例，其中大多記錄的為患者定時服藥等瑣事。
“九個病患，被賦予了編號嗎？”
看著上面的字跡，記錄的大概都是屬于極度狂躁自己患有明顯臆想一般的病患。
“林杰，李青青，賀州……和李清。”
終于，裴戈翻到了中間，找到了李清。
“判斷為反社會人格，以及狂躁……嗎？”
李平安也看到了這些，面色變得有些奇怪。
很顯然，他似乎也不怎么了解這些。
看著記錄的醫生，裴戈點了點頭。
不認識。
但是，不知為何，裴戈大致看到了兩個醫生在所屬的負責人上面簽了名，其中一個似乎還蓋了章。
簽字的是叫做楚涵，而蓋章的，叫做是馬千秋。
裴戈有些頭痛。
看不懂。
但是為了尋找不同，裴戈還特意多翻了幾個。
結果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簽字的醫生變了不少，為何蓋章的只有一個呢？”
翻看了幾個文件袋，裴戈將簽有常敏名字的文件放了回去，內心有了一些疑問。
姓馬。
莫非與馬警官有聯系？
亦或者，真的就是馬警官？